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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2页）

突然，所有的狐火同时熄灭，地下室陷入绝对的黑暗。靳炎感到沈萧然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狐狸温热的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

＂别动。＂沈萧然的气息喷在他耳畔，＂影猫在完全黑暗中视力最好，但...＂他的另一只手抚上靳炎的眼睛，＂猫科动物的瞳孔会发光。＂

靳炎屏住呼吸。沈萧然的手心覆盖着他的眼睛，触感意外的柔软。他能感觉到狐狸的心跳和自己的一样快。

滴答、滴答...那个声音更近了，几乎就在他们藏身的书架另一侧。靳炎的爪子深深陷入掌心，全身肌肉绷紧，随时准备攻击。

就在这时，沈萧然突然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举动——他吻了靳炎的耳垂。

＂你...！＂靳炎差点叫出声，却被沈萧然捂住嘴。

＂嘘...＂沈萧然用气音说，＂影猫对情绪波动很敏感。愤怒、恐惧、还有...＂他意有所指地停顿，＂性兴奋，都会吸引它。＂

靳炎简直想掐死这只狐狸。但奇怪的是，那个滴答声确实停住了，然后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楼梯方向。

又等了五分钟，沈萧然才松开靳炎，重新点燃狐火。地下室恢复了光亮，但那种压迫感已经消失了。

＂它走了。＂沈萧然说，表情却并不轻松，＂暂时。＂

靳炎深呼吸平复心跳：＂你早就知道它会来。＂

＂猜测而已。＂沈萧然耸肩，＂影猫喜欢狩猎落单的妖怪，特别是...＂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靳炎一眼，＂妖管局的特工。＂

靳炎眯起眼睛：＂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沈萧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更古老的书，翻到某一页。页面上绘着一只九尾白狐，被锁链束缚在一个祭坛上。

＂九尾狐族最后的遗孤，二十年前在灭族之夜失踪。＂沈萧然轻声说，＂妖管局一直在找他，不是吗？＂

靳炎震惊地看着书页，又看向沈萧然。三条尾巴...不，如果他是九尾狐，那么...

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沈萧然微微一笑：＂别担心，我平时都好好藏着其他六条。＂他合上书，＂现在，特工先生，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下合作的事了？＂

靳炎的大脑还在处理这些信息。九尾狐是妖族中的皇族，拥有近乎神明的力量。如果沈萧然真的是...

＂证明给我看。＂靳炎突然说。

沈萧然挑眉：＂证明什么？＂

＂证明你是九尾狐。＂靳炎直视他的眼睛，＂不是我不信，但三条尾巴和九条尾巴之间的差距...＂

沈萧然笑了，那笑容突然变得危险而妖艳。他向前一步，几乎与靳炎鼻尖相贴：＂知道吗，小猫，看到我全部尾巴的妖怪，要么成了我的爱人...＂他的指甲变长，轻轻划过靳炎的喉结，＂要么成了我的食物。＂

靳炎喉结滚动，却倔强地没有后退：＂你在回避问题。＂

沈萧然突然退开，表情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急什么，我们有的是时间。＂他走向楼梯，＂现在，要不要去看看那个影猫留下了什么线索？＂

靳炎跟上他，却在楼梯拐角处突然将沈萧然按在墙上。猫科动物的速度让狐狸都来不及反应。

＂听着，狐狸。＂靳炎压低声音，＂我不喜欢被耍。如果你在玩什么游戏...＂

沈萧然丝毫没有惊慌，反而顺势搂住靳炎的脖子：＂游戏才刚开始呢，小猫。＂他凑近靳炎耳边，轻声道，＂而且我打赌...你会爱上这个游戏的。＂

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两人同时抬头。

＂看来我们的朋友又回来了。＂沈萧然说，金瞳中闪过一丝兴奋，＂要一起上吗，搭档？＂

靳炎松开他，从风衣内侧抽出一把刻满符文的短刀：＂跟紧我。别做多余的事。＂

沈萧然笑着跟上，三条狐尾在身后舒展：＂遵命，长官。＂但他的眼神却分明在说：这场狩猎，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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