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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小昭（第1页）

两人找老板要热水泡面，腆着脸再次坐到门口长凳上，老板开灯等他们吃完。

扫码的时候，他们多付了两元。

当然不是因为热水，而是大晚上还来打探消息，有些愧疚。白天要录节目，白霁担心找不到时间。

“您再说说鬼村的事儿呗，闹鬼这么久了，住着的老人知道吗？”她直奔主题。

“那我倒没听说，不过他们最少都是七老八十的，老糊涂了。死的是生前的朋友，见着了也没什么好怕的。”说到这老板直拍大腿，振振有词，“你看，绕回来了，活着的老人没事儿，光吓那帮龟孙子，更加说明这鬼就是老人的冤魂啊！”

白霁挺佩服老板，还能拐回来论证自己的假设，逻辑闭环。

虽然她没信。

不过“老糊涂”这点也许没错。老人年纪大了，意识不清是有可能的。哪怕意识清醒，五感退化，就算有什么动静，听不见、看不清是常态。

“您知道鬼村具体在哪吗？”云凇问。

“那我不知道，山里七拐八绕的。估计不远，不然那小傻子也不能天天来这。”

“他会认路？”

“一开始是他奶奶带他来过来，他们那个村啥也没有，有时候过来买日用品，估计是次数多，记住了。”

“您知道他是什么病吗？”

“谁知道呢。三岁之前都还好好的，当时那么小一点。”老板娘用手比划高度，“有一次他爸妈带着回村里吃席，还阿姨阿姨地叫。隔壁说是从床上摔下来，砸到脑子，也有人说他爸妈做了亏心事，孩子中邪。”

老板不放过任何一个神叨叨的解释。

泡面见底，他们不好意思再久留，于是谢过老板，打道回府。

对鬼村和男孩的了解全是老板一面之词。除了觉得解释不太靠谱，唏嘘鬼村和男孩的存在尽显世态炎凉外，几乎没有进一步的讨论空间。

于是云凇拐回正题：“周恬和孙彬彬的相处模式怪怪的。”

“同意。”她等着对方说理由。

他举例说明，首先，周恬明里暗里流露出对孙彬彬的“不爽”，对他创业的成功事迹从不附和，失败细节积极提供，甚至在他被小蛛怼的时候偷笑。

其次是孙彬彬，完全一副包容慈爱的形象，说什么他也不恼，周恬反而瘪了气。让他想起小时候说错话，云祁一边说“你还是小孩不懂事”，一边微笑的模样。这笑容在亲子之间叫母慈子孝，夫妻之间简直毛骨悚然。

“你记不记得我问家里谁管事？”她问。

云淞点头：“你是想问谁掌握实权？”

“对，有意思的是他俩脱口而出不同的答案，孙彬彬反问了一句，结果就以赞同他收场。我猜他们家的模式就和这个问答一样。”

“他们的权力地位不平等，周恬大概率说的是实话，孙彬彬掌握大事决定权。但周恬回忆后又认同了孙彬彬的说法，说明他没说谎，装模作样的商量也是商量。微笑可以是居高临下者的特征，他们认为自己不会受到威胁，所以表现得从容。毕竟只有着急才会跳脚。”

“不平等只有低位者才能感觉到，高位者当然觉得民主，毕竟他又没不舒服。这也可以解释，她为什么总怼孙彬彬，面对外人，总算有出一口憋了十年的恶气的机会，当然要抓住。”

“孙彬彬滴水不漏的，什么也问不出来，还好周恬跟他不对付。”说到这个她很愉快。

云凇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要挑拨离间、棒打鸳鸯？”

“啧！我哪有这么坏？”她用羽绒服袖口锤了锤对方的脸。

“在三号房，我挨着你坐，你怎么移开了？这算不算坏？”一张帅脸凑上来。

“你想一出名就被传绯闻痛失粉丝吗？”

“真的怎么算绯闻？公开又怎么啦？”

她简直不可置信：“这年头明星爆出有对象的杀伤力有多大，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可以不靠女友粉，你看我接的戏，就没往那方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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