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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学得飞快的小缄默者,唯独在演技这一项上,还没能得到反派大boss的真传。一向观察敏锐、见微知著的a级向导和哨兵,仔细观察了半天,都没能立刻领会小花猫的恶作剧。时泉荫差一点就打算收拾东西,抓紧时间门赶回家,给一定是馋了的小花猫摘一大筐西红柿,全都榨成酸甜可口的西红柿汁。还是几个年轻的向导跟哨兵反应快,嗷一嗓子扑过去:“小!队!长!”小花猫光顾着和爸爸妈妈玩,完全忘了还有其他队员,腾地烫熟了,咻地钻进妈妈怀里团成一个小团。“小队长!撑住啊,你可不能有事!”一个年轻的哨兵悲怆大喊,拿手背不停抹眼泪,“大伙都在这儿呢!你坚持住……”……这几个向导和哨兵都才二十出头,常玩这种游戏逗队长和副队着急,一场战斗结束以后,就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其他几个人一边晃一边大声喊。每次都要等上当的时副队听见动静,火急火燎赶过来,地上的人才忽然生龙活虎地睁开眼睛,蹦起来哈哈大笑。时泉荫的脾气好到不行,从没因为这种事生气,只是站在原地抱着胳膊摇头笑,把悬着的心放下来:“行啊,行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一个个都机灵着点,有危险就往我们的领域后面跑,保护好自己。”时泉荫总这么跟他们说:“你们都年轻,不能有事,以后村子还要靠你们。”一群还年轻的向导和哨兵就故意耍赖:“副队节。完整章节』(),扑进爸爸妈妈怀里大哭,软乎乎的小脸都憋得通红。后来就不会了。他们的小花猫飞快地长大,知道了爸爸妈妈的任务很重要,是在保护整个村子和他们的家。那以后,每次叶晴柔和时泉荫结束任务,一身疲惫地赶回家,就有热腾腾的饭菜。小花猫给妈妈泡茶、给爸爸捏肩膀,被问“寂不寂寞”、“孤不孤单”,也只是弯着眼睛摇头。……这个年纪的孩子长得实在很快。从牙牙学语、摇摇晃晃学走路,长到能穿着小围裙自己炒菜,好像也只是一眨眼。一眨眼的工夫,也只是几个春秋,他们的孩子就长大了。这对a级向导和哨兵,其实只是因为天赋使然,才会自觉走上这个位置,背负起这个天赋所对应的责任。他们其实更想回家陪小花猫,更想一家人在院子里追着跑,更想有时间门坐下来,和他们的孩子好好吃一顿热腾腾的火锅。……“我……我没事。”小花猫队长被一群人唰地围上来,领域都烫得快冒泡泡:“我是在演戏。”“我不信!”那个哨兵坐在地上,大声耍赖,“除非小队长让我们摸一下脑袋!”他一边喊,一边把叫鲜血浸透的外套脱下来藏好,抓紧时间门打手势,让向导快帮忙引导自己的伤口复原,至少也得先把外面长好。受了多重的伤也不能给孩子看,这是小队一直以来的宗旨——小孩子的眼睛干净,不该让血吓到,不然晚上就要做噩梦。虽然小队长神兵天降、力挽狂澜,带着一身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本领救了大伙,可那也是小孩子。“别闹,别闹。”时泉荫维持纪律,“你们都带着伤呢,先治伤,把手洗干净……每个人只准摸一下!”“轻轻的,不准用力揉。”好脾气的副队长这会儿相当严格,“我家小声很累了。”叶晴柔刚刚没能及时反应过来,一时失察的a级向导相当扼腕,抱着小花猫小声问:“还有那个番茄汁吗?能不能再咬一个?我们再摔一次,妈妈这次一定配合……”小缄默者原本还担心妈妈太辛苦,躺了一会儿就要起来,这下彻底烫成了一小团,冒着小白烟不出声了。他们这儿热闹得不行,一群力竭重伤、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的队员,也都被引得放声笑起来。“这就对了!”有人笑着喊,“就得这么耍赖!”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就该赖在爸爸妈妈怀里不起来,就该被队里的大家伙齐心协力揉脑袋攻击。“我也要摸!”旁边的人催着同伴把自己掺过去,“小队长的头发是不是长了?个头好像也长高了。”“我就说我们这一仗打得太久了吧!!你们还不信!!”“那也不能这么久吧?!”