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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也知道龙舌兰一定是找布鲁斯有要是商量,于是站起身对他和布鲁斯都点了点头,然后跟着阿尔弗雷德去了饭厅。
其他人走了,客厅留给了他们两个。
但客厅并不是个保险聊事的地方,于是布鲁斯起身看他,“去书房聊?”
龙舌兰点点头,也站起身跟着他一起往书房走去。
走廊里的雕花古典架上放着花瓶与相框,其中有一张十分显目。
是布鲁斯和克莱拉的婚纱照。
两人一个黑西装一个白婚纱,即使只是平面照片,但二人矜贵的气质和出众的容貌都十分靓丽。
照片里的两人脸上都是刻意摆出来的营业假笑,但不可否认的是,即使这样,他们也是十分登对的夫妻。
龙舌兰看了好几眼。
书房的窗帘被阿尔弗雷德拉开了,晨曦的眼光从飘窗招进来,将两张靠近床边的沙发照亮,真皮材质的它们发着柔和的光泽。
“有什么事情?”
做下来之后,布鲁斯便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话。
这还是布鲁斯和龙舌兰两人第一次独处,在短暂沉默中,后者在内心组织着自己的语言。
最后他说,“关于昨晚的事情,我想跟你谈谈,”在布鲁斯淡然的眼神中,他硬着头皮开口,“不以联众特工,以克莱拉的身份跟你谈谈。”
布鲁斯不可置否,“好。”
“关于我们对待敌人下手这件事,首先,我们过往经历过的任务和危机情况让我们无法放过任何一个敌人,我们必须以最果决的手段,否则任何一个漏网之鱼,都可能在危及我们自身性命的同时,将他们预谋好的计划付诸行动,那样后果就会比单纯我们死亡要严重的多。”
布鲁斯沉默地听他讲话,神情绷住没有流露出任何属于他自身的情绪。
“克莱拉的脾性相信你也已经了解了,她吃软不吃硬,你跟她讲道理,她会听的。”龙舌兰接着说,“对了,有件事情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我一直在公寓里作为后援帮克莱拉进行夜巡……”
讲到这里,布鲁斯终于开口,他打断他,“我知道。”
这下诧异的变成了龙舌兰,但他最终只是笑笑,没有再提这件事,转口道:“关于德维奇夫人遇害的真相,相信你也清楚了,克莱拉在那之后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龙舌兰原本想说“她不记得出事前所有的事情,因此也不记得年少时和你相识相伴的所有事情”。
但最后他并没有将其说出来,只是道:“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一致都觉得你对于某些罪犯的解决态度确实有些温和了,有时候,解决一个,就是拯救无数个。”
话讲到这里,其实龙舌兰也不知道自己还要说些什么,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头热来找布鲁斯。
但在他话落之后,布鲁斯却用一种十分认真的眼神看着他,“我知道。”他说。
龙舌兰对上他的视线,突然就猛松了一口气。
压在心头的大石像是一下消失不见,末了,他忽然又有些惆怅,“虽然我也不明白你们,或者单就克莱拉来说,我不敢相信她会因为长辈们的承诺会和你结婚,而且……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她确实是爱上你了。”
布鲁斯的神情在龙舌兰说到最后一句话后终于出现了剧烈波动。
他脸上那种规整的冷漠像是再也绷不住,俊脸浮现出了淡淡笑意。
“我知道。”他说。]
龙舌兰顿时觉得刺耳极了,但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发出了震动。
是有电话进来了。
龙舌兰将手机掏出来一看,是克莱拉的电话。
他想起来她不好的状态,以为克莱拉是遇见了什么事情,因此他没敢跟布鲁斯说,只是用眼神表示自己去接个电话。
谁知道起身走到一边接通电话了,才知道打电话的人原是哥谭一家知名夜店的酒保。
说是克莱拉喝多了,便打了通讯录最近一通电话。
龙舌兰想也不想地,转身又走到沙发边,把手机递给了布鲁斯。
面对着男人不解的神情,他便解释道:“你的妻子在酒吧喝醉了,你需要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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