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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春和简承言一样穿得西装革履,此刻脱了最外面的毛呢大衣搭在臂弯,“我认识,这位是简承言,简律师。”他朝着简承言伸出手,二人形式化地握了握,正式得如同在参加一场商业洽谈。对上霍凛春那双带着浅笑的眼睛时,姜柯源不由得从心底生出几分心虚。他从来没有想到白赋暄会从公司把这头狼领到窝里来,更对这匹狼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摸不透底,生怕他一个说漏嘴,自己和简承言的关系就这样毫无准备地在白赋暄面前铺开来。如果真在这时候被白赋暄知道了,那按照这人的性格,就算是他从心底也认可这段关系,他还是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反复拿出来,成为酸姜柯源的一大“把柄”。于是姜柯源准备先下手为强。他抢在霍凛春之前朝着对方伸出了手:“你好,姜柯源。”对方似乎没想到他会唱这一出,面上原本的表情略微出现了一丝丝裂缝,随即便也顺着他的意思和他简单握了手:“你好。霍凛春。”“简承言怎么和他认识的?”白赋暄凑过来在他耳边说悄悄话,“我跟你说,他俩简直是臭味相投。我本来以为简承言已经够变态的了,可是在遇到霍凛春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他那么仁慈。”姜柯源听着“耳边风”,下意识转过眼珠去看霍凛春,默不作声地把人从头到脚,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和习惯性冷着脸的简承言不一样,霍凛春似乎总是带着点笑,上次见面的时候是这样,今天也是。他和简承言站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一般高,虽然气质大不相同,但似乎,明明简承言看起来更像是不好接触的那个人。姜柯源又转头看了看白赋暄。那人已经又恢复了那副狗腿的样子,客客气气地招呼着霍凛春落座。“不好意思。”姜柯源对上霍凛春的目光,这才意识到原来对方在和他说话。霍凛春朝前走了一步,靠到白赋暄身边:“能麻烦你和简律师坐一起吗?”【作者有话说】关于长相,简律师是比较偏正统帅哥的那种,下颌骨会比较明显,整个人是有厚重感和可靠感的。霍凛春会相对来说长得更加锋利,更有攻击性的那种帅,比较偏向于在肉麻至极霍凛春挨着白赋暄坐下的时候丝毫没有边界感,仗着自己身高腿长,矮桌和沙发之间的距离小,就这样大剌剌地敞着腿,任由自己的膝盖紧紧靠着白赋暄的。白赋暄此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只能闭眼默默承受,在心底暗骂,要是有机会,他一定要拿把刀,把这个姓霍的砍掉一截,看他以后还敢不老实。纵使心底想得再多血腥残暴,骨子里却还是有一股打工人的卑微感和面对领导时与生俱来的“奴性”。他努力无视对面投过来的两道钢筋一般,简直要直直将他扎穿的目光,转头去看霍凛春:“霍工,要喝点什么吗?”霍凛春把臂弯里的毛呢大衣叠好放在一边,闻言沉思片刻:“有菜单吗?”桌上的那份菜单只是整个“白日梦”酒吧的初级菜品,真正能被成为极品的菜单,只有老客、熟客、回头客才懂。霍凛春不懂,从白赋暄手上接过菜单翻了翻,入眼的都是些再普通不过的威士忌、甜米酒,诸如此类。他对这些都不感兴趣,皱了皱眉,重新把菜单放了回去:“除了这些,没有别的了吗?”白赋暄正想偷懒,刚要摇头说没有,却被人横插一脚。“还有。”原本站在吧台后的酒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桌边,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摸出了一份隐藏菜单,递到了霍凛春手上,“先生请看。”
霍凛春接了菜单,看着上面那一排花里胡哨的名字。他翘着二郎腿,把那张薄薄的纸放在膝上,背靠进柔软的沙发里,挑选的时候抬手托了下巴,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唇。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白赋暄的目光穿过空气,狠狠地劈在酒保身上。姜柯源的目光在对面两人身上来回移了移,忍不住低头,在手机上给简承言发消息,明目张胆地在暗地里吃瓜。口袋里的手机连着震动了好几下,简承言伸手去摸,余光瞟到姜柯源脸上的表情,精彩地仿佛看了一出大戏。“怎么了?”简承言想逗逗他。“看手机。”姜柯源急得恨不得把手机抢过来替对方解锁,然后再把消息贴在他眼前给他看。“我就要这个oldfashioned吧。”霍凛春点着菜单,抬头去看身边的酒保。酒保被白赋暄的眼刀杀得遍体鳞伤,一下子根本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啊?”了一声。简承言打开手机,低头去看姜柯源给他发的消息。对方一连发了三条:——你不觉得他俩之间有点不简单吗?——我感觉霍凛春好像对白赋暄有意思。——我突然有点激动是怎么一回事啊!!!一连三个感叹号,激动的情绪溢于言表,甚至都要从屏幕中溢出来,直接扑到简承言的脸上。那边,还一无所知的两位男主角并肩坐着。霍凛春仰头看着酒保,虽然处在一个较低的位置,但周身的气场却俨然把他衬托得像个坐在高位的权者。他以为酒保没听懂他的话,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甚至还贴心地帮忙翻译成了中文:“我要一杯古典鸡尾酒。”酒保默默地把破碎的自己拼凑起来,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简承言身边,蠢蠢欲动的姜柯源再也压抑不住:“霍工来都来了,不准备试试白老板的手艺吗?”对面,白赋暄的眼刀换了个方向,朝着姜柯源扔了过来。可惜姜柯源皮糙肉厚,对这招免疫。“白老板?”霍凛春拿着菜单,转头去看白赋暄,故意摆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这是什么意思?”酒保冒着生命危险帮着姜柯源补刀:“他是我们老板。”“嘿嘿。”白赋暄尬笑两声,看霍凛春的时候心虚到爆炸,“工作这么多年,也顺便赚了点小钱,所以就……开了个小酒吧,算是完成一下业余爱好。”霍凛春没管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启动资金:“你会调酒?”白赋暄伸手,食指和拇指捻在一起:“会一点点。”姜柯源看热闹不嫌事大:“哪里只有一点点,明明调得可好了!”白赋暄站在吧台后,把调酒要用的材料拿出来一溜儿摆好。姜柯源挑了事儿就走,拉着简承言用明天还要上班的借口早早遁回了家,只留他一人独自面对眼前的苦难。霍凛春坐在吧台前,解了衬衣袖口的纽扣,衣袖被随性地挽了上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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