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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好人（第1页）

于是季实就准备两眼一翻，想以晕倒逃过这个被众人审判的时刻。虞烛明懂医术，看得出来他想装，于是温声提醒道：“季大人一定也不想体验我最近新研究的，让晕倒的人醒来的方法的，对吧？”这话可是活脱的下马威，虽然没见识过虞烛明的手段，但江云浦的名声在外，那么他们夫妻一体，想来虞烛明手段也不会轻到哪儿去，季实可不想遭罪，于是只能怒视着他俩，大口地喘气，终于是缓过来了，心中腹诽着这两人，为了给他脸色看，连自己的面子都不要的么！他有气无力地说：“这位是定北王殿下！你们觉得他可能杀人么！”真是一群刁民！掌柜一听，脚下再也站不稳，瘫倒在地。好事者也纷纷止住了无端的猜想，一时四周一片静寂。江云浦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下，牵起了虞烛明的手。两人站了起来，江云浦温声道：“本王怎么就没可能杀人了呢？”声音和煦，表情更是澄然，令人觉得他是个良善之人。可大魏子民心中清楚，哪怕江云浦给江良光做过多少混账的事，他为大魏立下的赫赫战功是不可磨灭的。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良善的，杀人对他来说比喝水还要自然。没了江云浦，大魏未必能有今日的太平盛世——虽然眼下也是个藏污纳垢的太平盛世，不过人们总算是都能混上一口温饱的。“殿下您这是什么话……”季实露出讨好般的笑容，“今日本官来，就是要还殿下一个公道。”他故作严肃地咳了几声，然后找到好事者的其中一员，厉声问道：“既然你们都口口声声说殿下杀了人，那么，就来简述一下案情吧！”江云浦不说，他还不会问别人么！于是好事者便一五一十地说了，掌柜如何大喊，他们到时见到的什么场景……事实很明显，掌柜监守自盗，带着几个人进房间不知是什么打算，江云浦就算是杀了人，那也是出于正当防卫，根本谈不上犯罪。掌柜更是站都站不起来，“季大人，我真的不想报官了，你让他们回去吧！”季实眼珠子一溜弯，他何不用这个机会，来让江云浦对他改观呢？这样自己就能免受牢狱之苦了……他如是想着，动作已经开始做了：他厉声喝道：“你，晚上到殿下的房间里究竟想做什么！”其实他以为的只是掌柜看到江云浦衣着不凡，欲要行窃，却没想到他们真正奔去的人是虞烛明。那几个跟着来的壮汉先招的，他大声喊着：“我冤枉啊，我只是想买个春宵一刻，掌柜说她看上了一个客人，要我们逼良为女昌啊！”甚至不是早就组好的团伙。虞烛明那双无悲无喜的眸子落在掌柜身上，掌柜已经失禁了，这时站也不是，坐到地上也不是，又见虞烛明这般淡然，她只觉得自己看走了眼，怎么能看上一个王妃啊！真是荒唐……于是她跪着，匍匐至虞烛明身前，但虞烛明嫌她身体脏，不留痕迹地躲过了她伸过来的手，令掌柜的手只能僵在原地。她也不嫌尴尬，尬笑着赔不是：“王妃，是我眼拙，我不该……”虞烛明简直要被她欺软怕硬的态度气笑，她冷笑道：“难道我不是王妃，你就可以对一个良家妇女这样做吗？掌柜的，你好好想想，你母亲是怎么经营客栈的。”掌柜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又开始磕头来赔不是。虞烛明只好又退了一步，实在不愿与这样的人亲近了。江云浦见虞烛明不想再看，就对季实说道：“此人品德败坏，季大人还等什么？快些收监了，咱们今夜还能再睡会儿。”至于那几个壮汉，有共犯的罪，因此也被一起收监了。虞烛明跟江云浦后半夜是宿在了马车里，因为那个客栈对她而言已经不安全了。其实这夜她就一直没睡着，望着半开的窗帘，天边的鱼肚白稍微照亮了些周围的环境，虞烛明才侧过脸去看江云浦。本想看看他有没有醒，再决定要不要起床的，却没想江云浦也没睡，见她转过头来，就问：“在想那个老掌柜的事？”“嗯。”虞烛明沉闷地回了句，两人因为休息不足，声音都有些嘶哑。于是就都坐了起来。晨起天凉，江云浦拥着虞烛明，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霭云，为什么好人都活不久？”虞烛明不会忘记，在她没钱续房时，是老掌柜宽慰了她。虽一日，却也足以见人心冷暖。“好人……”江云浦低低地笑着，“那霁光觉得，什么算好人呢？我……起码不是个好人。”虞烛明侧过头去看江云浦，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未生起的日光。“霭云也是好人。”这句话是没有思索就说出来的，但虞烛明想了想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小声地呢喃道：“霭云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江云浦就低下头去亲虞烛明的手。“霭云……别在车上……”虞烛明想推开他，但身体的本能已经开始接受江云浦，于是就变成了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这个吻。一吻天荒后，江云浦伏在虞烛明胸口的位置，听见她的心脏跳动声逐渐平缓，仿佛是他身上的一些东西已经被揉进了虞烛明体内。他轻声笑道：“霁光也会长命百岁的。”虞烛明被亲得喘不过气，心想就这样被折腾，就不见得能活得久啊！“你觉得老掌柜是好人，是因为她帮过你。”江云浦顿了顿，“那么，你怎么知道，她背地里是不是也跟她女儿一样？或者说，这个掌柜只是继承了母亲的衣钵罢了。”这的确是一个可能性，虞烛明想了想，也就默然了。末了，江云浦坐了起来，让虞烛明枕在他大腿上，“好人会不会长命百岁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霁光。我要还大魏海晏河清，还要与你长相厮守。”：（）嫡女迫嫁后，病秧子王爷气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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