()“也不光是这一仗啊,我们不是一直都在巡逻执勤吗,也有段时间门没回家了。”“还真是,我怎么这么累?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让我躺下,我能睡天夜。”“没出息!我就精神得不行——说真的,你们刚才都不吃惊吗?咱们小队长怎么这么厉害了!”“吃惊啊!我下巴都要掉了!!这不是看你们都没反应,怕我自己一惊一乍,显得像是失忆了吗?!”“我也是!!!刚才那一手太帅了吧……那是什么领域,缄默者的吗?小队长什么时候觉醒成缄默者的?”刚才的情况实在太过紧急,力挽狂澜的小缄默者出手后,队员们震惊的震惊、错愕的错愕、忙着治伤的不敢分神,还没来得及说话。这会儿终于缓过口气,也缓过神来,众人先前的震撼才一股脑往外冒。长林的囚牢领域就已经相当有威慑力,他们还从不知道,原来缄默者的领域加以探索,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那场下在初夏的春雨,驱散了黑雾,也帮众人的伤口止住了血、拉回了涣散的心神。如果不是这一场及时雨,在场的人里面恐怕有一小半,已经不论同伴怎么催促摇晃,也没力气再睁开眼睛了。“……好了,都先别聊天了,准备一下,今晚我们就地过夜。”时泉荫和爱人在领域里交流了几句,站起身,拍了拍手走过来:“大伙伤得都不轻,我们先就地修整,这里很安全。”众人虽然还完全没聊够,非常想知道小队长怎么忽然变得神通广大、还一口气长高了这么多,但依然不打折扣地服从队长和副队长的命令,自觉分配了任务。还能动的人其实已经不太多,即使勉强能走动,也是腰酸腿疼,像是打了好几年的仗。队员们抻着懒腰,打着哈欠活动筋骨,两两撑起身,拾柴火的拾柴火、搭帐篷的搭帐篷。叶晴柔抱着他们的孩子,走向一双并肩生长的高大杜仲树,坐在树荫下。明显比他们记忆里长大了的小花猫,在重新依赖爸爸妈妈这件事上,其实稍微有一点生疏了。时润声稍微缓过一点力气,就担心妈妈抱着他会不会累,想要自己撑着手臂坐起来。“不会,妈妈是在抱小花猫,永远不会累。”叶晴柔收拢手臂,低下头温声说,“怎么抱都抱不够。”小缄默者苍白的脸颊泛起微红,乖乖躺好不再乱动。更小一点的时候,时润声想爸爸妈妈想得实在受不了,也会鼓起勇气在门口举手,想要和队伍一起走。任务并非次次都有危险,条件允许的时候,小花猫就会被爸爸妈妈抱起来,穿上妈妈亲手做的小队长专用小斗篷。队伍遇上走远路的时候,就会在林子里过夜。小时候的时润声很怕黑,会躲在妈妈怀里,专心看爸爸带着大家捡柴生火、搭灶做饭,搭天幕帐篷。这曾经是小花猫队长最喜欢的时候。大家边说笑边干活,篝火烧得又亮又热烈,什么兽群也不敢靠近。长林叔叔神秘地朝他招手,教他用小木棍一点一点扒拉,从草木灰里翻出两个焐熟的超级大土豆。时润声在这些日子里学会了烤土豆、学会了搭灶生火、学会了分辨蘑菇的种类。睡在妈妈怀里的小花猫,被香味馋醒,就能看见一碗热腾腾的蘑菇汤。……时润声慢慢眨着眼,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像是察觉到了儿子的目光,时泉荫回身朝妻儿的方向看过来,笑了笑,远远招手。a级哨兵的身影依旧高大轩挺,利落地带领其他队员整理临时营地,收集食材准备晚饭,仿佛能将所有危险都拦在身后。叶晴柔轻轻拍着儿子的背,大概是忘了小花猫早就已经长大、不再怕黑,还在轻声哼唱哄小花猫睡觉的时候唱的歌。这里的一切都被封印在了过去。因为此间门的灵魂不得安息,所以连风和阳光也仿佛同时光一并停滞,留在了激战的那一刻。当战斗终于分出胜负、风重新流动,天色也终于开始渐晚。林子里的树冠遮天蔽日,天光隔绝得早,不知不觉间门已经有了暮色。“还难受吗?觉不觉得累?”时泉荫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蘑菇汤,左手轻轻摸儿子的头发,“总是把力量消耗太过,会伤根本,不能常这么做。”时润声有些不安,撑着手臂坐起来,还没等说话,就被妈妈笑着揉脑袋:“好啦,爸爸是心疼——这话的意思是‘今天小声太厉害了,在那么危险的时候出手,救了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又震惊又骄傲,还特别心疼’。”