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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送上海鲜粥,章弦辉分盛在两个小碗里,一碗放在苏明明面前,自己气呼呼三划两划吃完一碗,苏明明一粒一粒数着米粒,喝下半碗粥,放下碗。“你是替自己不值吧?”
章弦辉不答,招来酒保结账。酒保递上账单,章弦辉拿出钱包付了钱。他看着账单簿子和上面的笔,不知怎么来了兴致,翻过账单,拿起笔在上面写字,一边写一边说:“让我来拉一下时间线。十年前,他们是大学的前后辈,同一个摄影社团的会员,在当时成为情人。严聪读完大学进入报社当了记者,没有和采颖联系,和你结了婚,后来转行做了摄影师,进入采颖的出版社,两个人旧情复炽……”
苏明明听不下去,说:“您真无聊。”她讽刺地说,站起来拿起包准备走,想一想又止步,从包里掏出钱夹,数出一半的餐费,放在账单上,“就像我下午说的,我的苦难结束了,你的才刚开始。”
章弦辉也站起来,按住她放钱的手,昏了头说:“收起你的钱吧,你不欠我的。”苏明明看看他放她手上的手,再看看他,冷着脸,不说话。章弦辉被她的眼睛看得心里发毛,酒顿时醒了一半,忙不跌收回手说:“对不起,我有点醉了,对不起。”
苏明明嗯一声,“我接受。你再坐坐,醒一下酒,我先走了。”挽起包离开了。弦辉颓丧坐下,双手扶额,心想我真有搞砸一切事情的本事啊。坐了好一阵儿,彻底清醒了,抬头看向窗户外面,隔着一条马路,就是他们入住的酒店。
章弦辉想,今天晚上我和苏明明说的话,超过和采颖一年的总和。
弦辉醒来,已经是十点多了,他洗了澡换了衣服准备去医院,刚出电梯,就在酒店大堂前台看见苏明明。他上前两步,问,“你是准备走了吗?”
苏明明见是他,只点了点头。她办好退房手续,签了字,收了押金,抱起放在一旁用白布系扎的骨灰盒,说:“是。”
章弦辉看她手上捧着骨灰盒,脚边一个牛津布的旅行袋,臂上挂着手提包,一个人要处理这么多行李,心下不忍,说:“我送你去停车场。”
苏明明也不推辞,章弦辉拎了旅行袋,取过她臂上的手提包,让她只捧了骨灰盒,两人往酒店停车场去。骨灰盒很重,她走得很吃力,章弦辉想替她捧,又想那是她丈夫的骨灰盒,他代拿实在说不过去,只好陪她慢慢走着。
到了苏明明的车旁,苏明明先把骨灰盒放在地上,再接过手提包,掏出车钥匙,按了一下。章弦辉打开后备箱盖,把旅行袋放进去,里面是严聪的行李箱。看来昨天在交警支队取了行李箱放在车子后备箱里后,苏明明并没有拿上酒店去。章弦辉想也对,已经没那个必要了。
苏明明捧起骨灰盒在行李箱旁安置妥当,等章弦辉合上后备箱盖,向他伸出手说:“再见。”章弦辉伸手握住,说:“再见,你多保重。”苏明明坐进车,降下车窗玻璃,说:“你看下邮箱。”说完升起玻璃,开车走了。
章弦辉几步跨过马路,进了医院,走入病房,在采颖床前坐下。采颖仍然在沉睡,面容是难得的平静,长久以来拧紧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章弦辉想,这应该是她最后能享受的安宁了,这两三年里她未必有过真正开心的时刻,等她醒来,也许会陷入自责和悔恨中,也许会沉浸在回忆中,也许会哭会喊,他不能预料采颖的反应。他对采颖,其实了解很少。
他坐了一会儿,为采颖床头的加湿器更换了新鲜干净的水,到中午时觉得有点饿,去外面的小餐厅吃饭。等餐的时候想起刚才苏明明说让他看一下邮箱,他打开手机登录邮箱,点开最新一封,里面是采颖的照片。
