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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群人弓着身子下去了。
人都下去了,剩下高铭和高俅父子就更尴尬了。
高铭突然想起刚才一个下人说的话,狐疑的问高俅,“刚才说的……林冲进府是指……”
难道是……
高俅听儿子问起这茬,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安抚道:“我儿可以放心了,今日林冲持刀入白虎堂,已被我拿下。”
果然是林冲持刀误入白虎堂!
高铭躺在床上,恨不得立即去世,“……为什么做这样的事啊?”
高俅听儿子这语气并非欣喜,而是有几分责怪,狐疑的反问,“怎么,你觉得为父做得不对吗?”
高铭本能的嗅到了危险,按照原本高衙内的人设,必然是欢欣鼓舞,直接从病床上跳起来哈哈大笑才对。
他如果举动太反常,必然招致高俅的怀疑。
毕竟高俅可是一只老狐狸,虽然有皇帝做后台,但能在太尉的位置上坐稳,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高铭初来乍到,小命要紧,虽然高衙内的名声差点了,但总比没命强啊。
求生欲让他必须维护高衙内的人设。
他忙强坐起来,口干舌燥的解释道:“……不是,只是孩儿觉得因为这等事,就要麻烦父亲,心里着实难受。”
垂涎他人的发妻,就很可耻了,结果高俅这个做父亲的不禁不教育自家儿子,反而掺和进来设计陷害林冲,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高衙内也就是十八九岁,年纪小不懂事,高俅一个官僚居然袒护起来儿子也不要脸不要原则,更加可耻。
高俅见儿子竟然能够坐起来了,还说了这样暖心的话,欣慰的想,富安说得果然没错,只要发配了林冲,自家衙内的病果然就见好了。
“以后你只需做你的事,林冲的事不需你再费心,我已经派人把他扭送开封府,滕府尹办事,你放心,最轻也要发配,他永远别想回东京。”
南衙开封府不是朝廷的,是高太尉家的,但凡跟他有过节的,发去开封府,要杀就杀,要剐就剐。
高铭垂头丧气的想,是啊,是不会回来了,人家去梁山落草了。
只不过,终究没斗过高俅,最后的胜利早已注定。
高铭身体虚弱,也管不了别的,先将自己养好再说吧,“多谢父亲大人。”
高俅笑意甚浓,连声道:“我儿懂事了。”
若是以前,他这儿子哪里会说感谢的话,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索取。
所以,高俅有点受宠若惊,一颗老父亲的心忍不住愈发迸出强烈的父爱。
高铭见状,晓得不好,再说下去,引起怀疑就不好了,忙重新躺下,“……还有点晕……”说完闭上了眼睛。
高俅道:“请太医院的大夫来帮你瞧瞧?”
“不用不用,我只是有点累,已经大好了,不需要叫大夫。”
高俅继续道:“当真不用?”
高铭眼睛一睁,心里盘算着原本的高衙内该如何做,便不满的道:“我都说了不用了!”
高俅一见儿子这恶劣的态度,不由得心想,好好好,果然我儿还是我儿,忙道:“那你好生休息,爹不叫旁人搅扰你。”
说完,起身离开。
话虽这么说,但高铭还是感觉到他走了之后,有几个丫鬟悄声走了进来,在床铺旁边立着给他轻轻的扇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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