时泉荫连忙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只是哨兵天生不像向导那么擅长言语,所以才总说不好:“爸爸心疼。”小缄默者的眼睫颤了下,抿起唇角用力摇头,小声回答:“……我不累。”“我想帮妈妈,想帮爸爸。”小花猫用袖子抹了下眼睛,努力把胸膛挺起来,“我长大了。”时泉荫笑了笑,揉揉儿子的脑袋,把那碗蘑菇汤给他:“慢慢喝,千万别烫到。”他们一家人在杜仲树下,从树荫间门隙仰头看,天已经完全黑了。今晚的夜空似乎格外朗净,满天星辰闪烁,点点银光汇成静谧浩瀚的银河,缓慢流淌在深蓝色的天穹里。几个青年哨兵身强力壮,伤已经完全好了,不知道聊到了什么话题,这会儿正绕着篝火追打。重伤的队员也都已经脱离危险,被安置在长林新参透的领域“画地为床”上,还有几个年轻的向导试图撺掇他们的首席木工,再来个“画地为小麻将桌”。并非所有队员都能无忧无虑,不少年长些的向导,其实已经敏锐地察觉了战斗当中的不对劲,还有几对父母,也在战斗中感知到了孩子的态度。这件事像是划开了道沉默的伤口,横亘在意识深处,即使是再有效的治疗类言语,也无法改变一丝一毫。“行了,别垂头丧气的,大不了等休整好了,回去揍那几个臭小子一顿。”一个哨兵用力咬了口夹着肉干的麦饼,草草嚼了几下就吞干净,咕咚咕咚灌水喝:“太不像话了,得往狠里揍——这回谁也别心软,听见了吗?”“当然!这是原则问题。”旁边的向导重重砸了下膝盖,“怪我们,没把孩子教好。”“得揍,不揍不行,将来长大了要出问题不说,还会伤害别人。”边上的人低声说:“咱们察觉的太晚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时润声捧着一大碗香喷喷的蘑菇汤,低着头,指腹抵着碗沿,不自觉隐隐泛白。时泉荫站在树下,蹙起眉。夫妻两个无声交换了下视线,在树叶的簌簌响和泉水声里,时泉荫握住爱人的手,在被篝火烤得暖热的夜风里蹲下来。“小花猫长大了。”时泉荫摸了摸儿子的头发,“对吗?”时润声抿了抿唇,慢慢点头。时泉荫说:“小花猫长大了,又厉害又勇敢,还有了心事。”他认真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儿子,仿佛要把此时的孩子刻在意识深处:“是怎么长大的,可以和爸爸妈妈说吗?”时润声怔了下。小缄默者下意识仰头,迎上妈妈温柔的注视。……在进入这片槐树开辟的空间门之前,小缄默者已经在什么都懂的反派大boss那里,牢牢记住了这片空间门的所有规则。大部分滞留在原地的意识,是无法立刻意识到已经阴阳两隔、记不清太多细节的。这些意识只是遵循往日的余习,继续做该做的事。不会察觉到见过的孩子长大了、季节和时间门的不同这种小细节。但这是对大部分意识来说——任务者们千锤百炼,本身就已经和普通人有了分别。而a级向导和哨兵,意识强度更是远超一般任务者,已经可以让他们在领域中,保持足够的清醒和理智。时润声的爸爸妈妈,很快就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作出最接近真相的推测。只是……越是能清晰地意识到身为“亡者”的事实,离意识消散和陷入沉睡时间门就越近。对鏖战了太久的灵魂来说,心力早已耗竭,只剩下余习支撑着苦斗,已经太疲惫了。平静者有权平静,疲惫者理当休憩。“自己……自己做饭,自己吃。”小花猫深埋着头,结结巴巴地小声回答,“训练和看书,累了就睡觉。”时润声不会说谎,却还是尽自己所能,从这些年的经历里,翻捡出最轻松的说出来。他其实在心里偷偷打过好多次腹稿。曾经准备碎在风里的小缄默者,也不是没想过,他要做一阵风去找爸爸妈妈,找到了就大哭一场,把这些年难过的事全一口气说出来。但这种念头,也只是小缄默者用来自己哄自己的,并不能真作数。有那么几年里,难过到快要倒下去的时候,时润声就会自己摸自己的头,告诉自己,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每个人都会有变成风的那天。变成风就能去找爸爸妈妈了,找到爸爸妈妈就大声告状,把所有受的委屈都说出来。时润声这样哄着自己长大,终于见到了爸爸妈妈,却只想让他们知道,自己过得很好,没受什么苦,一切都还不错。——尤其是他加入了反派大狼狗小队以后。他们的小队的名字越来越长,现在好像叫“反派血红大狼狗都碎过不服就揍机械树好看小队”了。