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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第2页）
“所以你就打算剜下一半应付世家，剩下的归你个人？”栖迟的左手猛地摇晃，丝毫不顾及国师痛得几欲晕厥的状态，“到底是太后、世家容不下他，还是你的私心？”
若师尊没有来，渡苍不会死。
可他从此只能活在暗处，被人当作一味取之不竭的药。
渡苍上前握住栖迟的左手，“缓缓，够了，再这样下去他要死了。”
栖迟望向渡苍，满脸心疼。
怪不得他能在被反噬之后像无事人一般熬了那么多天，原来是因为这颗心脏。
可也是因为这颗心脏，才导致了十四年前的那场祭祀。
太后或许不知道心脏的事，可她只想让渡苍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若是被国师藏起来，不会有人去寻他，也不会有人在意他将面临什么。
“我没事。”渡苍柔声道。
他看到栖迟为他出头，看到她眼里的心疼，曾经带来痛苦的过去，似乎影响不了他了。
他只感觉内心暖暖的，觉得这个世界是从未有过的美好。
栖迟跟着渡苍走到一旁，平复着情绪。
国师此时连呼吸都感到极为艰难，就差一点，他就迈向死亡。
祝昱见栖迟问完，又接着开口道：“他好像和颜言来自同一个地方，并且都找不到回去的路。”
颜言一惊，“真的？”
祝昱点点头，“可是他的记忆已经逐渐模糊，忘了自己从何而来，为何来此。”
颜言脸上充满了失落。
“他也是妖？”虹归开口。
祝昱：“嗯，一只鸟妖。”
“妖力是不是都是如同你们那般的感觉？”虹归问。
“嗯？”颜言有些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虹归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又摇摇头，“没什么。”
晚上，栖迟一人来到虹归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大师兄，你睡了吗？”
房门被打开，虹归披着头发走出来，“怎么不睡觉？”
“睡不着，去走走？”
两人沿着空荡荡的街道，四处瞎转。
“有事和我说？”虹归问。
“嗯。”栖迟思索了一会，“你可是在寻什么？”
虹归望着前方，没回答。
“砚州城记录世间万物的画册，皇宫里记载各式神怪的书籍，大师兄，你想找什么？”
虹归叹了一口气，声音很轻，“我也不知道。”
此时已经走到河边，栖迟蹲在岸边，用手在河水里划动，“你知道吗，小白很喜欢你。”
“嗯？”虹归不知道为何突然说这个。
“小白是望归山守护神兽，它很喜欢你。”栖迟继续说道。
虹归先是一惊，他也是此时才知道小白的身份，随后笑了笑，“谢谢。”
栖迟突然转身，把手上的水洒在虹归身上。
虹归猝不及防被水滴溅到脸上，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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