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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第2页）

——

深夜离开旅馆私奔的二人，互牵着手走过了漫长的灿烂星河。

太宰治的心彻底归于平静。

这片他向往的希望之地，此刻散发着暗淡的光。

他侧头看了眼有栖川茉莉，一模一样地脸，或许是成长经历的不同，他竟无法在她的身上看到他的茉莉。

“太宰先生其实并不是我认识的太宰君吧。”

他眼里的那个人转过头来，问出了早已预料到的问题。

“当然关于这件事，您也没有特意隐藏，所以或者说，您也很希望我能发现这件事？”

有栖川茉莉看着太宰治，眼里包含了认真和温柔。

“您在透过我看着谁？”

太宰治沉默了下，随后低低笑了起来，他将额头抵在有栖川茉莉的额头。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我如此，凝望着你……”

有栖川茉莉推开他问道：“那你回答我，我是谁？”

太宰治：……

森茉莉？太宰茉莉？有栖川茉莉？

太宰治发现，没有一个合适的名字可以令双方满意。

有栖川茉莉继续道：“你思念想念的那个人真的是现在的这个我吗？那我是谁？她又是谁？为什么你会把我认成她？在你眼里，我就是她，那么在其他人眼里我又是谁？思想记忆性格都变了，那我还是她吗？如果这样的我仍旧是她，那么你爱的那个人到底是我还是她？所以，在你眼里我到底是谁？”

太宰治：……

“太宰先生。”有栖川茉莉抱住了他，温柔地说：“你可以慢慢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很重要，只有正确看待这个问题，你才有可能走出自己给自己设下的圈套。”

太宰治说：“为什么会认为我给自己设下了圈套？”

有栖川茉莉松开了他，严肃且认真：“那你告诉我，我是谁？”

太宰治：……

之后，太宰治为了逃脱“我是谁”这个严肃且认真到令人崩溃的话题，他讲起了自己和森茉莉的事。

“我们的相遇说起来并不浪漫。”

“她为了把我从河里捞了起来，身上价值好几百万的裙子都毁了。”

有栖川点评：“真有钱。”

太宰治深有体会地点点头，“是啊，她超有钱的。无论是包还是发饰都是名牌货呢，所以养起来也颇费劲。得多干几份业务的。”

有栖川：……

“她要我赔她的裙子，可是我身上没有钱。那时候我脸色可差了，你自己多管闲事毁了自己的裙子，怎么好意思要我赔呢？又不是我自己要你来救的。你说是吧？”

有栖川茉莉皱皱眉：“说是这么说，但是如果眼前有一个要自杀的少年，实在无法做到视若无睹吧？”

太宰治惊讶地看着有栖川茉莉：“和她说得一样呢，真不愧是你。”

在有栖川茉莉开口前，他又迅速抢先开口道：“后来她说，在我赚出她的裙子前，就给她父亲打工吧。然后就把我扔到了她父亲的工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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