只是用几句话,时润声就草草概括了那段让他难过到几乎要碎掉、差一点就变成一个小稻草人的经历。……紧接着,时润声的眼睛就亮起来,亮得像是能从里面淌出槐花酿和星星。他迫不及待地给爸爸妈妈讲自己的小队。小花猫窝在妈妈怀里,举起手努力地比划,用从小槐树哥哥那学的方法,绘声绘色地讲自己加入的小队、自己遇到的朋友、自己和他们一起做的事、一起闯的祸。按照时润声过去受到的教育,他应该是闯了不少祸——可小缄默者学新道理非常快,从不固执地抱残守缺,认为正确的事就会牢牢记住。所以小缄默者甚至坚定地、自豪地、耳朵红红地挺起胸膛,小声告诉爸爸妈妈,自己现在是反派小boss,给白塔炸了七十二个小猫头。两位完全惊呆了的a级向导和哨兵:“……”悄悄凑过来偷听,完全惊呆了的几个队员:“…………”“我们,我们是在做对的事。”小缄默者鼓起勇气补充,从怀里拿出一个银色的小麻袋,“我是这样认为的。”时润声从麻袋里掏出一把金色的落叶,给爸爸和妈妈看。“对,是对的事。”叶晴柔毫不犹豫,先坚定支持了小花猫的立场,才捡起一片金色的叶子仔细端详,“这是什么?是染过色的树叶吗?”小花猫抿了下嘴角,第一次透出点孩子气的自豪,小脸红红地仰起头:“是秋天。”——他们让这个世界重新拥有了秋天。能晒到太阳,能惬意地吹着风午睡,能安心养伤和割麦子的秋天。两位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a级向导和哨兵惊讶到不行:“不会让伤势加重,不会让人寒冷和虚弱,不需要躲在家里的秋天吗?”反派小boss用力点头,把小麻袋倒过来,里面飞出远超容量的一大片金色的落叶,还有在反派大boss的帮忙下,装进麻袋里的秋日暖阳、习习凉风。爸爸和妈妈一起为小花猫热烈鼓掌。小花猫完全不好意思抬头,抱着银色小麻袋,抿着嘴角热乎乎红通通。“我们的孩子不是反派。”叶晴柔笃定地告诉小花猫,“是小英雄,是在拯救世界的小英雄。”“在这个世界里,没人能做到这种事,没人能这么厉害,这么长大。”叶晴柔说:“只有小英雄才能交到这么多好朋友,和大家一起,让这个世界重新拥有秋天。”小缄默者的领域里已经又开始冒泡泡了。滚烫滚烫、又高兴又难过、自己把眼泪全都擦干净的小英雄,还是很坚持地小声说:“也是反派小boss。”时润声非常喜欢这个名字,有点害羞,他最近和哥哥们新学会了一门外语:“我有一个代号……叫shy-silversprgra,shy-silver就是闪亮银,ra是雨,sprg是春天。”他的名字里没有雨也没有春天,可这个字就是春雨,春雨知时节,润物细有声。小缄默者也和哥哥说了是“细无声”,但又觉得哥哥说得更有道理。春雨是有声音的,就像思念。思念也是有声音的,时润声听见了,他听见过那种声音。思念轰鸣时,响得就像春雷。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a级向导和哨兵完全惊呆了。自己很喜欢自己的新代号、觉得新代号很好听,但不知道爸爸妈妈是不是喜欢的小缄默者,相当紧张地屏着呼吸。“……太厉害了!”叶晴柔展开领域,把他们的小花猫抱起来,“我们的小花猫怎么长得这么厉害!”这是妈妈和爸爸的领域,他们一家人在这里面说话,外面听着只是一场静悄悄的夜雨。
雨水被树荫拥抱着,温柔地送入泉眼,不会惊扰尚且留在此地的灵魂。不远处,那几个哨兵和向导,也已经在同伴的安慰下振作精神,众人围着火堆拼起了猴儿酒,又把熏肉干放在火上烤得滚烫,火把明亮的油脂炙烤得吱吱作响。这时候的肉干是最好吃的,切成片夹进烤得外壳酥脆的麦饼里,再往里加上一小把洗干净的蒲公英叶子,就是任务者最好的晚饭。他们已鏖战太久,理当安安稳稳坐下来,痛痛快快地喝几口酒,吃一顿饱饭。……“怎么这么厉害?”叶晴柔举着她的孩子,“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做了,能交朋友,能拯救世界,能救爸爸妈妈和大家。”叶晴柔轻声问:“是怎么长大的,才能这么厉害?”小花猫攥着拳,手指有一点泛白,小声承认错误:“但是……”“没有但是,小声。”时泉荫接过话头,对儿子说,“爸爸妈妈正急着和你说这事。”“我们把这些话留在了留影木里,想转达给你……但看起来没能成功。”时泉荫从怀里掏出那块留影木,他的动作顿了下,视线掠过那块木身上的暗色血迹。