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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南黎（第1页）

“对。”南黎艰涩的回答，咽下喉咙里的血腥。“我并不介意你的背叛，我会把你留在身边，即使只有躯壳。”ze语调不急不缓，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他是这个国度的王，他有能力，让一切都臣服于他。南黎很久没有和ze动过手了，她并没有把握能够打倒ze，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局面。她绝不能回头，绝不能后悔。不单单是为了自己，即使自己注定生活在深渊。可是地下室那些孩子有正常生活的权利，艾拉他们有脱离组织的权利，以前成员最终归宿更不应该是冰冷的手术台。ze不应该也不能剥夺这些权利。他想构筑的王国，他想做的王，太过血腥，太过罪孽。她无法原谅。无法理解。无法认同。“ze，对不起。”南黎和过去的ze道歉，也和过去的ze告别。她按下耳朵后的微型信号仪。她雇佣了某个中立组织，在她拖住ze的时候，将那些孩子妥善安排。当然，不包括帮助她对付ze，事实上，这是个根本没人接受的任务。南黎刚想动手，ze伸手握住她纤细的脖颈，将她掼在落地窗前，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双手。拇指在她的颈动脉上轻按，感受血液的流动。“那些孩子，你救了也就罢了，我还会寻找更为优质的种子。”“你的小队成员，我也可以让他们留下性命，不过要毁去双目，双耳和声带。”“至于你的手术，可以不做。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可以了。”“偶尔的任性，我是允许的。”一阵沉默，ze并没有用力，可是南黎感觉到令人压抑的束缚。“老大，老大！”突然，一阵爆裂声从身后传来，防弹级别很高的落地玻璃瞬间爆裂。四溅的玻璃碎片中，南黎身体后仰，纵身一跃。ze收紧手掌，却只握住了虚无的空气。直升机在窗外徘徊，南黎抓着放下来的绳索吊在半空。她的马尾散开，头发随风飞扬，遮住了她的神色。“老大，我找到了你留下的东西，是我们几个新的身份证明和国籍，彻底与无关的证明。你要干什么傻事啊？”艾拉声音带着哭腔。她最先察觉到了不对。几乎是和几人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就看到boss在和南黎争执，大厦下面都乱成一锅粥了。boss是要杀了老大么？为什么啊？艾拉一头雾水。“老大，你快上来。”艾拉跪坐在舱门处，伸出手，想要将南黎拉上来。南黎轻轻的叹气，他们不该回来的。直升机旁突然飞出几辆小型战机，包围了艾拉他们，并冲着艾拉他们所在的直升机抛出钩绳。“威廉，射击啊！”艾拉嘶吼。“艾拉，我们已经被瞄准了。”威廉无奈的回答，他们现在完全落于下风，根本来不及回防。只怕稍有动作，他们几人都会立刻脑袋开花。战机带着直升机渐渐升高，来到楼顶，ze站在那里，神色没有任何的意外。就算艾拉他们来这里并不在他的预想之间，不过，结果并没有任何改变。南黎松开绳索，跳下来。腰上的伤口血花飞溅，血液的极速流失让她感觉到无比的寒冷。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甚至嘴唇都不见一点血色。艾拉几人被押下来，跪在地上，冰冷的枪管指着他们的后脑勺。“我是曾经考虑过留下他们的性命。”ze淡淡开口，用匕首在艾拉眼前一划。“啊！”一声尖叫。这个浪漫的女孩再也看不到她热爱的鲜花了。艾拉眼前流下两行血泪，浑身颤抖着。“boss，求求你，放过艾拉！你处决我吧！”威廉撕心裂肺的吼着。“唔……”威廉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吐出一块碎肉，竟是半截舌头。ze从他嘴里拿出匕首。维克多只是看着ze，没有求饶，也并不惧怕。刀尖豁开他的耳朵，深入到耳膜的位置，轻轻搅动。维克多突然感觉世界一片寂静。身下是耳朵的碎肉。“南黎，你很聪明，没有开口为他们求饶。”ze扔下匕首，很是嫌弃的看着指尖的鲜血。“不然他们立马会变成尸体。这只是给他们个教训，胆敢公然挑战我的权威，破坏我的规则。”南黎似乎已经心痛到麻木。这是她的伙伴，朋友，队员。也是效忠ze的成员。他们的重要程度可能仅仅亚于曾经的ze，可是ze现在毫不留情的在她面前行刑。留下他们的性命，也不过是为了当作掣肘她的筹码。而且，惹怒ze的后果，他们三人可能能留下的仅仅是性命，余生将会活在折磨之中。“接下来，南黎，你怎么选择？”ze问道。几人才反应过来，现在不仅没帮上忙，还成了累赘，更是束缚南黎的枷锁。艾拉难过的摇头，泪水和着血水一起流下，威廉也皱着眉头，维克多虽然听不见，可是也猜测到了基本情况。南黎冲着他们安抚的笑了笑，就算回来没有用，可是南黎知道，这是他们对她的担忧和在乎。就像她也在乎他们一样。南黎抚摸着艾拉的脸颊，在她耳边说道。“你们做的很好。我很高兴你们能来。”然后直起身子，她就这样带着微笑走向ze，黑发飘扬，容颜绝美。ze张开双臂，他最完美的玩具，终于心甘情愿的投入他的怀抱，终将完全属于他。南黎靠近男人，ze收拢双臂抱住她，突然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然而没等他有所动作，南黎也回抱住他。艾拉突然激动起来，她伸出双臂胡乱摸索着。“不……”伴随着她的尖叫，以南黎为中心，骤然掀起一片热浪。火焰中心似乎在移动，突然这团火焰从楼顶纵身一跃，在空中发生剧烈的爆炸。撕裂了长夜，将这夜空渲染的如同白昼。以此为信号，大厦各处开始响起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快走，南黎叫我们来接应。”有人趁乱，带走了艾拉一行人。这三人犹如木雕，甚至连艾拉都忘了哭喊，呆滞的看着这一切。从此刻起，ze已死，也将不复存在。而在提到ze，南黎这个名字也必然会出现。时间倒退回爆炸前夕。大厦的炸弹是南黎早就安排好的，包括她身上的威力巨大的氮素微型炸弹。不过在ze办公室时被他察觉到，先一步毁掉了控制器。就在南黎打算启动pnb时，艾拉一行人出现了。这一变故虽然打乱了pnb，可是也带来了新的转机。艾拉的身上有同型号的炸弹控制器，是当初南黎无聊多做了一个送给艾拉玩的。稍微改装就能控制大厦和她身上的炸弹。她终于摧毁了，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一年后。艾拉眼上缠着纱布，她闻着满庄园的花香。茉莉，百合，玫瑰，玉桂……“老大不知道会不会喜欢这些花！啊，她什么时候来看看我们？”她轻轻的抱怨。威廉嘴角一道疤痕，他虽然不能说话，却抱紧了艾拉。维克多戴着帽子，正在浇着水，淡蓝色的眸子仿佛沉淀了所有的回忆。他听不到声音，却同样在思念南黎。杰特推着轮椅，他是唯一不在现场的人，却也是最后悔，没能看南黎最后一眼。“老大她……”“不，杰特，别说……”艾拉带着泣音开口。“老大被称为‘phoenix’，传说中的不死鸟，神兽凤凰。她救了我们那么多次，多么危险的情况，只要有她在，总能化险为夷。”“凤凰会浴火重生，老大也不会死！”“她永远是我的老大，我的玛利亚。”“她叫——南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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