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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姓贺兰,不是姓贺。”萧沅莹纠正道。
“我管她姓什么。”伊宗云仍是气冲冲地,“一副眼睛长在头顶的样子,无礼至极,问我要干什么,说东宫是她在照管,有什么事跟她说即可,就差明说赶我走了。”
“呃,这说的也不差吧。”萧沅莹道:“她确是代管着东宫的事务。”
“那也只是代管,不是正经主子,何至于摆那么大的谱,小瞧我们铁勒不成,我就说,我是来拜见太子妃的,你一个良娣在这儿显什么威风,你是个什么东西,东宫难道没有镜子给你照照,在我铁勒王子面前也敢张狂,势力小人,可笑!”
“你你可真是。”萧沅莹又是笑又是气,“你不是昨日才到京城,怎么市井骂人的话学这样快?”
“骂人的话还用学,那还不是张口就来,我也是气极了。”伊宗云道:“她要是个男人,我早一拳上去了。”
萧沅莹心想,你骂得这样不留情面,那贺兰良娣真要气死了。
“别气了,你大人有大量。”萧沅莹笑道:“多谢你还记着来看我,在京城有什么难事烦事,便来找我,我虽没有多大本事,至少也能帮你出出主意。”
“嗨,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难事。”伊宗云挠挠头,“只是来看看你,太子对你不错便好。”
两人又随意聊几句,伊宗云便走了。
夜里凌唯州回来,萧沅莹便问道:“白日里内侍说你送了两只海东青来,怎么不见呢?”
凌唯州白天政务繁多,有点疲惫,回来沐浴更衣后,便歪在了床上,听萧沅莹仍惦记着海东青,不由笑道:“伊宗云是送来了两只海东青,养在鹰房了,让鹰奴驯好了,明年打猎的时候带上。”
“哦。”萧沅莹摸摸肚子,叹道:“明年怕是不行了。”
“那怎么不行,我算过了,分娩的日子大概在四月,你养上三个多月,正好赶上秋狝。”
凌唯州将萧沅莹拉过来,躺在自己身边,抚摸着她的小腹道:“今日感觉如何,有什么想吃的没?”
“没什么。”萧沅莹摇头,“有时会轻轻地抽动一下,也不是疼,齐嬷嬷说是胎动,他还这么小,竟然也会动。”
“那指定是个淘气的。”凌唯州凑过来亲了亲萧沅莹的嘴角,叹道:“白日里再忙再累,想到你们娘俩儿,我才有劲儿。”
萧沅莹也是心头甜蜜,回吻了凌唯州,又忍不住低笑。
“笑什么?”
萧沅莹道:“齐嬷嬷这几日总旁敲侧击,话里有话的,我猜她的意思是我霸着你了,不该委屈你。”
“那不用理她。”凌唯州钻进萧沅莹的怀里,继续深吻,含糊道:“我对别人没兴趣。”
其实不止齐嬷嬷觉得凌唯州委屈,凌霜也这样想。
这日凌霜又来飞山宫看望萧沅莹,带了一堆自己缝制的小肚兜,小衣衫等物,拿给萧沅莹看了,又道:“到明年你分娩时,天气也热了,倒不用做棉衣棉被了,我便做了些肚兜,护着小肚子,不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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