照片里采颖和严聪笑得十分开心,两人靠在一起,任谁见了,都会说一句般配。真的是仙风道骨一般的两个人,一式的高挑,瘦骨棱棱,满脸清癯,海风吹在他们身上,衣衫鼓荡飘飞,好像随时可以腾空而起,跨海遨游。
他想起昨天晚上苏明明说的一句话:原来我们两个,才是他们的插曲。
书荐(1)
章弦辉本来没打算告诉采颖父母她的情况,让老人承受这样的痛苦他于心不忍,但连着一个多星期采颖不和家里人联系也说不过去,他想来想去,还是给采颖爸爸打了电话。
采颖爸妈赶到医院,问过哭过,和医院确认病情,喧嚷半天,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采颖妈妈问为什么不弦辉说我不想让爸妈担心受苦,我想等采颖醒来再告诉你们的。采颖爸爸说我们理解,我们理解。老婆,小辉做得对,你就不要再责怪他了。
章弦辉低声说我也怕吓着你们,万一爸妈再受到惊吓,采颖怎么办?采颖妈妈抱着章弦辉哭,说小辉,你辛苦了。
采颖爸又问为什么采颖会在温州出事。章弦辉解释说回来当天杭州大雨,采颖临时决定先飞温州,在路上出了车祸,他已经和交警支队负责此事的韩东海警士长见过面,检查过出事的车子,手续已经办完,事故赔款他也和保险公司处理完毕。爸妈如果还有什么想问的,可以和弦辉和韩东海约了个时间,开车送采颖爸妈去交警支队。见了韩东海,章弦辉说这是我妻子乐采颖的父母,他们想知道得更多些。
来之前趁采颖爸妈去酒店换衣服,章弦辉又打电话给韩东海,说最好是不要提严聪也在车上,并且当场死亡的事情,韩东海表示理解。因此韩东海在向采颖父母介绍情况时刻意避开了严聪这个人,路边的监控录相有严聪飞去车窗的画面,韩东海在播放时留意了时间点,跳过那一段,直接放车内的情况。采颖妈妈一看就哭了,采颖爸忙安慰老妻,说现在这样就感谢老天爷了,能让我们见到活的女儿。
韩东海又命小警员带两位老人去看那辆撞毁的车,借口和章弦辉还有事情要交涉,留下章弦辉。
看两人走远,章弦辉问:“还有什么事吗?”韩东海说:“车子要叫废弃汽车回收场的人来拖走,车行的人已经签了字,就等你了。算起来你现在才是这辆车的主人,销毁费用得从你的保险金里扣除,需要你签个字,我们这事才算彻底完结。”
章弦辉苦笑了一下,无奈签了字,再打电话和保险公司确认,说好稍后去签字销单。
韩东海看他一脸镇静,有些佩服,说:“难得在交警局看到遇上这种无妄之灾还不吵不闹保持风度的人。”说着拍拍他的背,表示安慰。又装作随意地问:“你后来见到苏明明女士了吗?”
章弦辉说:“见过一次。那天在酒店大堂看到她带了骨灰盒回杭州,我看她带的行李太多,就帮她搬到车上,后来就再没见过了。”韩东海嗯一声,停了一下,问:“我要是想约她出来喝咖啡,会不会时机不太好?”
章弦辉想我们的交情,还没深到可以谈论这个问题的程度吧?这样想着,脸上也露了出来。韩东海察觉到了,自嘲地笑笑,说:“我也觉得时机不好,还是过个一年半载再去问候?我是觉得,温州离杭州也太远了,这个距离,有点让人沮丧。要是再等个几个月,更是没有希望的样子。”章弦辉就事论事地说:“时机和距离都不太理想。”
韩东海转个话题,问:“你妻子好些了吗?”章弦辉说:“好些了,医生说各项指标都趋于稳定,我打算明天就和她父母带她回杭州,离家近些,方便探视。”
韩东海朝他伸出手:“那就再见了。”章弦辉伸手回握,笑了笑,说:“还是不见为好。”韩东海露出笑容,问:“警察就不能有朋友吗?以后来温州,我请你吃饭。”章弦辉说那倒可以。韩东海说:“那就说定了,什么时候来,打个电话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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