——时泉荫没有在这场战斗中受伤,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他们的小花猫赶过来救了他,也救了大家。父子并肩作战时,时泉荫的胸口只有滚热的暖流,没有受伤。可这块留影木已经被血浸透,上面爪痕累累,渗进木面的血早已风化成黑红色,像是洗不净的伤疤。叶晴柔撕下一块衣摆,利落动手,把留影木包裹起来。他们一家人都像是没看到留影木上的痕迹,就好像心照不宣地回避即将到来的分别。至少暂时还没有分别——至少风还没有停。风还没停,他们必须抓紧时间门,把该说的话说完。“爸爸妈妈错了,是爸爸妈妈教错了,不该这么教我们小花猫。”时泉荫说:“这世上有不好的人,爸爸妈妈以前不知道。”“小花猫最该守护、最该照顾好的,是你自己。”时泉荫把那块留影木交到他们的孩子手里,“一定不要受委屈,一定不要受伤,不要难过,爸爸妈妈要你过得好……”“爸爸妈妈放心,我没有受伤。”小缄默者从没说过这么大的谎,鼓足了一千二百分的勇气,才小声说,“没有受委屈,没有难过。”“我是高高兴兴地长大的。”“可能有一点点孤单,但现在完全不孤单了,爸爸妈妈,这是银线。”小缄默者急着展示手腕上亮晶晶的银线,“是牵挂和羁绊,可以打跑所有孤单。”“我有了好多牵挂和羁绊……我还有一大片麦子,金黄金黄的麦子,等着收。”时润声努力给爸爸妈妈描述:“我可以拿它们做麦饼,做麦芽糖,我会好好长大,我将来想去旅行,想去做最强的医疗专精缄默者,我会长得和爸爸妈妈一样高……”小缄默者的声音被一个拥抱打断。他的妈妈抱住他,摸着孩子单薄的脊背和瘦削的手腕,摸着被严严实实遮住的伤痕。这是他们的小花猫,他们明明都做好了打算,再过几年就退役,带着这个孩子去做所有小时候没来得及做的事的。“抱着妈妈,没关系,妈妈在。”叶晴柔把湿漉漉的脸庞贴上儿子的脸,“想哭就抱紧妈妈。”小小的孩子在这句话里悸颤,不知过了多久,才像是溺水似的忽然喘了一大口气。“我没有,没有想哭。”反派小花猫boss哭着说,“我踢到了一块小石头,踢疼了。”时泉荫立刻帮儿子说话,点点头:“我也踢到过,踢石头特别疼。”反派小花猫boss很不禁逗,抿嘴笑了下,手忙脚乱抹眼睛。“爸爸会比妈妈能打一点,可以去帮我们小花猫出气。”叶晴柔说:“咱们先玩一个捉迷藏。”做爸爸妈妈的,本该保护自己的孩子,遮风挡雨,而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小杜仲树把自己削成一柄精精神神的红缨枪,救了被困在这里的爸爸妈妈,救了大家,然后告诉爸爸妈妈,自己很好。他们是爸爸妈妈,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过得好不好。他们的孩子叫人欺负了。他们被困在这,从来都不知道。爸爸妈妈本该去帮他们的小花猫收麦子,让小花猫躺在田埂上玩,打盹,晒月亮。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叶晴柔打开领域,酒足饭饱的队员们并没去休息,也没去警戒。众人仍两两坐在火堆旁,有人朝这边用力挥手,有人笑着叹气,枕着手臂躺在草地上,神情怅惘释然。他们是负责守护的任务者,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发生了这么奇怪的事,不可能察觉不到其中的蹊跷。白塔世界最出色的向导和哨兵,看得清生死的边界,也不难察觉自己的死亡。虽说吃饱喝足、精疲力竭,夜凉风清虫鸣阵阵,正是最合适安安心心睡一觉的时候,可要说遗憾也是有的。比如有那么几家向导和哨兵,还是很想回去,找自己家的孩子。他们没把孩子教好,他们不知道,那些孩子都对小队长做了些什么,才会让那个孩子的领域变成那样。小缄默者自己不清楚,但队伍里的人,刚才都围着醒过来的长林,看了那本《缄默者手记》。每个缄默者的领域都是一棵无言的杜仲树,他们的领域特性会和杜仲树息息相关——比如木匠、比如医疗,但只有极少的人,能够操控银线。这是种含有胶质的树木,但如果一棵杜仲树正常生长,是看不到杜仲胶的。只有当你折断杜仲树的枝条、割裂杜仲树的树皮、撕扯那些叶子的时候,才会露出坚韧的银线。因为杜仲树不肯断、不肯碎、不肯死。