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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匾额的两侧是伸出少许类似楼台的阁道,一排身着薄纱、露着粉肩的姑娘,轻摇手帕,火辣辣的目光盯着下面所有路人。
她们也许算不上很漂亮,但浓妆艳抹、三五聚堆、搔首弄姿,加上浓烈的脂粉气味,令人心中很难不生出几分浪意,恨不得喊上一嗓子:
“小郎蹄子,我xxx”
前世可不敢进这种地方,没钱。
辛卓略微感慨了一阵,迈步往里进,刚进大门,又被刺了一下眼,里面装饰的更加气派,通体金黄点缀红花、云纹和羞人的图案。
一楼是散座,二楼是包厢,中间一条红毯,直奔二楼阶梯。
此时一楼散座已经坐了大半的人,一群青衣小帽的小厮端着酒水来回穿梭,还有些俊俏的姑娘左顾右盼、斟酒劝喝。
好不热闹!
“呦!小公子你可有日子没来了!”
一位年芳三旬,浓妆艳抹的女人,未语先笑,轻轻拍打辛卓的肩头,然后愣了一下,仔细打量辛卓,确认不是那女扮男装,这才放心,“好个俊俏的小郎君,奴家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少年,今天无论叫姑娘还是酒水,都给您五折!”
瞧瞧!这说话、这情商,前世哪个销售小姐比得了?
你们这还招跑堂的吗,我超喜欢这里。
辛卓一句话险些说出口,轻咳一声:“我来找位姑娘!”
“来这里的又有几个不是找姑娘?”
女人一脸我懂,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了最里面一张空桌,挥手招来小厮上了一壶酒,二两点心,悄摸凑近,盯着辛卓的脸蛋,双眼几乎凝出水来:“小公子真招人稀罕呢,姐姐我可有十来年没待客了,虽然老了些,但手段好,哪般绝技都会,今晚……不收你银钱,便宜了姐姐可好?”
说到后面已是嗲嗲的,身子软了半截。
辛卓有点不会了,他搞不太懂这些勾栏文化,不知是这位大姐逗自己乐子,还是来真的?
白嫖的快乐?
谁白嫖谁?
正不知该怎么回答,远处有个大胡子怒道:“凤姐,这花生米里有头发,怎么搞的?过来!”
“姐姐去去就来,便是看不上姐姐,待会儿姐姐给你找个年龄相仿的,事后可一定要给姐姐亲近亲近,呵呵呵……”
女人想捏一下辛卓的脸,被轻松躲开,不由愣了一下,翻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扭腰摆臀去了,“来了,来了!”
辛卓吁了口气,四处扫视一圈,按照慕容休的说法,这小梨花是醉心楼的花魁,平日里深居简出,只是偶尔兴致来了弹奏几首曲子。
等会不知怎么见到她。
关键,也不认识啊,看来还要耍些手段才行。
“我们不如要个雅间?”
“大可不必,楼下热闹!”
江鹤竹等一群公子哥走了进来,也不待招呼,径自选了张空桌子坐下。
紧随其后,上官范庆带着丫鬟海棠也走了进来,青楼本不许带家眷,但给的银子多,不惹事儿,倒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二人也选了个角落坐下,恰好离辛卓不远,几乎面对面。
上官范庆随意扫视一眼大厅,便看见了对面的辛卓,不由惊叹:“好个眉高眼低、四处飘荡、心酸刻薄的少年郎,与我竟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竟是一下子没认出辛卓,那天辛卓脸上涂着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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