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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秋秋发了消息,就把手机关机了。还好要用的东西都在书包里背着,箱子还在余顾租的车里。她徒步往大山深处走去。人烟越来越稀少,气候也越来越凉。她查了,这深处有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如果那个老怪在长白山隐居,那么是极有可能在小山村里的。如果不在,她就只能继续往深处走。她也不是一时冲动前来探险。她带着刀,还有多多和小呆瓜在身边。真遇到危险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吴秋秋不知道走了多久,耳边除了风声,隐隐约约听到野兽的叫声。叫声离她很远。天色渐晚,吴秋秋打开手机,这里已经没有信号了。而她竟然也没觉得多冷。“喂,那里是谁?”突然,有手电筒的灯光晃了晃吴秋秋的脸。有人!吴秋秋精神一振。书包里,多多和小呆瓜都把脑袋探了出来,在后面偷摸摸看着来人。吴秋秋用手挡住电筒光。那人说的话,似乎是本地土话,她没听懂,于是,也没有回答。那人走到面前,上下打量了吴秋秋几眼:“嘿,是走散的游客?”他用有些蹩脚的普通话问道。手电筒不停在吴秋秋身上晃悠,吴秋秋也没看清他的样子。“嗯。”“每年总有一两个倒霉蛋不小心闯到这里来,跟我来吧,野外晚上很冷,还有野兽出没。”那个人低着头咕哝了几声,才又对吴秋秋讲,并示意吴秋秋跟上他。吴秋秋衡量了一下。这个人穿着奇特,像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村民。证明这附近确实有村子的存在。虽然不确定能不能找到隐居老怪,但有人就有希望。即便希望很渺茫。“好,谢谢。”吴秋秋对那人点点头。跟着上前几步,他看到那人放在树下的弓箭,一根锋利的箭矢上还挂着一只野兔和山鸡。这里的生活方式确实很原始。居然还有猎人。“我是猎人,大家叫我老方,你也叫我老方叔吧。”老方见吴秋秋愿意跟着走,语气熟络了几分,人也热情起来。吴秋秋这才知道,距离这里三公里左右,就坐落着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叫海吉村。村里一共一百来户人家,不足五百个人。海吉村村民世世代代住在长白山深处。他们有他们的信仰。守护山神。老方叔洋洋洒洒和吴秋秋说了一大堆。吴秋秋问老方叔见没见过山神,老方叔说没有。村里人守护山神,山神也庇佑他们平安健康。所有背叛山神的人,都会惨死。就这么一路聊着,吴秋秋和老方叔已经到了海吉村。这里的房子都是那种一排一排的低矮的红砖瓦房。与大多数农村的平房不同。这里更具有年代感。一种古朴的沧桑感扑面而来。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一只死掉的公鸡。公鸡的血液已经凝固,毛发底下的肉好像已经烂了,有蚊虫萦绕,散发出腐臭的味道。老方叔解释:“这是我们海吉村的习俗,传闻山神爱吃公鸡,所以每年的8月开始,家家户户都会挂一只鸡在门口,一直挂到来年正月。”吴秋秋看着一排一排的瓦房,此刻大多都已经点上了灯。这里的灯还是那种老式的圆型钨丝灯。灯光昏黄却带着一股暖意。和外面的湿冷形成一种鲜明对比。“那家怎么没有挂死鸡?”吴秋秋指着某一家。那家的瓦房很新,装潢似乎也比别人家好一点。在家家户户挂着死鸡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家门前没挂死鸡,就会显得格外突兀。老方叔脸色变了变。随后他哈出一口白气,又搓了搓手:“那是村长家,他家今年不挂,走吧,太冷了回屋喝口热汤。”吴秋秋又看了村长家房子一眼。正巧这时门开了。从屋里出来了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穿着特有的服饰,头上用红色的布巾包裹着头。因为气候的原因,女人的皮肤并不好,发红粗糙,嘴唇也开裂了。她把红色瓷盆里的脏水倒进了门前水沟。随后她看到了吴秋秋,眼神便一直没有移开过。直到吴秋秋跟着老方走进家门。关门的瞬间,吴秋秋才看到那女人进了自家房子。砖房里烧着炕,暖烘烘的。暖意侵袭全身,也让吴秋秋的疲倦瞬间少了一大半。“诶!”老方叔进去,便大声招呼了起来。用的土话,吴秋秋听不明白。但是在老方叔招呼之后,隔壁厨房便出来了一个女人,身后还有个十几岁的小孩。“这个,是我在打猎的时候,捡到的姑娘,和朋友走散了。”老方叔指着吴秋秋和女人说道。,!然后又对吴秋秋介绍:“我的妻子,雅琪,儿子方文同。”老方的妻子雅琪,看着比老方小了十几岁。雅琪身子娇小,脸也小小的,虽然皮肤不太好,但也能看出五官其实很好看。而最令吴秋秋觉得奇怪的是。老方叔是个糙人,居然能给儿子取了一个这么有文化的名字。雅琪走过来,似乎并不是很欢迎吴秋秋的到来。“你和别人走散了?有没有试着联系,他们什么时候来接你?”出乎吴秋秋的意料,雅琪的声音很好听,普通话也相当标准,有种娓娓道来的感觉。“不好意思,我不会在这里呆很久。”吴秋秋听出雅琪的不欢迎,便解释了一句。雅琪还想和吴秋秋说点什么,被老方叔及时打断:“雅琪别说了。”随后又是一串吴秋秋听不懂的土话。说实话,这种感觉很糟糕。因为你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的话,有没有提到你。雅琪若有似无地看了吴秋秋一眼,而老方叔的眼神此刻并不像方才和善。雅琪便沉默着走进了厨房,不时响起切菜的声音。老方叔让吴秋秋坐在炕上。笑着解释:“妇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别在意小丫头,老方叔家多张嘴吃饭还是供的起的。”吴秋秋若有所思。所以刚才老方和雅琪说得不是很愉快,就是因为多了张嘴吃饭。要知道深山里的农户家里,余粮也许不是那么充足。“麻烦您了老方叔。”吴秋秋道。老方叔摆了摆手,便笑着问道:“我们这里没有信号,你怎么和朋友联系啊?”吴秋秋自然不会傻到说和朋友断了联系。即便她是主动来深山的,也不会说她是孤身一人。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对吧?“他们看到我不见了,应当会想办法找我的,所以我不会在您家里呆很久。”“哦,那就好那就好,一个小女孩和朋友走散了,还是很危险的。”老方点燃了烟杆吸了一口。这时,老方的儿子方文同端着两杯雪白的东西走了过来放下。“这是米酒,没什么度数,我们这里的特色。”老方解释完,就喝了一大口。度数再低它也是酒啊,于是吴秋秋婉拒了:“我想我还是喝热水好了。”老方也不勉强,给方文同使个眼色:“儿子,给客人端热茶来。”“噢。”方文同看了吴秋秋一眼,跑了出去。黝黑的脸似乎有些微红。老方看在眼里。“我这儿子今年16了,还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读过书,看到有外客害羞了。”这话吴秋秋着实不知道咋接。便没说话。“小姑娘,我看你也不大,怎么就来这个地方旅游?”老方又问道。“以前没来过,趁假期来看看。”老方叔眼神似乎亮了亮:“大学生?”吴秋秋迟疑着点点头。老方叔去了厨房,一会后,厨房传来压低声音的争吵,用的是方言。方文同则是坐在门边,不时害羞地看着吴秋秋。正在这时,老方叔家来了客人。:()我有一家纸扎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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