他们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才能让这个孩子能用银线补起被撞碎的囚牢领域,织成一张困住兽灵的网。“真不能还魂一趟吗?我是真的很想回去砸门,把那群小混蛋抓出来……”一个哨兵的话还没说完,被同伴踹了好几下屁股,才发现队长打开了领域,赶快闭严了嘴坐起来。“大伙都辛苦了。”时泉荫走过来,“我们有几句话要说。”他的语气正经认真,几个年轻的哨兵和向导怔了怔,连忙收了满不在乎的打闹笑容,纷纷撑着坐直,围在火堆旁。“我们没做好这个队长。”时泉荫说,“没能保护好大伙,也没能及时发觉背后的阴谋,害得大伙一直被困在这……”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群队员七嘴八舌吵起来:“没有的事!没有,副队,队长,这怎么能怪你们?!”有人气得直撸袖子:“你们怎么还这么死心眼!就这么教,以后你家小花猫什么都跟你们学,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提到小花猫,这些队员才察觉到不对,向四处看:“小花猫呢?”“在那儿。”时泉荫笑了笑,温声说,“我们要玩捉迷藏。”小缄默者被妈妈领着,面对着那两棵高大的杜仲树,背对着众人,乖乖用手蒙着眼睛。“捉迷藏?”长林抬起头,放下手里的刻刀和小木头块,拿出笔记本,“我不知道规则。”“会知道的。”时泉荫轻声说。这话一出,火堆旁的众人蓦地安静下来。火光映着众人的面庞,时亮时暗,木柴噼啪爆出个火星。……会知道的。因为是很简单的规则。大伙儿要在这原地解散了,解散以后,可能要短暂分别一段时间门。可能不太短暂,可能再见面的时候,已经一个是南归的燕子,一个是夏日的鸣蝉。“那我不玩,我要给小花猫送礼物。”长林固执地说,“我的木头还没刻完,我要刻一个很酷的小木头人。”时泉荫把一团光送进他的胸口:“快一点,你的刀要消失了。”长林愣了下,他咬了咬牙关,生了闷气似的低头,拿刻刀用力刻着那块木头。旁边的几个队员也拍他的肩,把莹莹光点送进他的身体里,每拍一下,就有队员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我为什么没能保住你们?”长林一边用力刻木头,一边问,“我为什么没能保住留影木?”但凡做到了其中一件,他们的小花猫队长也不会碎成现在的样子。一个孩子要碎成什么样,才能自如地操控这么多的银丝。“我不配当缄默者,我什么都没做好,什么都没能保护得了。”长林攥着刻刀的手发抖,“我答应了小花猫,一定会保护好他的爸爸妈妈……”“你是非常优秀的缄默者。”时泉荫半蹲在他面前,“一起抱着,还有那块浸透了血的留影木。小缄默者的眼睛睁的很大,他以为自己会在这个时候用力哭、哭到喘不上气,但好像又流不出眼泪。队伍里的大伙,用了浑身解数来逗小队长笑,小花猫队长现在想起那个鬼脸,还忍不住要抿嘴角。时润声仔细地收了很久,把所有礼物都收进麻袋,才撑着地面站起身。他的腿完全麻了,刚走出一步路,就被一截小槐树根绊摔到地上。小缄默者趴在地上,他小声问那棵有点眼熟的小槐树根:“是梦吗?”时润声仔细想了好一会儿,还是很严谨地摇了摇头,自己回答自己:“不是。()”不是梦,他口袋里还有一个肉夹馍。小缄默者慢慢爬起来,他不怕摔倒,摔倒了爬起来就好,拍拍灰就能继续走。时润声低头拍着裤子上的灰,他的力道很轻,但还是带起一阵微风。一簇撑着小伞的蒲公英种子咻地飞起来。小缄默者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他不记得这里有蒲公英。这里很久没再开过蒲公英。小花猫队长用力揉了好一会儿眼睛,他的声音有一点打颤,像是要哭了:≈ap;ldo;领域展开≈ap;hellip;≈ap;hellip;春风。▎()▎[()]『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今年欢笑复明年。”时润声哭着念反派大boss教的言语,“秋月盼春风。”有风从他身后来。那是一阵温柔得难以察觉的风,却有漫天的小蒲公英种子撑着小白伞,柔软地飞起来,飞过林间门树梢,去天上摸那片月亮。点点萤火闪烁,随风而起忽隐忽现,替那些要赶远路的小蒲公英提灯照亮,在林间门缓缓流动。时润声的眼泪在这片光芒海里涌出来。