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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贴在了一个温热的地方,带着他浮游到海面上。
抬起头,对上了千岛夏神色不明的脸,她的目光朦胧不清,不知道是在看他还是在发呆。
“前辈,我”他被这海面的上浮起的热气扑了一脸,脸是热的,身体是热的,他感觉浑身上下燃起的高温都在叫嚣着要蒸干他血管之中每一滴血。
只是她一如既往的不按常理出牌,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捧着他的脸,毫无征兆地就贴了上来。
这一次,他的不再有机会听到自己大脑内嘎吱作响的声音,他的一切都随着这一吻彻底坍塌,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不再任由千岛夏掌控,他的手掌已经牢牢控制住了她的身体,他稍微翻动身体就压在了她的身上,这片海包裹着他们,意外地便宜了他,让他极尽所能地从她身上掠取他想要的一切。
他想要一个答案,想要一个时机,想要千岛夏。
舌根的苦味顺着津液从嘴角淌下,那股他印象深刻的甜味重新涌了出来,就从舌尖上传来,从他们纠缠的地方传来,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混乱,也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即将失控,躲藏在这些天积攒的情绪之中,蛰伏在身体里很久的欲望彻底苏醒了,一如狂浪卷来,他的理智毫无反抗之力。
“我不明白,”他将半个身子撑起,手掌扶着千岛夏的脸,她的目光因为那个漫长而窒息的吻变水雾蒙蒙,视线掠过他眉眼之间时如同羽毛抚弄,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前辈,我不明白。”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脸侧,拇指磨蹭着她湿红的嘴唇,粗粝的指腹稍微用力,就能够将她的皮肤一并擦红,唇珠如同将融未融的浆果,涎着唇畔与那层淡红色交汇,濡湿且诱人。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千岛夏,“前辈到底,在心里将我看作了什么?”
正如过去无数次相遇,他永远无法从千岛夏的面色中读出他想要的答案,她好像永远都停留在半空之中,即便是靠近也触摸不到任何真实的存在感,她的情感,她的思想,她的灵魂远远脱离了他所能够理解的范畴,所以他甚至连一个最基本的喜欢,都无法从她那得到。
千岛夏曾经说过,她喜欢虎杖悠仁。
他当时产生的第一反应是,千岛夏或许不能够理解喜欢。
她将直觉奉作宗旨,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本能。
虎杖悠仁不清楚,这个本能和爱与喜欢到底有多少关系。
“我对悠仁…”千岛夏看着他,她的声音很冷,听不出半分情意,可她嘴唇贴着他的手指张开,像是在无意识地暧昧轻吻。
虎杖悠仁意识到自己不愿意等待她的答案,所以在她开口时,就低下了头重新吻住了她。虎口就卡在她的下颚,逼迫着她张开嘴,然后交由他去勾引她的舌尖吮吸缠绕,发出黏吱吱的水声,另一只手就在她的腰上,肋上,他想拥抱她,却更想抚摸她,她的衣服形同虚设,早就随着两人之间的推拉而卷到了胸口,他的手胡乱地在她腰后游移,若有似无地蹭过腋下发面团似的软肉。
他心跳得很快,血液飞速地往头顶窜,或许是窒息的缘故,又或许是她迟迟不到的拒绝的缘故。此时心底有个声音开始催促着他,那声音又凶又急,像是困囿于牢笼的凶兽,面对着即将崩塌的牢笼发出最后的嘶吼。
他被这声音搅得不安宁,松开她的嘴唇,有些不受控制地咬着她的脖颈,他终于又听见了她的声音,“悠仁,悠仁……”
他突然开始祈祷,双手紧紧攀附在她雪白一片的乳房上,在她几近赤裸的怀中祈祷。
推开我。
他绝望地在心底咆哮。
可是她无法听见,而且毫无预兆地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按进怀里,“我好难受,悠仁…”他忽然就静了下来,放肆的双手从她胸前绕到了后背紧紧抱住,脸埋在了她的肩窝,听着她的声音缓慢地在胸膛里回响共振,“可是我又很开心,说不上来的开心。”
他抱着她,浑身上下的力气好像都被这么轻轻一句话给卸了,冲动的意识重新退回了身体之中,骨髓之中涌动的情难自禁再一次被涨潮的理智淹没,让他就这么抱着,也产生不了任何非分之想。
不过那天的任务千岛夏还是迟到了,连带着虎杖悠仁的任务也一块翘了,脑壳比人灵光的五条悟和禅院真希一眼就看出了这里面的问题,当时推卸责任推得异常爽快的伏黑惠迟一步领悟,随即就和钉崎野蔷薇看起了热闹,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先天缺乏恋爱神经的笨蛋和笨蛋的恋爱故事终于一跃千里,皆大欢喜。
可谁知道两位当事人远比料想中的冷静,千岛夏的日常看着好像无事发生,问什么都问不出,虎杖悠仁闭口不谈,两个人的关系表面看起来也没有更进一步,叫人看得没意思。
唯一有所变化的,大约就是午休后虎杖悠仁雷打不动地去千岛夏宿舍这件事。
这导致伏黑惠一直拿一种十分奇异的眼光看了他相当长一段时间,像是在说“你有出息但又不是完全有出息”。
虎杖悠仁有苦说不出,抱着千岛夏躺在单人床里反思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习惯了这样的行为。
只是没等他想出个明白来,就感觉到被子里千岛夏的手动了,他下意识将她抱紧,手臂温柔的用力,将她固定在怀中,这本来是个毫无欲念的拥抱,虎杖悠仁最初在身体里翻滚着难以忍耐的胡思乱想早就随着这接连几日的陪伴不知道被丢到了哪个角落,只是没想到的是,他感受到了她的手在被子底下顺着他的后腰慢慢蹭,大约是没睡醒的缘故,手掌心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索着,隔着衣服落在他的肩骨上,这让他感觉自己皮肤上正有着一层细细密密的虫蚋攀爬而过,浑身开始止不住的战栗。
而且,原本安分守己的血液,突然就开始急剧地往身下冲。
他浑身变得僵硬,下意识想要推开千岛夏,却不想被她一把握住了缓缓变硬的地方,就这么一下,他只觉得自己身上没有哪个地方不是硬的,身体开始像一个坚硬庞大的火炉,随着她无意识摆弄的手掌而燃起剧烈而旺盛的火焰,呼出去的气体都随着体温升高而变得滚烫无比,仿佛下一刻就能直接气化散作一片白雾,将她的眉目遮去,好让他不会感到羞愧。
“前辈……”他猛地吸了口气,推没推动,落到她手里的已经硬得发涨。
“你这里变硬了,悠仁。”千岛夏抬起头看着他,她正隔着裤子揉着那一团庞大的热源,可那张脸却好像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虎杖悠仁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拽住了她的手腕,说:“先放手吧,前辈。”
“为什么?”她茫然地问,“你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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