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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过年（第1页）

不论怎样，时间都在推进，随着鞭炮声，除夕真的来了。虽然去年的除夕餐让卫薇惊掉了下巴，所以今年除夕，卫薇已经做好了自己陪伴孩子的准备。事情也确实是按照卫薇的预想发展的。在一片爆竹声中，婆婆在6点左右煮了饺子，就是今年的除夕餐。虽然去年在婆家也是这样做的，可是卫薇在过年之后已经说了除夕要做几个餐，一家人一起吃饭。但是婆婆吃过饺子后，她的牌友就来找她了。街上的王婶进来的时候，卫薇还正在抱着碗吃饺子。王婶大嗓门的说“妮，你今天让恁妈歇歇，让她哥老龟孙好好放松一下。都忙一年了”卫薇权当没有听见，继续吃饺子。听不懂是卫薇的挡箭牌。王家婶子的热情，没有得到回应，估计自尊受伤了，不再说话。氛围有些尴尬。婆婆马上说“薇，妮子吃饱睡了，一觉都到12点左右了，那时候我们已经散场了。”“好的，没事”有外人在场，婆婆又这样说，卫薇什么都不想再说，继续吃饺子。这里年三十的晚上需要烫蹄子，就是洗脚的意思。周贵芳白天说的好好的，要烧一大锅热水，还是艾叶水，要给月月烫蹄。卫薇的饭还没有吃完，周贵芳就有撤桌子的意思，她要把饭桌收拾出来做为打牌的桌子。看着婆婆着急的样子，卫薇端着碗去屋里吃饭了。卫薇出去送碗的时候，张山已经掩着西侧屋的门，从门口过去，浓浓的烟味已经冒出来了，张山已经在和自己的伙伴玩斗地主了。虽然昨天卫薇还轻声细语的和张山商量，能不能陪自己和月月看春晚，张山的回答是“如果有人来找他，就玩会牌，没人老找他就算了。”虽然听到站上的回答时，卫薇就知道，除夕一定是只有自己陪着孩子，没想到不到30这天晚上的8点钟，就应验了。婆婆和她的姐妹们的麻将声在客厅里响起，旁边还有一桌是公公和他的伙计玩的纸牌。一切是祥和的，只有卫薇与这个欢声笑语的氛围是不相符合的。虽然卫薇也在这个时空里，可是她觉得自己是一个人，是没有人可以理解她的。还好身边躺着小月月，卫薇说“宝宝，大家都是爱你的，妈妈爱你，爸爸也爱你，奶奶爷爷都爱你。只是大家的习惯不同，所以爸爸不陪你过第一个除夕。但是爸爸也是用另外一种方式陪你熬年呢。”卫薇的声音很小，任何一个声音，都可以把卫薇的耳语般的声音淹没。此刻的卫薇是孤独的，在喧嚣的人群里孤独着。但是她的面容与这个环境也是相呼应的。毕竟她看着春晚，即使脸上没有笑容，也不是拧巴的吧。一个人看春晚，这是卫薇有记忆以来的第二次，也是自己结婚的第二年。可是，她不能喊疼，这段婚姻是她一定要进行的。一个人看春晚实在是无聊的，卫薇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就猛然起身，确实是月月在哭。她看看孩子的包被，没有拉臭臭。应该是饿了，卫薇就想着喊婆婆烫点奶粉，可是月月都能把睡着的自己哭醒，都哭不来奶奶的照看。卫薇匆匆起身穿上棉睡衣，穿过客厅，去婆婆屋里给孩子烫奶粉。看卫薇拿着奶瓶出来，婆婆问道“孩子醒了。”“嗯”这么多人呢，卫薇真的不想婆婆难堪。就继续回房间，给孩子喂奶粉。由于进屋子着急，卫薇没有把房间门关好，客厅里的对话卫薇听得更清楚了。“咋，去恁屋里烫奶粉”“恒温茶在俺们屋里”“咋不放假儿媳妇屋里”“就是”“妮子一直跟我睡，放她们屋里，夜里烫奶粉不方便。”“咋跟你睡，没跟她妈睡。”“一直跟我睡，月子里，都在儿媳妇屋里睡，出了满月，就抱到俺们屋里了。”“现在媳妇可真享福”外面客厅漫不经心的聊天，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到卫薇的耳朵里。从他们的聊天中，听得出卫薇是很享福的。我应该知足，我很享福，卫薇心里默念着。可是哪个人会在除夕自己看春晚。谁家的除夕饭，只吃饺子。但是这些如果说出来，只能说卫薇矫情，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的，一句话，就可以让卫薇哑口无言。月月吃完奶粉就睡觉了，一点也没有闹腾。婆婆果然没有食言，在12点差5分，就散场了。卫薇清醒的看着电视机，只属于自己的电视。婆婆走过来抱月月，卫薇说“吃了奶粉，刚睡着了，就让她在这睡吧。妈，你也早点去睡觉了。”周贵芳没有理会卫薇的拒绝，继续去抱孩子，“不行啊，俺小乖不在身边奶奶睡不着”说着就从床上抱起了月月。“薇，你早点睡吧。”走到门口说了一句，顺便带上了门。12点多了，应该睡觉了。但是卫薇没啥睡意。就拿着手机继续抠。不是烟花的视频就是晒的团圆饭视频，这一刻卫薇觉得很凄凉，伴随着夜的黑，她关掉了电灯，就像这黑色的夜，把自己淹没吧。卫薇不知道这一夜自己是否睡觉了，早上4点鞭炮声又开始了。那就坐起来吧。突然灯亮了，是张山开的灯。“吓我一跳，你咋醒这么早”“你们才散场”“嗯。咱家要放鞭炮了，有点响，妈怕吓着你，让我来看看”卫薇什么也不想说，去年放鞭炮，婆婆没说，自己在院子里点燃了。卫薇正在睡觉，嗷的一声起来，吓得直冒汗。原来婆婆还记得，看来我也不是空气嘛，还是有人关心我的。看卫薇在发呆，张山就径直走了出去，不一会鞭炮声想起来了，是自己家的。放完鞭炮，张山进屋来继续晃悠了一会，想说什么，可是卫薇的眼睛酸困，一点也没有聊天的欲望。张山说了“想啥呢”卫薇抬眼看了一下张山，没啥，我在躺一会。随着卫薇躺下，张山走去了母亲的房间。不知道他们一家人在聊啥，但是笑声阵阵，这样的笑声，就是这个时间点应该有的。：（）60后婆婆与80后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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