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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对方理直气壮的态度,再摸上自己看对方睡觉时饱胀甜蜜的胸口,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算了,只希望他如果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里,不要遇见对方,不要让自己变成恋爱脑就好。为了不暴露自己,他只好挽起了袖子,进了厨房开始做饭。肌肉记忆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娴熟,打开冰箱,看见里面的食材之后就罗列出了许多种菜色,他还有一种预感。这些菜多半还是他老婆喜欢吃的。当真是恋爱脑到了这种地步吗?费奥多尔捂住脸,笑容阴沉。被一个人影响到这种地步,该说好还是不好呢。男人心里蹿起一把火,他觉得还是尽量能改变现状就改变,毕竟这个恋爱脑是自己。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想着下毒,别说他们夫妻一场,而且回想起刚才青年软绵绵依赖自己的模样,怎么也下不了手。所以改变必须是从他自己做起。男人表情冷酷,像是已经做好了决定。如果忽视他手里熟练摆盘的手法,可能还以为他是去杀鱼十年心比刀硬的大润发。可能是太久没怎么做过菜,即便是有肌肉记忆,速度也比较慢,比平常时间慢了一倍。等他端着菜出来时,却发现自己老婆坐在桌子上,和另外一个男人相谈正欢。白发金瞳的男人很会说话,总是能逗得青年哈哈大笑,眼睛弯弯翘着,灯光从睫毛缝里透出些光亮,照得眼睛更漂亮了。男人看着挺眼熟,不是认识,而是很熟悉。不正是他的老伙计果戈里。这是我家,你怎么会在这里啊。最关键的是,你为什么会和我老婆那么熟悉?!仿佛头上顶了片绿油油的大草原,费奥多尔扶都扶不住,还任由着一匹野马在上面奔腾。刚开始信誓旦旦要跟老婆拉开距离分居两地,让原来的自己认识到,即便是离开了老婆也不会活不下去,治一治恋爱脑,时间会治愈一切伤痕,也会忘记所有的不堪和烦恼。但是那些在现在都统统被抛弃忘却,去他妈的恋爱脑,男人的尊严在这一刻理应被捍卫,誓死不能退让半步。费奥多尔最会的就是宣誓主权了,菜放下来后,就去亲了亲青年红润的唇瓣。“都做好了,你不是早就饿了吗,先来吃吧。昨天晚上折腾那么久,今天还在跟我置气。”木木野脸刷地一下涨红了,就跟春日嫩桃似的,看着特别诱人。费奥多尔今天是什么意思啊?怎么突然会说出这些话,还是当着果戈里的面直言不讳,那种事情、明明是私底下的事……怎么可以摆在明面上来啊!小废物捏了捏通红的耳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费奥多尔做的很明显,这样的行为果戈里怎么可能领悟不到对方的意思。男人金色的眼瞳暗沉沉的,显然也是不怎么高兴。他偏要做一个讨嫌鬼。“是啊,小野,快点吃吧。毕竟身体更重要,要是自己不重视也许就没人会重视了。”什么意思?是说自己不在乎木木野吗?他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果戈里那么讨人厌呢。费奥多尔觉得自己疯了,为什么要那么幼稚,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什么都斤斤计较,居然还在这里跟这家伙争风吃醋。“不用你操心,我会照顾好他的。”费奥多尔脸上显露出一个完美无瑕的微笑,贵公子的高高在上姿态一览无余。“你也是,平时那么繁忙,可以不用往这里跑得那么勤勉。”一心炫饭的木木野突然停顿住,就算再怎么迟钝也能后知后觉出这两个人的矛盾不轻,何况费奥多尔的不满都摆在明面上来。木木野很诧异,他之前就感觉到这两人的相处怪怪的,似朋友又似敌人,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忽然爆发。他自己就是一个导火索吧。小废物心有戚戚地想着,他实力不够,做不了缓冲剂啊。好在果戈里嬉皮笑脸,完全不把费奥多尔的话当回事,假装听不懂:“我不忙啊,你平时不在的话,我也有空帮你照顾小野了哦~”费佳的脸一下沉了。木木野神思不属地吃完了一顿饭,感觉气氛都变得更诡异了。“你今天好奇怪,为什么忽然就要跟果戈里叔叔打起来了,要是你们真的动手,我怎么可能拦得住,到时候就是拦在你们之间的炮灰了!”