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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好人？&rdo;沈东不知道该怎么判断这个词，在他的脑子里，人不可能只按好人坏人来分，连男人女人都不绝对，何况好人坏人。

&ldo;嗯，你就是好人。&rdo;曹沐点点头。

&ldo;你……太，太……&rdo;

&ldo;我太太？&rdo;

&ldo;听，听我说，说完！&rdo;沈东实在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了曹沐肩上。

&ldo;啊！&rdo;曹沐喊了一声，揉着肩，&ldo;那你说完嘛，你不光结巴还大喘气儿，谁知道你有没有说完啊！&rdo;

&ldo;不说了。&rdo;沈东靠在石壁上，多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ldo;说呗，我错了，&rdo;曹沐一边揉着肩一边慢慢地蹭到了他身边蹲着，&ldo;我以后不抢你话，你说完停五秒我才开口，不，停十秒好不好？&rdo;

&ldo;哎……&rdo;沈东闭上眼睛，手指在眉心上一下下捏着，要换个人，他早不带搭理的了，但曹沐这种讨好的语气让他实在是有些没脾气，他吸了口气，慢慢一个字一个字地说，&ldo;我，说，你，太，轻，信。&rdo;

&ldo;轻信？&rdo;曹沐皱着眉好一会儿都没说话，似乎是在琢磨轻信的意思。

沈东正考虑要不要给他再解释一下轻信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又开了口：&ldo;你是说你不是好人？你很坏么？&rdo;

这回沈东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不再看曹沐，转过脸看着dong中间的海水。

涨cháo的时候这dong里估计有一半都会被淹掉，被淹掉的时候曹沐会变成鱼呆着吗？

&ldo;沈东，&rdo;曹沐跟着他一块儿盯着水看了一阵，用胳膊碰了碰他，&ldo;沈东你睡着了？&rdo;

你当我也是鱼呢睁着眼睡觉！

&ldo;没。&rdo;沈东继续盯着水。

&ldo;你帮我个忙好吗？&rdo;曹沐的语气里带着试探的小心翼翼。

&ldo;嗯？&rdo;沈东扫了他一眼。

&ldo;就刚才你看到的，我姐姐的那个地址，&rdo;曹沐看见他看自己，马上笑了一下，&ldo;你记得吗？&rdo;

沈东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ldo;我帮，帮你记……记着。&rdo;

&ldo;谢谢你，&rdo;曹沐很开心，就跟办成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似的冲着水面乐了半天，&ldo;你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吗？&rdo;

&ldo;知道。&rdo;

&ldo;那你去过吗？&rdo;曹沐立刻来了兴致，转身蹲到了沈东面前。

沈东看着曹沐差不多要顶到他鼻尖上的脸，看到了他眼里某种亮光，瞬间明白了曹沐在想什么。

&ldo;不，&rdo;沈东很gān脆地说，推了推曹沐，&ldo;你……别，别这，这么近，对，对眼儿了都。&rdo;

&ldo;不什么？&rdo;

&ldo;我不会帮你去找你姐姐，也不会陪你去找她。&rdo;

曹沐瞪着他，眼里的光一点点淡了下去，最后低下头垂着眼皮小声说了一句：&ldo;哦，知道了。&rdo;

沈东认为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离开这个岛，尽管他有时候会觉得寂寞，会觉得无聊得都快数头发玩了，但一想到纷乱的人群，各种各样的声音，满眼的高楼和霓虹灯，他就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不想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总之就是不想回去，永远也不想回去。

再说了，有句话他是不想说出来，他不知道余小佳为什么会跟人走掉不再回来，也不知道带走她的是什么人，这人又知道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一条能变成人的鱼，就这么进入了人类的世界，不会有什么太美妙的结局。

&ldo;曹沐。&rdo;沈东看得出曹沐很失望，而且还qiáng忍着装平静，他对于自己之前过于不委婉的回答有些后悔，太久不跟人jiāo流，他快要不记得应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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