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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第1页）

听着都瘆人。

宫人发现殷裳琳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发臭了，白瓷的胴体遍布了大大小小令人毛骨悚然的尸斑，她的脖子和手腕上一道道紫色淤痕触目惊心，胸前插着一把短刀，衣服和地上的血早都干了，腥锈味令人作呕。

明王爱护羽毛，他只想在精神上打击颜烈而已，因此裳琳的惨死对外隐瞒了，只发病丧。

随着天气渐暖，李惠惜的身体也好了起来，唯独一味叫做快乐的情绪掉在了上一年冬季，没能找回来。

病愈之后，李惠惜的容颜苍老可见，不仅面色暗沉憔悴，银发贴鬓，而且精神大不如前，眼睛里没有色彩，总是呆呆的。如今过了午时李惠惜就犯困，吃过晚饭也困，头晕目眩，必须得立刻倒头睡够才行。这样一来，李惠惜清醒的时候有限，也没有精力伺候周禹行夫妻之事，周禹自然而然搬到了锦元阁里。

李惠惜既无奈自己年老色衰，又羡慕岁月折磨男人总是心慈手软。尤爱喜的媚眼和窄腰，反反复复闯进她的梦里，连同那天夜里锦元阁放肆的欲望，张牙舞爪，声情并茂。李惠惜在梦里挣扎，间或也有冲动，醒来觉得下体酸痛，她没有把这事儿告诉任何人。

初一，李惠惜打算去街上施粥，生病期间她顾不上，好不容易有了力气，心气儿实足。彩云准备了比以往更多的粥量，还搭配了糯米团子。周舞和周笙见娘亲兴致高，纷纷响应要跟着一起，又让苏庭和紫月把她们俩一红一紫的棉袄拿出来明天穿。

7、黄纸漫天哭声哀

当晚，周舞早早就熄灯上床了，苏庭无事可做，趁着月色在园子里面闲逛，实际上她心里盼着要是能碰上周戈就好了，从夫人病了之后，周戈再也没有到苏庭房间去过。细算着周戈没来过的天数，脑袋里却浮现出周戈结实的手臂线条以及他心潮澎湃的时候上下起伏的喉结，苏庭立刻脸红起来。

“呀，我胡思乱想什么呢，真是要羞死了。”苏庭一边自说自话，一边拍打脸颊，好像能清醒些似的。

“你胡思乱想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苏庭听声音也知道了，兴奋地回过头去，她笑得十分开心。

“快说呀，想什么呢。”周戈靠近苏庭。

“也不怕让人给看见。”苏庭虽然心里抓挠得要命，但还是往后退了半步，“我哪有想什么。”

以周戈对苏庭从内到外的深入了解，此刻苏庭脸上显现的红晕绝非单纯的害羞，而是和每次潮涌迭起之后的潮红如出一辙。周戈仔细瞧了一眼四周无人，又进一步，贴紧苏庭，他故意呼出热热的气息，对着苏庭的耳朵咬着，说：“你是不是想了。”

没想到苏庭竟然承认了，她点点头，手指碰了碰周戈的下腹。这回轮到周戈耐不住了，当下浑身滚烫起来，他的喉结动了动，苏庭坏笑，到底还是拿捏了他。

周戈抓着苏庭的手往两人常私会的地方跑，刚拐弯，秦戈再也忍不住，一把将苏庭推按到墙上使劲吻了起来，他呼吸急促，身体随着荷尔蒙变得炽热。后院的这一处荒废许久，无人会来，又是晚上，周戈借着刺激竟然起劲儿了，上手一粒一粒解开苏庭旗袍的纽扣，苏庭并不推搡，闭着眼睛享受恰到好处的月光，周戈的手温柔而猛烈地碰触着旗袍里面的每一寸肌肤。苏庭贴着墙壁，高高抬起左腿，迎合周戈的涨与落，他们开始颤抖，然后归于宁静。

苏庭把衣服的纽扣一粒一粒扣好，不知怎么回事，泪珠儿也一粒一粒掉了下来。周戈抱着苏庭，信誓旦旦。

“最近娘的身体总算好起来了，等明天她跟小舞笙儿回来，我就把咱们俩的事儿告诉给她听。”

苏庭伏在他怀里点点头，类似的话，周戈说过许多次了，从前年秋天说到去年年末，眼看又要立春了。苏庭对周戈了解也是从内到外的，甚至比周戈对她的了解还要深，她确定周戈的心意，但也看得清楚周戈为人骨子里是有不少软弱存在的。

次日，李惠惜与周舞周笙一大早就搭起了棚子。彩云帮着掀开锅盖，暖烘烘的米香味儿能飘老远。

“夫人您身体无碍了吗？”

“夫人您别看别的，就看跟前几个孩子都还没嫁娶，也得仔细保重。”

“是啊是啊，不要看别的。”

来取粥的嘘han问暖的嘘han问暖，分忧解难的分忧解难，惹得李惠惜心里感慨，倍感人情之温暖。

一辆马车从对面的大路停了很久了。两匹体态匀称的枣骝马神气极了，来往的人都得多看上两眼，嘀咕不知车里面坐着何等尊贵的人。随车还跟着一位骑马的年轻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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