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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凯旋而归（第1页）

朱雀街的青石板上，百姓们捧着木槿花束夹道相迎，苏若雪的赤焰纹披风在春风中翻卷，鬓边别着的木槿花正是南疆百姓的赠礼。三个月前她率军南下时，这里还流传着“长公主中蛊”的谣言，如今却因她带来的稻种让南疆丰收，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绣有赤焰纹的平安符。

“殿下，匈奴使者已在鸿胪寺等候三日。”赤焰卫统领吴刚低声通报，目光扫过街角茶楼二楼——那里有顾党余孽的暗桩，正用西域传来的望远镜监视。苏若雪轻抚腰间玉佩，忽然停步，对围观百姓笑道：“诸位可知，这木槿花在南疆代表‘重生’？就像咱们的新政，哪怕历经风雪，终会花开遍野。”

鸿胪寺的偏殿里，匈奴使者单于左贤王盯着案头的“双璧印玺”拓片，手指在狼首纹剑柄上敲出急促的节奏：“我单于愿开放西域商路，只求长公主亲至匈奴，为巫蛊之术‘开光’。”林墨白轻笑，展开《西域通商条例》，玉笏上的仙鹤纹与拓片上的凤凰纹相映成趣：“通商可以，但需满足三个条件：一，交出当年毒杀淑妃的巫师；二，西域三十六卫不得屯兵；三……”他看向苏若雪，“单于须向新帝行半跪之礼。”

左贤王的脸瞬间涨红，手按剑柄却看见殿外赤焰卫的弩箭已对准窗棂。苏若雪适时取出西域壁画拓片，双璧合璧的光影映在匈奴使团的狼首旗上：“贤王可知，这壁画上的预言？双璧现世，巫蛊自破。”她顿了顿，袖中玉佩与萧昭的朱雀佩相触，在地面投出完整的“昭华”二字，“若单于执意与顾党余孽为伍，南疆的火弩与北疆的震天雷，随时恭候。”

使团退下后，萧昭从暗室取出鎏金印玺，正是在西域雪山祭坛发现的“昭华双璧印”：“妹妹，这印玺的凹槽，与你的玉佩、我的朱雀佩都不契合。”林墨白忽然愣住，将手中的首辅玉笏放入印玺凹槽，竟严丝合缝——玉笏顶端的仙鹤纹，恰好填补了印玺边缘的空缺。

“先帝果然早有安排。”苏若雪望着交叠的玉笏与印玺，想起在南疆发现的羊皮地图，上面的赤焰旧部驻地正是祭坛所在，“双璧印玺需与首辅玉笏合璧，才能调动西域三十六卫。墨白，你可还记得，先帝遗诏里‘与首辅共议国政’的批注？”

深夜的长公主府密室，三人围坐舆图前，赤焰卫密报在烛火下泛着红光：“顾党余孽在江南造船，船底刻有黑狼纹。”林墨白用朱砂在“长江口”画圈，忽然握住苏若雪的手，指尖划过她掌心的薄茧——那是握剑留下的印记，“明日早朝，我会提议设立‘江海卫’，由寒门水师将领统领，顺便……”他看向萧昭，“请朱雀使的暗卫盯着造船厂。”

萧昭忽然轻笑，指尖敲了敲印玺：“我在西域还发现，祭坛壁画的落款是‘永徽三年，淑妃题’——那时你我刚出生，淑妃却能预言双璧合璧，定是先帝留了后手。”他取出半块虎符，与印玺相触时发出清越鸣响，“这虎符能调动天山雪骑，正好克制匈奴的骑兵。”

次日早朝，当林墨白呈上“江海卫”奏折时，殿中寒门官员集体附议，士族代表却望着他腰间的印玺欲言又止——他们清楚，双璧合璧加上首辅玉笏，已让皇权与相权空前统一。新帝萧璟看着殿下的三人，忽然想起先帝遗诏的最后一句：“双璧与首辅，乃昭华朝之鼎足。”

退朝后，苏若雪独自来到太庙，望着淑妃的牌位，将木槿花插入香炉。三个月的南征北战，她终于理解了淑妃绣品上的每一处暗语——那些看似绣工的纹路，实则是北疆的烽燧布局、南疆的茶马古道。“母后，”她低声道，“您留下的不仅是玉佩与绣品，更是让双璧与首辅共治的期望吧？”

夕阳的余晖透过太庙的窗棂，照在案头的《昭华律》上，新添的“科举分科”与“均田令”条款在纸页上投下阴影。苏若雪摸着腰间的赤焰令，忽然听见殿外传来脚步声，林墨白的青衫衣角出现在廊柱后——他总是这样，看似不经意，却在关键时给她支持。

“在想什么？”林墨白递来温热的茶汤，袖中飘出她熟悉的沉水香，“匈奴使者已同意交出巫师，三日后抵达京城。”苏若雪抬头，看见他眼底的血丝，忽然想起在南疆时，他为了虚设大营三天未合眼：“墨白，等顾党余孽尽除，我们去北疆看雪吧。听说那里的极光，会映得赤焰旗如凤凰展翅。”

他轻笑，指尖划过她腕间的赤焰纹银镯：“好，等江海卫建成，等西域商路贯通。”两人相视而笑，殿外的玉兰花香混着木槿花束的气息，在暮春的晚风中轻轻摇曳。这一刻，所有的权谋与战火都暂时退去，只剩下并肩而立的默契，和对太平盛世的期许。

凯旋而归的不仅是军队，更是新政的威望。当双璧印玺与首辅玉笏合璧的消息传遍天下，无论是南疆的土司、西域的商队，还是江南的士族，都明白一个道理：在昭华朝的土地上，任何阴谋都抵不过双强共治的决心，任何叛乱都挡不住新政推行的脚步。

而属于苏若雪与林墨白的传奇，正随着凯旋的号角，迈向新的篇章——那里有更复杂的权谋、更隐秘的旧案，还有先帝遗诏中尚未揭晓的终极秘密。但他们知道，只要双璧与首辅同心，便没有跨不过的难关，没有守不住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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