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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基金会（第1页）

次日一早返回白泉火车站的马文才看到对面的建筑群。整齐漂亮的草坪，设计精美的景观植物，纯白完整的建筑，没有杂物和破损的路。这里简直不像废土。建筑群入口来回巡游的各种型号机器人让他放弃了溜进去的打算，至少正门是没法进的。身上还有其他事，下次再想办法进去好了。离开白泉车站，马文顺着铁轨一路向南，一路上碰到了几个拾荒者，大家都互相戒备着，然后分开继续自己的活计。这才是废土客们的常态。一直到下午，马文离开铁轨，顺着公路上山，半山腰有个很完整的木质3层楼，完整的玻璃窗、整齐堆放的木柴、开着的正门、还算整洁的门廊。这里似乎有人住。他走向小楼，路过柴堆时，眼尖地发现柴堆缝隙里有个黄色的东西，很眼熟。过去翻出来，是个磁盘。打开左手腕哔哔小子的卡槽，插入磁盘，里面是一段录音，播放。“监管人日志……山区某处……”声音像是忍着痛苦，还不停喘息，“我现在……不太好……情况很糟，见鬼，太疼了。趁着……趁着我还清醒……我遇袭了，对方带着防毒面具……穿厚实的外套，但他们不是人……不是人……”马文刚和监管人分开，知道她没事。但关键是她录个音还要玩谜语人，这不合适吧？他有点好奇到底发生了。让他意外的是，小楼的一层门厅内是个柜台，一个中年女人一脸微笑地说：“欢迎光临，这里是半山经济旅店。这里是附近最好的旅店，我们不但提供舒适的单间，还提供早餐。”要不是落满辐射尘的窗沿，马文就以为是到了7天了。“早餐的材料是什么？”“呃……是，是鼹鼠肉，和萝卜花。”“每天都是这个么？”“当然不是。”“那昨天是什么？”“呃，我想想，啊，想起来了，是玉米和番茄汤。”“你们卖鼹鼠肉么？我想买。”“不好意思，我们不卖。您住宿么？”“行啊，来间房。”“5瓶盖，谢谢。”……房间还不错，双人床，床垫裂开了，只有床垫；卫生间不小，浴缸里有一层泥，还放着个提桶；还有电视机，虽然没有电；吊扇有点摇晃。废土嘛，不能要求更多了。废土有旅店，马文不意外。大家现在都没有家，到处浪，出门有个住处很好。但旅店开在半山腰的地方不合适吧。提供早餐却说不出早餐是什么，就更有问题了。前台那女人被问几个问题就一脑门汗，再加上监管人的录音，这地方怕是有问题……出了房间，马文楼上楼下转了转，只有他一个客人。二楼阳台坐着个有点显老的男人，看不出多少岁。他看见马文打招呼：“嗨……呃…嗯……”说到这他像是忘记面前有个人一样，转过去看风景了……马文走到他旁边问：“你是谁？”“欢迎来到……呃…呃……”马文一脑袋黑线，转身准备走。男人忽然说：“半山旅馆。我只是记忆有点模糊，我记性很好的，你看我就记得不能让任何人去地下室。”马文回头问：“地下室怎么了？”“嗯嗯…呃……欢迎来到……”马文转到一楼，没和前台女人照面，在小楼后面找到了一扇关紧的门。里面隐隐传出腐臭味和血腥味，这种味道他很熟悉。马文后退一步，一脚就把门踹开了。“谁？”地下室传出男人的喝问。马文根本不回话，因为他看到了靠墙案板上的一条胳膊。嘭！嘭！连爆了两个头。马文关上门，返回旅馆一层。女人紧张的看着马文，不敢说话。“就2个？”马文问。“是，是的，只有2个。”“你吃过没有？”“什么？哦，没有……那太恶心了。我，我和我丈夫，就楼上的罗伯特是被胁迫的。谢谢你。这是你的瓶盖。”马文摆摆手，离开了半山旅馆。一个健忘痴呆的老头，一个说谎都紧张的女人，也干不了什么大事。不管是在这还是在瑞达尼亚边境，只要秩序崩坏，总有些懦弱恶心的家伙干同类相食的事。就挺倒胃口的。……又爬了2个小时山，终于看到了远处的建筑，远远看过去应该有一大片。走近后，人烟渐浓，遇到的人也有了些笑脸，熟人之间还会打招呼。整个建筑群用圆木和铁皮垒起了六七米高的围墙，围墙上还有岗哨。大门敞开着，有人在修理大门旁的电线，有人正从大门出来。从大门看进去，里面很热闹。大门上有巨大的漆字“基金会”。马文没着急进去，他在大门外的远处山坳里，找了个无人地点定了坐标。背着战斗步枪，又用背包把这几天搜刮到的战利品用装好，马文才重新走进基金会。，！即使马文是第一次来，还带着枪，守卫也没有阻止马文进去。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区分好赖人的。里面空间很大，马文转了一下，右侧是基金会内部建筑，似乎是通过电梯到地下，地面上则是个塔型景观建筑，具体作用不明，也不允许陌生人靠近。建筑前有一排拖车改成的工坊，有些手艺人在里面干活，卖东西。中间似乎是娱乐用的，有人在弹乐器，2个机器人在卖食物和装备。左侧中间一大堆不知道什么用的管道，周围是环绕中间的木房子，这些房子明显刚建起来没多久。马文看到的就有大几十人了，这确实是个很大的聚居区。没遇到埃尔文·乔丹，马文不急，把零零碎碎的战利品卖给了机器人，收获247瓶盖。又在货摊上买了个不错的面罩，灰烬堆的空气非常糟糕，还带有轻微辐射，每次都要尽量小心呼吸，并嗑消辐宁来缓解，有个防毒面具会好很多。