小废物嘀嘀咕咕地抱怨着。费奥多尔顿住:“果戈里……叔叔?”“是啊,怎么了?”“没什么。”男人唇角牵起一抹笑,既然是叔叔,那就没什么可以值得戒备的必要了。心情愉悦的费奥多尔晚饭都多吃了两口,即便是他在晚上泡澡时回顾几天发生的一切,会反思自己为什么做出那些幼稚的行为,也不能掩盖住他大好的心情。既然来都来了,也不一定非要按他原本事业狂人、梦想至上的想法来行事。现在就挺好。夜晚,就不得不直面一件事了交公粮。男人冷白的面颊上染了两抹诡艳的红,深沉的红色眸子说不清他此刻是期待居多还是抗拒更多。青年躺在床上,正翻着一本书在看,似乎并没有要干那种事的心思。费奥多尔原本狂跳的心脏平静下来。“父亲。”费佳:“?”玩得那么花的吗?那张冷静漠然的脸上少见地出现了惊愕的表情。可是接下来他就明白了事情可能和他想的有那么点儿出入,青年没有半点要调情的意思,深深地看着他。“费佳,你今天有点儿奇怪。”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大概是情趣的称呼,可能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暧昧露骨,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父亲”。例如,养父一类的角色。这个男人智商高绝到被称之为魔人的地步,不可能想不明白。这么说起来的话,果戈里那家伙依旧是他值得戒备的对象,跟亲戚一类的身份没有任何关系。去他的恋爱脑,必须在门上贴个果戈里不得入内。哈。现在要做的是打消枕边人的疑惑。“今天身体有点不适,所以情绪有些不受控,我很抱歉。”青年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奇怪,费奥多尔分析自己刚才有露馅的地方吗。略一再回忆,发现并没有。“你昨天那么卖力,所以累到了吧,今天可以不继续了。呐,是吧。”原来是在这上面打主意。费佳不希望被质疑自己的男性能力,尤其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婆。所以他慢条斯理地脱下衣服,就像是中世纪的贵公子,眼睛在月色下闪着妖冶的光,脸上的笑容还带着一丝邪佞,“也有一种可能,你昨天没有喂饱我,所以我今天心情就有点儿差劲。”“所以拜托你,能够安慰一下我。”小废物脸颊爆红。在最重要的、即将要进去的时时候,费奥多尔的意识陡然一沉,变成了在身体最角落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男人腰身一挺,只比口型不作声地昭示主权:“他是我的,我老婆。”在他身体角落,身形灵魂都差不多一模一样的费佳眸色阴冷。最后就像是被绞进了洗衣机里脑袋昏沉,不等费佳看上几眼,他再次睁开眼睛就回到了原本的世界里。如同做了一个深沉悠远的梦。于是死鼠之屋的成员收到了头目的命令去找一个名为木木野的男性。以及,万万要戒备果戈里那家伙。伊尔迷【你知道伊尔迷最在乎的是什么吗?】【应该是力量和金钱吧。】小废物猜测道。【没错。在追求力量上面,你给他拖了后腿,现在花他的钱,就更是在剜那个守财奴的心。】【用这种方式来迫害对方吗,那他真可怜。】青年眼中流露出怜悯的神色,暗藏在眼底的却是无穷的亢奋。是对坑反派的激动。系统一锤定音:【就是要这样才能完成任务,请不要大意地上吧!】一人一统在闲聊中就定下来祸祸反派的计谋。一头乌黑柔丽长发的男人打了个喷嚏,漆黑猫瞳难得浮现出疑惑。为什么,会感觉到背后窜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寒呢?……揍敌客家的大部分人都是不吝惜钱财的,从揍敌客夫人基裘会购买每季的新洋裙,还有奇大肆花钱购买巧克力球也不节省就可见一斑了。糜稽也不会省钱,购买昂贵的零食更是常有的事。唯独出了伊尔迷这么一个异类,对金钱和力量追求到极致,控制欲旺盛。对自己讨厌的人更是如此,会使用念钉使其为自己工作到死。当真是压榨到了骨髓都不剩的地步。木木野所了解的伊尔迷,是连身边都亲友都敲骨吸髓,敲诈勒索、同样无奸不商的家伙。反派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无恶不作。多是些无利不起早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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