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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火车站已经是晚上八点,她背着沉重的书包轻快地奔向售票口,买好去香国市最早的一班火车硬座。还有二十个小时才发车,她走进一家看上去很简陋的饭馆叫了一碗凉面,结账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遇上黑店了。虽然独自坐过两次火车,可她以前从来没进过火车站旁的馆子。纵使百般不愿,店里几个凶神恶煞的服务员让她不得不选择舍财保平安。
还没高兴上一天就碰上晦气,如果继续上当,剩下的钱铁定撑不到她找到工作。
她吃饱后困意十足。这时火车站外的广场上有五六个拿着“住宿五元”小牌子的大妈在吆喝,其中一个锁定蔺桷独身一人,立马缠上来亲切地打听她要去哪里。大妈对每天发车的时刻表烂熟于心,惊嚷道:“哎呀!小妹妹你不是今晚要一个人在外边走动吧?你该不会想在候车大厅的凳子上睡到明天早上吧?”
蔺桷被她猜中心思,不禁有点发臊。
大妈比她亲生的妈还要关心她的安全,她举了好几个年轻姑娘在火车站被偷被抢被拐卖的例子,还拿出几张塑封好的报纸给蔺桷看,无一例外全是火车站发生过的犯罪报道。
架不住大妈的热忱和恐吓,蔺桷在半推半就中被拖进了附近一条小巷。两旁穿得脏兮兮的男人女人蹲在墙根,靠着篮子筐子和蛇皮口袋互相依偎着打盹,还有人垫了报纸直接躺在地上休息。
没睡的人用一种让蔺桷浑身骤起鸡皮疙瘩的眼神追随着她,就像狙击手在观察目标般一眼不眨。蔺桷装作没有看见,目不斜视跟着大妈七扭八拐来到了一幢破败的砖房前停下,一扇满是缝隙的柴门上用木炭写了“旅馆”两个字。
一切都不对劲,她不想进去,而大妈十根粗壮的手指从后方掐住她的双臂将她捏进了门。
屋内摆了一张瘸腿旧课桌,桌后坐了一个干瘦的老头,他用秽浊无神的双眼把客人自上而下透视了个遍,开价道:“二十元一晚。”
蔺桷以为听错了,赶紧指着身后的大妈说:“阿姨说只要五元一晚我才来的呀。”
“五元的房间住满了。”
“那我不住了。”蔺桷想走,但大妈的金刚爪将她箍在原地动弹不得。
大妈一脸痛心疾首:“小姑娘,你都看见外面的地痞流氓了吧,你一个人出去马上就会被抢被侵犯的!”
“可是我没那么多钱呀,我买完车票就只剩五元钱了!”蔺桷确信了大妈根本不是什么好心人。
大妈用关心的口吻“劝说”了蔺桷很久,蔺桷决意要走,两人僵持不下之时,老头缓缓道:“不住就不住,你阿姨带你走一趟,你好歹给个辛苦费。”说完指了指门口。两三个染着金毛的少年正光膀子叼着烟在门外来回走动,不怀好意的眼光一刻没从蔺桷身上挪开过。
“拿了辛苦费,你阿姨安安全全把你送回火车站广场。”
很显然,这两人不从蔺桷口袋里掏些钱出来是不可能放她走了。蔺桷着急、委屈、害怕,明明出于信任大妈才跟着她走,她却竟是一个狼外婆。剑拔弩张的氛围让她一边满脸痛苦地掏出五元钱,一边庆幸还好把零钱分散放在了不同的口袋。
大妈遗憾地说:“你真的不住吗?去了火车站可要自己小心,别遭了贼!”