他大口大口喘着气,还没来得及按照反派大boss的最后一项指导,坐在地上一边用力地哭、一边晃铃铛,袖口忽然被一条大槐树的小细枝扯住。小缄默者手忙脚乱地用力擦着眼泪,胸口起伏着抬头:“您好……”“你好,你好。”大槐树拿着装满了槐花糖的小篮子,“你是这支小队的小队长,是吧?”时润声怔住,下意识点了下头。“嘘。”大槐树赶紧用一串槐叶比划,弯腰说悄悄话,“你看上面。”时润声连忙抹干净了眼泪抬头,他一眼就认出了坐在树梢上的反派大boss,眼睛倏地亮了下,却被大槐树飞快捂住了嘴。什么都能做到的反派大boss,现在正盘膝坐在树梢上,数不清的银线编织成网,拢住一片又一片即将消散的光点。他们在杜仲树下抬头时,看到的那一条银河,居然全是早有准备的银线闪出的光。“这个活儿特别费心神,只有他能做,不能打扰。”大槐树悄声解释,“还不能提前和你们说……”只有自愿消散的灵魂,才会彻底和原世界切断羁绊,再不留任何干系。也只有这样的灵魂才能被大槐树偷渡走,否则的话,即使被短暂带进槐中世界,也会因为是“异乡人”而不能长久留存。“是这样……你看,我能不能用这篮槐花糖贿赂你?”大槐树有点不好意思,搓着小树枝:“我们那里有国槐守门了,但国槐没有腿,不会跑。”大槐树把槐花糖塞给小花猫队长,用槐树叶帮他擦擦眼泪,摸摸头发,把怎么看怎么好看的小杜仲树抱起来。反派大boss银线观六路、银线听八方,虽然闭着眼睛,却相当准确地接住了被送上来的小boss。穆瑜单手护着时润声的后背,揽住紧紧抱住自己手臂的孩子,睁开眼睛,低头对他轻轻笑了笑。小花猫的眼泪不争气地飞出来。大槐树特别不好意思,搓着小树枝:“你看,我们这儿……很危险,有盗伐者,有想强行闯入的人,还有大黑球。”——这些危险,漂亮小槐树可是事无巨细、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全讲过。槐中世界一向最容易被觊觎,国槐虽然非常骁勇善战,已经把几百号人塞进了加强版本的蚁穴梦境,但毕竟没有腿不能跑,只能应对自己撞上来的敌人。大槐树问:“行吗?我跟种树人先生这边商量好了……以后你想爸爸妈妈、想其他人了,就让小漂亮帮忙带路。”“工作绝对不忙,上二休一,每天个小时。”大槐树说,“特殊情况紧急出动,有加班费。”时润声不知道该怎么更同意,小花猫队长可能把脑袋点成了敲小木鱼的小木锤。大槐树高兴地把槐花糖全塞他怀里。通常情况下,这么从别的世界往外偷人,当然是不合规定的——但他们只是偷走了一些已经自愿消散、和这个世界再无关联的灵魂,大槐树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一边感慨着“唉,这种事也是没办法”,一边熟练地把一个又一个银色麻袋往槐中世界塞。槐树就是很不擅长打架。s32-33世界,实在太需要一支坚定勇敢、正直无畏,还长了腿的守护者小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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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直播爽文玄学大佬晏乔被人暗算,穿越到了轩辕国的一部玄器手机)里,成为了一名虚拟偶像。开局一部手机,后续全靠自己。想实体化?那就直播玄学获得人们的信仰吧!孩子失踪几月未找到?晏乔掐指一算,藏孩子的门牌号都能给你算出来!亲生女儿中邪吃生肉?晏乔隔空掐诀,现场来个火烤魑魅魍魉!粉丝哭诉午夜凶铃不堪其扰?晏乔灵手摆卦,解决陈年二十年的凶杀案!末法时代,各国异能文化发展得如火如荼,樱都的阴阳师隔岸虎视眈眈,北雪国的魔法师与女巫剑拔弩张,临海的鲛人佛系隐居。唯有轩辕国的玄学文化逐渐没落,还被自己人嫌弃古板。晏乔古板?莫不是有什么误解,都给我嗨起来!玄学无敌,所向披靡!再加科技,我就是爹地!...
