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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第2页）

苏歆脚步一顿，沉声道：“你想要说什么？”

“苏歆，也许你祭天之时为的只是北天界，可如今，你做了这般多的事，当真只是为了北天界么？若是如此，你大可杀了我，玉珩想要杀顾冷也不过是抬手之间，可你没有，你究竟要做的是什么？！”

苏歆沉默了良久，转过身看向兮渃：“…兮渃，你想的太多。”

迎着兮渃的双眸，苏歆回坐在椅子上，朗声道：“你欠北天界的，我都已经讨了回来，你的这条命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处。”

可苏歆的话，兮渃却是半分都不信。

“那顾冷呢？当日若不是他领兵相逼，你断不至于身死，你又打算如何对他？”

“这是我同他之间的事，你又是以何身份来过问的？”

“不论顾冷爱我与否，至少如今我还是他的妻子。”

兮渃紧盯着苏歆的双眼，一眼不眨，等待着她的答案。

苏歆闻言心尖划过抹刺痛，顾冷的妻，这个身份，还真是分量够重！

就这么砸下来，疼的她双眼发酸。

“兮渃，有时我总觉得你同我真是相像，爱的人是同一个，明知对方不爱自己时的选择也相像的紧。”苏歆轻叹了口气，苦笑了声。

“…是啊，我们很像。”兮渃闻言也是弯唇一笑，“所以你觉得你的话我会信几分？”

“纵使你不信，这也是事实。”苏歆脸上一片肃穆，而后高声唤来若荷，“送东天后回东天界。”

“东天后，请吧。”若荷自一旁走过来，挡在两人之间，沉声说着。

兮渃看了眼她，还想要再同苏歆说些什么，可终归是转身离去。

苏歆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垂在袖口中的手紧攥着。

东天界。

兮渃刚刚走进太子宫，便瞧见了站在殿内神色不明的顾冷，她脚步微顿，复又走了进去。

“你…忙好了？”

“你去了北天界！”顾冷的声音中充斥着浓厚的怒意，兮渃闻言心中一酸。

“嗯，我有些事想要问苏歆，便过去了。”兮渃坐在椅子上，抬手斟了杯茶放在一旁道：“尝尝茶吧。”

顾冷却是看都没看一眼，一双剑目紧盯着兮渃，周身气势打开，压得兮渃胸口有些憋闷。

“谁准你去找她的！？兮渃，你还想对她做什么？！”

顾冷的质询接踵而至，兮渃只是沉默的听着。

直到顾冷不再说话，直到四周亿一片静寂，兮渃才缓缓抬起头，抵在桌案上的手已然鲜血横流。

“顾冷，你觉得如今的我能对苏歆做什么？是，我害过她，可真正伤害她的人，逼得她去死的人是我么？不是！是你！顾冷！”

兮渃嘲讽一笑，看着顾冷含怒的双眸嘴角尽是讥讽：“从头到尾伤她甚深的人都不是我。若不是你这七百年对她视若无睹，若不是你明知北天界没有叛魔却仍领兵出战，若不是你再她求你之时依旧逼迫她，若不是你，若做这一切的人不是你，她不会死，也不会对你绝望！”

“闭嘴！”两个字从顾冷紧咬的牙关中溢了出来，带着浓浓的怒火。

可兮渃半分惧怕之意都不曾有，她只是看着他，一双眸中充斥了深情与失望。

“苏歆错了，不是错在嫁与你，而是错在爱上你。同样，我也错了，我以为你有心有情，我以为你爱我，可结果，你根本不爱我，甚至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顾冷，其实你不爱任何人，包括苏歆，甚至羲嫦天后。你只是在后悔，因为你知道失去了他们，便再没有人会这般尽心竭力的爱你！”

“兮渃，闭嘴！”顾冷怒声斥道。

“我偏要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兮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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