蔺桷在心里啐了一口,暗骂她猫哭耗子。
在大妈的护送下,蔺桷顺利突破由社会青年、不轨旅客组成的威慑圈,重新站在了火车站广场。
大妈瞬间撇下她去招徕其他客人,蔺桷提气狂奔到一百多米之外,才敢对着骗子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口水。
她走到一家小馆子里买馒头,这次学会了先问价格,买完后赶紧躲进了候车大厅。
大厅里依然坐着躺着形形色色邋里邋遢的人,炎热的空气充满了油脂和汗液的味道,但明亮的灯光让她很有安全感。
她先去洗手间外的水龙头捧着自来水猛灌几口,然后找了个墙根放下书包坐定。死里逃生的轻松、尚未消失的惊恐、疲乏的身体、油腻发痒的头皮、被汗水浸湿的衣裤伴随仍不能掉以轻心的紧张情绪,叠垒在一起压迫她的神经。她把头埋进双臂中号泣不止。
坐在一旁的人凑过来看热闹,她一惊,急忙逼自己收住眼泪。苦夏的夜晚尤甚漫长,屁股坐得刺痛难忍,双腿压得阵阵发麻,她不得不站起来走两步。旅客中引起她注意的有两类人,一类是年纪尚小的孩童,一类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的体质在这个环境下是最难熬的。蔺桷感叹好在她身强体健,兜里还有傍身的钞票不至于山穷水尽。这样一对比,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下半夜,她终于禁不住疲乏,靠在书包上打盹。她不停地做梦,梦里全是想要咬死她的野兽和抢她书包的土匪。她不断地惊醒、再入睡、再惊醒。每次醒来都要确认一遍火车票、书包拉链和内裤里的钱,又怕汗水把钞票浸湿,跑去厕所检查了又检查,却仍放不下心。
好不容易挨到了检票时间,她暗叫一声:“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坐上火车,她整个人放松了一半,慢慢地掏出随身听戴上耳塞。这次她没有选择“护身符”,而是郭子聪的新专辑。它的基调和蔺桷脱离苦海、对未来充满美好幻想的心情更加契合。
路上的遭遇把她变得杯弓蛇影。她拒绝与人交谈,唯有静静地望着窗外迅速被抛在身后的家乡。
火车在傍晚抵达了香国市,蔺桷给朱宵灯打电话说了她当下的处境,朱宵灯要她赶紧到自己家来住。蔺桷很感激朱宵灯的好意,但她现在只想立即找工作,她欠了朱宵灯太多,不想再给她添麻烦。朱霄灯气得直骂人,发了好大的脾气,蔺桷这才答应坐公交车去她家里暂住一晚。
朱政敏初到雀峡生命研究所工作并不忙,随着蔺桷和朱宵灯那一批孩子们离开之后,前来咨询和治疗的患者逐日增加。他们分所的规模有限,目前处于超负荷运作,所以朱政敏参与到了扩建病房的项目中,经常加班不归。
朱宵灯在高考后去妈妈家住了几天,可总是和姐姐之间有些别扭,好巧不巧遇上姐姐癫痫发作,哪怕知道她的病情控制得很好,再次目睹她发作时的痛苦模样依旧让朱宵灯心中流泪。
小时候在春游那一次发作之后,她主动提出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姐妹都永不分离,治病要看同一个医生,吃药也要吃一样的药。
两人计划满了17岁一同去雀研所接受治疗,但因朱宵灯的任性亦或说是遵守约定,病情较重的她不愿遵守医嘱,而是偷偷按姐姐的剂量吃药,导致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而朱字水的病情则控制得非常理想。
到了爸爸向朱宵灯摊牌的那一天,得知只有自己一个去雀研所时,她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然而包括朱字水在内,没有人理解她的偏执。
朱宵灯曾和所有人一样以为同卵双胞胎会有心灵感应,如果没有,那至少也应当是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可是她的坚持却被朱字水解读为无理取闹。
那一刻,朝夕相处的姐姐成了陌生人。
对别人来说,这样的打击随着时间流逝会逐渐淡化,敏感脆弱如朱宵灯却一直铭记在心。她想过无数种报复姐姐的办法,让她尝到同样的痛苦滋味。父母离婚后,她没有找到过机会,而自己在学校发作时姐姐却从不缺席,总在第一时刻赶来救她,但这只让她越来越难过。
从爸爸口中得知姐姐的志愿,她获得了和姐姐继续相处的机会:姐妹俩一齐被香医大护理系录取。
看到姐姐犯病的痛苦模样,她心如刀割。曾经她是被帮助的那一个,现在不同了,她是一个健康人,一个永远健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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