本文将于78(周四)20章入v,届时万字更新,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一起继续走下去哇下本开我只把你当偶像,收藏一下w岑洛曾经以为只要自己再努力一点,就能够将简慕的心捂热,花了十年,岑洛终于明白简慕没有心。 岑洛性子倔不信邪,每次亲近完都会问简慕爱不爱她。 简慕的声音冷淡,回答却总是完整我不爱你。 26岁生日这天,岑洛当着所有朋友包括简慕的面许了一个生日愿望我希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简慕。 岑洛笑脸盈盈望着简慕,期盼能够从她看出一丁点的变化,却只听见她淡淡的声音挺好,祝你愿望成真。 后来,一语成谶,因为一场意外,岑洛的记忆回退到十年前,还没有遇见简慕的时候。 然而,当初那个说祝她愿望成真的人慌了。 后来,简慕亲手做了一桌岑洛喜欢吃的菜,结果谁知道岑洛挑挑拣拣地尝了一口后吐了出来,语气里满是嫌弃虽然说这话不太礼貌,但是简总你的手艺真的太差了,我努力了但是实在咽不下去。 简慕记得很久以前岑洛夸她手艺好,希望能够天天吃上她做的菜。 而且简总,你说我们相爱十年,那你不知道我对胡萝卜过敏吗? 简慕突然明白,自己对岑洛做了什么。 有一天,岑洛翻到自己以前写的日记,上面写着 1简慕不喜欢吃辣,做菜尽量不要加辣。 岑洛疑惑不喜欢吃辣?上个月强拉着自己吃麻辣小龙虾和火锅的人不是简慕吗? 2简慕不喜欢吵闹,在她身边要安静一点。 岑洛不喜欢吵闹?那跟在自己身后去酒吧的人是谁? 10简慕不喜欢我,所以要给她时间和空间。 岑洛不喜欢自己?那这几个月默默跟在自己身后求她回家是什么意思?她很闲吗? 听说我追了你七年你才勉为其难地答应和我在一起,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但是我尊重过去自己的选择,仅仅尊重而已,希望以后简总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没有你,我过得很好。 嗯。 阅读指南 1同性可婚背景。 2追妻火葬场,狗血古早失忆梗。 3结局是he。 我只把你当偶像文案颜萱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和自己的偶像在一起,更没想到在一起的两年后自己会脱粉回踩。 顶级爱豆和当代歌后在一起的消息曾经引爆全网,从全网不看好到全民嗑cp,只用了短短两年。 因为一档素人节目,让大众认识了当代歌后宋相思的初恋。 一向骄傲的颜萱这时才明白难怪宋相思和她约会总是盯着她的眼睛出神,像是透过她看另一个人,难怪在一起后宋相思写的歌永远都是和失恋相关,难怪宋相思对她极致温柔却从不说爱。 原来,宋相思心中有她的白月光,而她只是一个替身。 明白这个事实后,颜萱冷静了两天,随后在媒体采访提到宋相思的时候轻轻一笑 已经分手啦,年少不懂事,错把对偶像的崇拜当成了爱情,现在才明白,我对她并不是爱情 突然被分手的宋相思? 广大cp粉? 停更半年的用户宋相思和颜萱今天分手了吗?你们是不是有毛病? 两年前,颜萱和宋相思刚刚被拍恋情的时候就被扒出,早在颜萱刚参加选秀的时候,宋相思就为她打投和拉票送她c位出道,而颜萱更是在高中时候就是宋相思的小粉丝。 颜萱性子机灵从不留人话柄,唯一的逆鳞就是宋相思。在两人分手后,有人故意在她面前说宋相思的坏话试图惹怒她,但是没想到颜萱一改常态,十分认同地点头你骂得对。 爱时热烈勇敢,离开时也同样洒脱。颜萱牢牢将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这句话记在心上,于是 分手后聊天软件全部拉黑删除婉拒所有同台表演见面时礼貌疏远。 后来有一天,宋相思参加了一个原本名单上没有她的晚会,只为了见颜萱一面。 有人在后台角落里看见镜头里淡漠的宋相思抱着颜萱低声哀求 求你,和好好吗? 而颜萱却推开了她别这样,我们之间没有爱情不是吗?你把我当替身,我把你当偶像,我们之间,没有爱情。 而且,宋相思,我们说好的,分手后只能当陌生人。 一字一句,将她所有的希望抹杀,分手后宋相思才看清颜萱骨子里的冷漠。 宋相思和颜萱今天和好了吗 第xx天,没有,不过离变仇家快了。...
古穿预收反派非说我渣了他ampgtlegendaligncenteramplt文案孟秋与系统签订合约,被送到架空朝代执行任务,维护史实,纠正错漏,直至小世界屏障修复完整。又因当前时间点涌入无数漏洞,她将会遇到搞事的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