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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 Verlaine 月光1（第1页）

你的心灵是一幅绝妙的风景画

村野的假面舞令人陶醉忘情

舞蹈者跳啊，唱啊，弹着琵琶

奇幻的面具下透出一丝凄清

——《月光》

（本篇幅较长，和Rimbaud的醉舟有联系，算同一篇不同视角）

01

黑之十二号是被颈部的酸痛感唤醒的.

之所以会酸痛，是因为他太长时间头几乎垂到胸口，脊锥骨长期弯曲的缘故。

他被结结实实绑在一张椅子上，手脚都被铐上了铁链，坐在足够大、四面泛着奇异金属光泽的密室中央，头顶的日光灯很亮。绳子是非常普通的麻绳，手铐中间连着的铁链也非常细，但他身子软棉棉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连似乎无穷无尽的重力异能都仿佛消失了。

他用尽浑身力气，而椅子只是徒劳地被他翘动了半寸，发出巨大的摩擦声。

努力好半天，无果。黑之十二号自暴自弃地将头仰起，靠在椅子的后背上。

诞生起他基本一直待在地窖里，他对于他此时所处的环境毫无头绪。

所以，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目光灯。

对，有个打扮得很奇怪、穿得很厚的人入侵了，他被牧神命令前去迎敌，他和那个人打了一架，几乎势均力敌，然后那个人破坏了牧神的金属装置，而他在恢复意识后杀了牧神，倒了下去，似乎被什么人接住了……

是，牧神就这么死了，死的时候和其他敌人一样惊恐慌乱，化成一堆碎肉，他脱离他了。

恢复清醒手刃牧神那一刻的狂喜与快意早已褪去，留下的只有迷茫。

那他现在应该是在那个穿得特别厚的人的组织里了，就是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办。

身上被捆着的地方有点酸，但之前身上的伤口不知道被谁包扎好了，倒也不是太难受。

不知盯灯泡盯了多久，黑之十二号隐约听到遥远的外部传来了激烈的争论声。

“为什么这个东西会在这里而不是处刑地？”异常激动的男声。

“这是上级的要求，吕特伯夫，不要对着我们抱怨。”略显疲惫的男声.

“要求？鬼知道那些脑子全是稻草的领导是怎么想的？他们要强行留下手刃过我们无数同胞的刽子手，身上的罪恶之深波德莱尔估计看了都想吐！话说波德莱尔呢？这时候倒不动用他了！”

“冷静点小伙子，真正犯罪的是那个牧神，你得宽容点，从某种意义上，他也是受害者。”发话者声音低沉粗犷。

“冷静？宽容？嗨，今天是愚人节还是我在做梦，我梦醒来一睁眼就能看到圣勃夫和马舍雷完完整整站在我面前？开什么国际玩笑！而你们不处刑，不审问，还让他完完整整坐在里面还给他包扎伤口？？”

“伤口是Voyant给他包扎的哦，还上了药。”

“马拉美你来凑什么热闹？”

“吕特伯夫的观点我赞同。”新的声音冷得仿佛结了冰：“自诞生以来就被用于犯罪的兵器必然具有劣根性，收容培养他无疑是在锻造朝向我方的利刃，养虎为患。”

“没错这人必……”

“够了都给我把嘴闭上！”低沉的声音终于爆发了：“巴士底狱是你们在这发牢骚的地方吗？吕特伯夫，马拉美，还有你左拉，都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大仲马把你的下午茶收好！！”

这个声音似乎职位不低，在一阵骚乱后，四周重归平静。

长久之后，一声叹息声响起：“巴尔扎克我的老朋友，控制好你的情绪，该进去了。”

前方的金属墙壁泛起了涟漪，从中伸出了一只手，然后是袖口、肩膀、腿，刚刚还在外谈话的两人先后穿过银色金属，毫发无损来到了密室内部。

两人都是须发浓密的中年人，戴着礼帽。左边稍显瘦高的那位须发已显斑白，面色肃然，身上的风衣虽整洁却略显陈旧。右边那位头发与胡须坚硬、挺直，崭新却有些凌乱的大衣裹着他略矮胖的身体，表情还带着未能完全褪去的余怒。

“日安，‘黑之十二号’。”左边的人说：“我是雨果，维克多·雨果，这位是我的好友兼搭档，巴尔扎克。”

“欢迎来到巴黎公社，仅管场面不怎么和谐，但希望我们能有顺利的谈话。”

“事情就是这样，牧神死了，而我们需要你的力量。”矮胖的巴尔扎克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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