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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第2页）

玩了一阵子，虞姒让两个侍女把彩彩带回金鸾宫，再去找鸟兽苑弄些鸟食喂它。

只剩下他们俩人独处，虞姒拉拉赵致的手，问道：“你今天进宫来找我就是为了给我送只鸟吗？”

她总觉得今天的赵致哪怕在笑的时候，眼睛里也笼着一层阴郁，恐怕不止送鹦鹉一个目的。

果然赵致垂目深深地看着她，轻叹一口气，道：“把彩彩送给你是想让它陪着你，不至于寂寞。其实我今天主要是来向你告别的。”

虞姒一愣：“什么告别啊？难道你要回缙国去了？可是时间不是还没到吗？”

交换质子要好几年呢，她大哥虞瑛还没回来，他为什么回去？

“不是的。”赵致扯着嘴角笑笑，笑容里却泛着苦，“我只是离开璧城十几二十天，这阵子不会来看你了。”

“去哪里？我父王派你出去吗？”虞姒以为性质和上次他受虞琇邀请去弈山山庄差不多。

赵致本想瞒着她，这时候看着她的眼睛却说不出谎来了：“不，你父王不知道，也不能让他知道。”

虞姒吃了一惊，质子私自离开璧城可是件大事，被发现了影响两国外交不说，他自己也会受重惩，遂追问他原因。

赵致替她拢了一下耳发：“凉都传来消息，我妹妹要出嫁了，是我同母的亲妹妹。寒国国君受燕王指示，向我父王提亲，求娶一位公主。我父王的宠姬季氏说动他把我小妹嫁去寒国，若她真去了，我们只怕从此天人两隔。”

“哦，你想去送嫁？”虞姒竟没注意他说的是天人两隔而非天涯两隔，缓了口气，“那你早说嘛，我父王通情达理，你向他提出来，他会答应你去的。”

赵致摇头：“不，这件事只能你知道，不能告诉别人。”

“为何？”

“因为，我此番不是去送亲的。”赵致眼神阴沉了下来，“我小妹才十三岁，可那寒国国君已经快七十了，做她祖父都嫌老！”

“什么？！”虞姒惊得倒抽一口凉气，“缙王怎么会如此狠心？这不是把自己女儿往火坑里推吗？他……”

想到缙王是怎么对赵致这个嫡子的，她忽然沉默了，眼睛里闪出泪花，为他感到心痛，不由抓紧了赵致的双手，希望能给他一些安慰。

其实还有更深层的原因，那寒王不仅老迈而丑陋，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变态。此人最喜欢凌虐幼童，年轻未当上国君时还收敛着，只是私底下作恶。等他当上国君后，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连遮羞布都不要了，特意养着一帮和他有同样恶心趣味的爪牙，替他四处搜罗漂亮孩子供他享乐。

据有人统计，从寒王十几岁起，到现在几十年间，被他虐杀的幼女少女和男童不下五百人。

此人在诸国早已是臭名昭著，然而抱紧了强燕大腿，至今没人能制裁得了他。他还花重金豢养一批高手贴身保护自己，多年来自发去刺杀他的义士都失败了，实在是让人哀叹苍天无眼。

没有人愿意把自家的女儿嫁去寒国，缙王此举，对赵致母子三人而言，已经是丧心病狂，也不知道寒王许了什么好处。

“我不能看着我唯一的亲妹死，我必须去救她，你明白吗，小五？”赵致捧着虞姒的脸，“等我救出她，很快就会回来向离王陛下请罪。但我现在决不能告诉他，否则我出不了离国边境。破坏两国联姻是大事，如果被我父王知道，定会怪罪离王看管不力，离王不会放任我毁坏缙离的联盟关系。”

虞姒连连点头：“我明白，你妹妹就是我妹妹，当然要救她出火坑。你放心，我谁也不会说，父王不会知道的。”

赵致勾勾唇角，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道：“你真好，小五，谢谢你。”

“但是你不能就这样走！”虞姒轻声说，“你一走十几二十天，太久不进宫看我，别人会怀疑的，万一我父王临时起意召见你怎么办呢？”

“不要紧，我会装病闭门谢客。”赵致迟疑了一会儿，“我们可以装作吵一架，你生气，主动不要见我，可好？”

虞姒皱着眉摇摇头：“不好，我生气的话，我父王最紧张了，一定更想要找你来问个明白，那不很快就露馅了？”

她想了一会儿，忽然打了个响指：“我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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