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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目击证人看到一个男人在那天稍早时曾在车子附近走动,据目击证人形容,那个男人穿着立领白衬衫,身高中等,长相英俊,戴着木框眼镜,所形容的模样活脱脱就是梁钰人!
他们两人曾是他最亲近的人,一个是他的未婚妻,一个则是他的好友兼经纪人,然而,他们两人却携手谋财害命,若不是他命大,现在已经成了山谷下的一具白骨了!
这三年来,他一直暗中寻找他们的下落,但都没有两人的讯息,传闻他们跑到国外躲起来了,于是他私下请托几个信得过的市场人士,让他们散布他已经失忆的假消息,目的就是要解除他们的警戒,打算来个请君入瓮。
就他对两人的了解,以他们挥霍的程度,卖掉一幅画的钱撑不了多久的。虽然他们手上还有几幅没有落款的画,但市场的接受度不高,因为画上的签名有着类似防伪的辨识,只要认明画上的落款,就不会买到伪画,这是一种最好的保障。
他的签名很特殊,除了签的是几乎失传的泰雅文字外,最主要是他用的颜料很特别,是只在这座山才有生产的特殊矿石,而这世上没人知道出处,所以没有人可以模仿。
收藏家只收有他签名的画作,没有签名的一律视为伪画,就算他们两人打着经纪人和未婚妻的名号兜售,没有签名的画作一样乏人问津。
他还有个坏习惯,所有要出售的画都是在交画的前一天才会落款,意外发生的那一天,他约了梁钰人,要将画交给梁钰人转交给拍卖会,结果那一幅画落入梁钰人手中,除此之外,他们还进入他的画室,偷走了五幅没有落款的画作。
吕佩霓那个肤浅女人也就算了,身为经纪人的梁钰人,竟然天真地以为只要打着“穆丰的经纪人”的名号就可以贩卖他的画,难道不知道市场已经被他教育成功,认签名不认人吗?
只能说,梁钰人不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梁钰人,已经被金钱和欲望腐化了,甚至连谋财害命也不手软。
他相信,为了继续过奢华的日子,他们一定会再回来骗取他的签名的,果然,让他给料中了。
猎物上了。
这次该他出手了,他会要他们两人都付出代价的!
“原来你真的丧失记忆了,那你不记得我喽?”吕佩霓紧张又期待地看着他的反应。
“不记得了,你是谁?”巴那思装傻。
齐千夏纳闷地看着巴那思,他不可能不记得这个女人啊!他在玩什么把戏?
他之前的反应在在都显示出他对三年前的意外牢记在心,甚至因而紧闭他的心,此时他会假装失忆,一定有目的。
“我是你的未婚妻啊!”吕佩霓天真地以为穆丰真的丧失了记忆,不知道他们已解除婚约,也没发现车子被动手脚的事,在松口气的同时,眼神阴狠地瞪向齐千夏,但是转向穆丰时,又换上楚楚可怜的神情。“穆丰,你已经有了我,为什么还跟其它女人在一起?很伤我的心耶!”
对于这个女人变脸的功力,齐千夏自叹弗如,但她不动声色,等着看巴那思怎么处理,不过眼睛仍提防地看着吕佩霓。
她不信任这个女人!
这女人的眼神不定,看起来就不是好人。
“你真的是我未婚妻吗?”
“当然啊!你看,这是你送我的订婚戒指。”她秀出右手中指的大钻戒,这其实是梁钰人送她的婚戒,他们在三年前穆丰入院后就逃到拉斯韦加斯结婚,并一直住在美国逍遥。
他们两人都没有工作,所以虽然从穆丰那边a来的那幅画卖了两百万美金,但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手上那几幅没有签名的画又卖不出去。还好,梁钰人从一些管道打听到穆丰丧失记忆,于是他们又回来了,打算从他身上再大捞一笔。
“啊……我好像有印象……我记得你的脸……”巴那思说出让她胆颤心惊的话。
“真的?”吕佩霓惶恐地瞪着他,吓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你记得我?”
不会吧?不是说他失去记忆了吗?那他会不会记得他出车祸的真相?
“嗯……我对你的脸有印象,只是记得不是很清楚。”看到她惊慌失措的神情,他在心里冷笑,继续演戏。
“那你……还记得钰人吗?”吕佩霓试探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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