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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半天,徐以年只能催促:“快点啊,换一个。”
郁槐低眸看他,第一次觉得一个人提要求时的样可爱。他依言把徐以年轻轻放下。
脚一沾地,徐以年将重心放在没受伤的左脚上,他和郁槐离得太近,对视都有些尴尬,徐以年慢慢退几步,想着隔开点距离,让郁槐把他背出去算,后脚却毫无防备踩到什么东西。
“喂!”见他巧不巧踩到浴花,郁槐神『色』微变。
他刚想拉住他,徐以年便往前一扑,手忙脚『乱』中想都不想抓住面前唯一的支撑点。
浴室的地面全都是水,郁槐就为拉他身体前倾,他用一拽更是脚下打滑,整个人都踉跄一下。所幸最后一刻抓准盥洗台得以稳住身体。
先前的旖旎氛『荡』无存。郁槐抓着徐以年的胳膊,哼笑一声:“徐以年。”
“……哎。”徐以年十分心虚。
“放你下,你就拉我下水?”
不等徐以年说话,郁槐直接把他打横抱起。大概是因为刚的小意外,徐以年这次老老实实一动不动。郁槐抱着他,只觉得怀中人轻得像个布娃娃,存在感却强烈得不容忽视。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想。
人类的温度……像还挺舒服的。
他把徐以年抱出浴室放在床上,弯腰时徐以年刚坐直身体,柔软的发丝无意蹭过他的脖颈。郁槐闻到他身上湿漉漉的沐浴『露』香味。
从郁槐的角度,能清楚看见他锁骨上凹陷的小窝,暖黄的床头灯下,就无暇的肌肤愈发显得细腻。
郁槐目光稍顿,后扯过浴巾扔给他,嗓音有些低。
“头发擦干,早点睡。”-
徐以年的扭伤不算特别严重,却也让他没法随意走动。大概是因为他受伤,郁槐没怎么出。两人在一个屋檐下相安无事过几天,徐以年终于可以正常走路。
回想起先前在浴室发生的事情,徐以年不禁生出些许懊恼。当时只顾着不意思,没想太多,送上的机都放走……
早道他该以担心继续倒霉为借口,缠着郁槐一起睡的。
徐以年洗漱完走到餐厅,桌上摆放着丰盛的早餐。他起得晚,郁槐已经吃过早饭。郁槐今天穿着很休闲的卫衣和长裤,身高腿长、肩膀宽阔,模样带几分学生,连锋芒毕『露』的质都柔和几分。
徐以年忍不住盯着他看,见他像是要出,脱口出:“你要去哪儿?”
“去见个朋友。”郁槐边看手机边道,“一儿有人照顾你,放心,特意选个脾又厉害的,你应该还没见过犬妖?”
徐以年心说我不仅见过,我还揍过无数个。他在桌边坐下,听见郁槐要把他托管给别人,又站起:“你要出去玩儿?我也要去。”
“先把你的早饭吃完吧。”郁槐说着就准备往口走,徐以年见状随便抓只面包跟上:“我可以边走边吃,带带我。”
郁槐停下脚步,对上他眼巴巴的视线,刚要说什么,手机先响。
他按下接听,花衡景疲倦的声音从那头出。
“……郁老板?”
郁槐刚应一声,花衡景便加快语速,仿佛多聊一分钟就要死似的:“对不住兄弟,昨晚喝太多,今天实在不,咱们下次再约。”
……
……
“你咕?”徐以年见郁槐没说几句就挂电话,心中大致有猜测。
郁槐见他幸灾乐祸,视线落到他手里那个面包上:“吃这么少,难怪身体素质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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