然后马文意外发现了理发店，他一直想剪头发来着，最后剪了个清爽的三面光。天擦黑时，基金会大门外走进几个内衬蓝色连体衣，外面套不同护甲的人。马文正靠在栏杆上一边抽烟，一边听人弹琴。作为老烟民，终于找到了干净的过滤嘴香烟，可不得体验一下。虽然他现在一点烟瘾都没有。看到那群人之后马文眯着眼观察。一共5个人，3个白人2个黑人，中间的白人穿着军绿色涂装的动力装甲，但没带头盔。埃尔文·乔丹正在其中，他还是那身装扮。马文还看到了另一个熟人，那个平林镇外，让马文扫垃圾的女人。他今天金发扎了个马尾，一身战斗装甲配连体衣还有点好看。5个人里就她最干净。站在队伍最右边的埃尔文·乔丹原本有点沮丧的脸，看到马文后立刻笑开了花。他兴奋朝马文摆摆手，又和穿动力甲的白人男子说了什么，然后跑了过来。“嗨，马文，发型很棒。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不来了。这地方怎么样？很棒吧……”“停，埃尔文，我来是因为监管人派我来的。”马文亮了一下自己的哔哔小子。他这是打预防针，趁着所有人都在，把自己身份交代清楚。“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你到底是谁？”那个金发女孩质问。马文不理女孩，朝一看就是领头儿的动力甲白人男说：“马文·格伊德玛，赏金猎人，来帮忙。”女孩看没人理自己，气鼓鼓瞪着马文，却被一旁的同伴扯了扯胳膊，也不说话了。“是我们在这耽误太久了。你好，我是雷伊·约翰。监管人有说具体让你来干嘛么？”“没有。你是头儿，你安排。我比较擅长打猎，猎什么都行……或者，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了，说出来商量一下。”“去我那说吧，这里不方便。”一群人向基金会大院外走，马文在最后应付着埃尔文的碎嘴，一群人的目的地是基金会外的几栋奇怪的建筑。马文猜测这些是避难所小子们用cap自己建的住所。雷伊的房子在第一栋，是比较大的一栋，由钢架、玻璃和废旧拖车组成，一层是个很大的厅，一侧有餐桌和厨房，中间是一大圈沙发，另一侧是各种工作台，卧室应该在楼上。几声机械传动和减压声后，动力甲从背后裂开，雷伊·约翰从里面出来，动力甲重新合拢。帅是真的帅。6个人在厅中沙发上坐下。雷伊·约翰一边喝水一边说：“目前阿帕拉契亚最大的聚居区就是这里和北边的‘火山口’。我们说服两边注射辐尸病毒疫苗花费了太多时间，好在事情解决了。我们现在有另一个麻烦。”雷伊·约翰停了一下，继续说：“我们需要去一个超级变种人营地取个东西，但是那地方有差不多20个超级变种人。我们试了几次，完全没办法，还差点回不来了。”“监管人说你们有差不多10个人呢，这是？”马文指了指另外4个人说。“哦，杰恩他们5个去了‘火山口’，还没回来。”除了埃尔文的另一个黑人开口：“如果杰恩在，我们早就打下来了。”“是啊，可惜……”列伊·约翰旁边的白人说。一群人说到这有点颓丧，气氛不太好。马文才不会对他们的遭遇说什么。他感觉这些人就像刚出大学的学生，还没准备好面对残酷的废土。无论在猎魔人世界还是在废土，马文都有被杀掉的觉悟，反正这一世是赚来的。他行事如此谨慎，也是明白这条路本来就处处危险，稍有不慎可能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雷伊·约翰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伙计们，不要灰心，总会有办法的。马文，你有什么想法没？”马文才不出头，他说：“超级变种人，是那种绿色的大块头吧？”雷伊点头。“我零星碰见过，确实比辐尸人难对付。你们说的地方我没去过，暂时没什么想法。现在你是头儿，你安排就好。”，！那个金发女孩听到这，嗤笑一声：“嗤，我还以为多厉害。一个土着罢了，能有什么本事……”雷伊·约翰打断女孩的话：“加琳，闭嘴！他是来帮忙的。”“我有说错么？”女孩争辩道：“他自己说的没办法。”“我也可以拿钱干活。我是个赏金猎人，看你能出多少？”女孩有点窘，她其实没多少瓶盖，花在建房子、漂亮衣服和装备上的资源太多了，但是她可不想服软。“那你去把那些变种人干掉，要收多少？”马文立即顺杆爬：“没问题，我要一套动力装甲，辐射抗性要好。”女孩继续嘴硬：“吹牛，就你……”马文不给她机会继续嘲讽，他要把酬劳坐实：“你答应我就干活，完不成不收费。但是，如果我完成了……”雷伊·约翰赶紧插进来调解：“马文，一套动力甲我们做不了主，这要等杰恩回来才能谈。”马文发现他们并不像想象的那么有钱，有点失望，耸耸肩没说话。金发女孩说：“我不信任他，没本事就会说大话。”除了埃尔文·乔丹和雷伊·约翰，其他人虽然没说话，但脸上都有认同的表情。雷伊其实也开始有点不：（）来自猎魔人世界的虚空开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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