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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第2页）

厉母呼吸沉重，眼中噙满了泪水。

她不相信陆晚晚会是自己的女儿。

如果她是自己的女儿，那这些日子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又是什么？

陆晚晚的泪水终于决堤。

她看着厉父一脸愧疚和悔恨，厉母一脸的抗拒和悲愤，突然想起了陆奶奶。

不论自己是不是她的亲孙女，她总是用最和蔼温暖的笑容关心着自己。

陆晚晚缓缓抬起头，望向厉景琛：“三哥，我疼……”

随着她的张口，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淌红了浅蓝色衣服。

厉景琛心骤然一紧：“陆晚晚！”

厉母眼神一怔，下意识地想要去扶。

“快送医院啊！”厉父焦急地喊道。

车疾驰而过，停在了医院急诊楼前。

厉景琛抱着已经昏迷的陆晚晚急匆匆跑进去：“医生！医生！”

护士医生推着移动病床赶了来，一路朝抢救室狂奔。

“陆晚晚？陆晚晚！你坚持住！”

厉景琛紧紧握着陆晚晚的手，冰凉的触感好像刀刃一点点切割着他的心。

“家属在外面等候。”

抢救室外，护士推了推他，紧握的两手如线断开。

紧随其后的厉父看着紧闭的门，转身捂住脸落泪。

厉母神情呆滞，大脑好像都是一片空白。

上次亲眼看见陆晚晚吐血昏迷，她只是有些惊讶，而这一次她却带着深深的罪恶感。

厉景琛两眼猩红，紧握的拳狠狠地砸了几下墙。

抢救室内，心电仪中笔直的绿线让医生和护士捏了把汗。

“除颤仪！”

黑暗中，陆晚晚好像看到了自己九岁时事情。

那天陆奶奶骑着三轮带着她去小区里收废纸，她坐在堆得高高的废纸上。

她看着陆奶奶瘦小的肩膀，说长大以后要买一辆大车给她。

没想到刚说完就摔了下去，右腿狠狠磕在石头上。

陆晚晚痛晕了，等再次醒过来，医生说她这辈子都要跛脚了。

她没有哭，她对陆奶奶说：“奶奶，我可以学鸭子给你看。”

回家后那天晚上，陆奶奶将她搂进怀里，给她唱唯一会的儿歌《小燕子》。

陆晚晚睡着了，可醒过来时却看见陆奶奶一个人坐在屋檐下哭，她也终于哭了。

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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