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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第2页）

周舞不作答。

明皇旋即起身，宽大的皓色衣裳飘飘然挂在他身上似的，算不上合身，却极其适合他的风采。他走到茶炉边上，煞白无ròu的胳膊从衣袖中伸了出来，露出一枚暗黄夹褐的古旧扳指。周舞以为，那丁点儿黄褐色大概是这位素白色男子身上唯一的颜色了。

周舞端起杯子，几滴水从嘴边溢出漏到被单上，她并不作态，她实在太渴了。

“还要吗？”

周舞抿抿嘴，怀了孕本就易干渴。明皇猜到她的心思，回身又去斟了一杯，递给周舞。

“之前黑白煞拦截你之事，并非我的意愿，下臣以为如此能讨我欢喜，自作主张。颜烈前来兴师问罪的时候，我已向他解释过了，始作俑者和杀手业已赐死，只可惜庄王府那位年轻人的性命无法换回。”

周舞不语，心隐隐作痛。

“你与那位年轻人相识？”颜明见周舞眼圈粉红。

“纵然不相识，他也是为救我而死。”

“除了歉疚，我竟无法补救分毫。”

周舞不再说话，两人沉默良久，明皇才重新开口：“听说你比颜烈年纪小很多。”

“回明皇的话，小十二岁。”

“那我比你年长十五，简直能算你叔父辈分。”

殿外庭院脚步声窸窣，偶有女子交头接耳，发出阵阵轻笑。原是到了掌灯的时间，很快，暖橘色光亮透过窗纸钻进屋子里来。

“敢问明皇，我是否与先皇后有相似之处？”

明皇笑着摇摇头，说：“何止相似，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周舞听了以后，脸忽明忽暗，写尽忧伤。

“怎么这么问。”颜明的态度里有一丝轻蔑，但随即消失，查无可寻。

周舞不言语。

“我和殷裳琳之间并不似外面流传。世人爱看神的堕落，于是热爱构想感情崩离、亲系破碎，往往是爱成痴、痴成怨、怨成恨，终以血泪屠戮收尾才痛快。”

周舞仔细听他话里的道理，分辨着分辨，反而乱了，谁能贳白日，谁能避轮回。世人爱看神堕落，世人爱看世人爱看的，何为事实，何又为道理。

颜明来到窗边的博古架旁，投下一抹悲痛的影子在冰凉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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