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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陈渊深深吸气,脑中的肿胀渐渐消退,神情一凝,长剑重新归鞘,煞气顿时消弥于无形。“呼…”陈渊弓着身子,坐在床边,“无为道人又在影响我的心神,日后得更加警惕,绝不能让无为道人有可乘之机!”神魂中的无为道人。比白脸还要难缠。关键就在于无为道人已经与血咒经融为一体,时刻影响冲击血煞经的压制,幸亏陈渊此次拼了命,疯狂吞服血肉丹,使得血煞经更进一步,修炼出血煞麒麟。大大增强血煞之力。要不然要靠以前的血煞程度。还真不一定压制得住血咒无为道人!“不过虽然暂时压制住了血咒经,可煞气已经侵入血肉,凝聚出这只血煞麒麟,必须再次增强自身血肉才行。”不然。血煞侵蚀神魂。他会变得暴戾残忍。那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场景。打开腰间布袋,伸手掏进去,摸了一圈,空荡荡的布袋顿时让陈渊神色微沉,沉声道,“一次性吃光了血肉丹,必须得抓新的邪祟来炼制血肉丹才行。”“趁着小六子打听无尘师兄妹妹的这段时日,我得寻找邪祟,多多炼制几炉血肉丹。”找人,加上炼制血肉丹。便是陈渊接下来的重中之重。找人可以吩咐小六子。至于邪祟。他便直接来到茶馆,听着三教九流的闲时杂谈,要论打听邪异诡事,没有地方比这里能听到的更多。整个清风镇的事情。这里都能听到个一二。…午后。清风茶馆。陈渊坐在二楼雅间,低头便能观察到整个一楼大厅,五感敏锐,楼下的说话声他听的是一清二楚。茶馆一楼大堂上,一名说书人端坐台上,一人,一桌,一椅,一把惊堂木,便是一个脍炙人口的故事。众人交谈着,说书人绘声绘色的讲述着,整个茶馆热闹非凡,百姓安居乐业,听了许久,皆是家长里短,有用的信息太过稀少,陈渊不由得感慨,“清风镇倒是一片祥和,看样子小六子他们口中的仙人,真是有些道行,一般的邪祟根本不敢进来。”“早知道多留一下程打铁,他帮无相菩萨到处办事,肯定知道更多的邪祟藏匿之所。”陈渊不由得后悔。百无聊赖,品着茶,不知不觉间,亦是日落西山,晚霞映红整个茶馆,好似披上一层红色纱幔,闪烁微光,颇有一番夕阳美妙滋味在其中。啪!惊堂木重重一拍。“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此言一出,便是今日说的书告一段落,勾起听客们的好奇心,明日一早,便早早来茶馆听书。陈渊叹了口气,欲要站起身来,耳朵里,传来一道焦急的小厮声音,低头看去。二楼雅间右侧角落,一名行色匆匆的小厮,正侧在一名鬓角微白,长着老鼠眼睛,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耳边,急切说着,“老爷,老夫人胡言乱语,怕是犯了癔症哩!”老鼠眼老爷瞳孔一缩,摸着两撇小胡子,登时提起长裤,尖锐的叫喊一声,“哎呦喂~那还不快去请药老爷哩~”“请去了!”“快快回家!快快回家!”喊罢。一主一仆。匆匆往家里赶去。陈渊蹙眉,咕哝道,“药老爷?莫非这位药老爷能治癔症?”顿了顿,决定道,“跟上瞅瞅!”……李宅。老鼠眼老爷三步并作两步,算是把平日里没走的路都跑了一遍,气喘吁吁的回到了自家宅子,带着哭腔往他老娘房间跑去!“老爷~您先别急~”府里丫鬟急声喊道。“屁!我能不急嘛!老爷我刚出去这才几个时辰!你们就是这么照顾俺的老娘的!”“要是俺老娘出了事,老爷我一个都饶不了!”老鼠眼老爷双手叉腰,怒骂声骤起。吓得府里丫鬟小厮,纷纷跪倒。“药老爷到底请来了没啊!?”老鼠眼老爷瞅着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的仆人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上气不接下气,双手叉腰,断断续续问道,“俺娘咋样了啊!?”猛然抬头,房间里一个身穿华服的苍老妇人光着脚,花白的头发胡乱披着,整张脸在手指尖胡乱挥舞下划出一道道狰狞伤痕!一双眼浑浊不清。喉咙里发出刺耳的呜咽声。“嘻嘻嘻~谁!?我是谁!?”老妇人胡言乱语,僵硬的脖子突然扭动,瞥到满脸担忧,眼泪止不住的老鼠眼老爷,激动大喊,“哟哟哟~瞧瞧~老鼠成精了唉~”“娘嘞~”老鼠眼老爷涕泪交加,顾不上许多便冲了过去,可刚冲到老妇人面前,那老妇人也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布鞋,对着老鼠眼老爷就是一鞋底子!啪!“老鼠精!老娘收了你!”“哎呦喂!”老鼠眼老爷抽的一个踉跄,捂着肿起来的脸,哭丧着脸,“娘嘞~你这是咋了啊!?”,!突然,老鼠眼老爷眼睛瞪大,脚下胡乱蹬着,显得格外滑稽,“哎呦!你们都瞎了眼啊!快点儿拉住俺娘啊!”丫鬟们一拥而上。可她们也不敢太用力,生怕给老夫人抓疼,老爷反过来又教训她们,只能是熬着被老夫人抓的满脸伤痕,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轻点儿!别伤着俺娘!”乱做一锅。好不容易,丫鬟们抱着老夫人回了屋子,用被子裹了起来,不让老夫人抓伤自己。陈渊藏身于屋顶。默默看着下面。“看样子只是普通的癔症。”陈渊心中微微一定,思索道,“一路上经历的太多,还以为所有的癔症都是被邪祟冲了,但看这李宅的老夫人,只是一般的病症。”“嗨,没有邪祟还不好,不正说明清风镇百姓安居乐业,那位他们口中仙人,真的在守护百姓嘛。”暗暗想着。等了好半天的药老爷。终于是请来了。陈渊凝神,向着宅子远处望去。“药老爷~麻烦您亲自跑一趟哩。”李宅管家形色匆匆,在前边儿引路,一边儿赔罪,一边儿胳膊挥动,示意家里的奴仆快去准备,免得怠慢药老爷。药老爷。个头不高,大概有个一米五。四五十岁的样子。穿着普通百姓的粗布麻衣,肩膀背着一个药箱,模样倒也方正,一副老成持重的姿态,眼神中担忧之色显露无遗,焦急开口,“唉,不麻烦!不麻烦!”“快带老夫过去!别耽误了病人!”:()道爷,咱们一起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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