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哦,妈妈,”杰妮丝说,这时一个穿白长褂的菲律宾老头(罗达为当晚的宴会临时雇来的一个退休的海军侍者)正哆哆嗦嗦地往她伸出来的杯子里斟着酒。
“那个娃娃一定会叼着只橄榄出世的,”参议员说,两个英国人畅快地笑了,拉古秋那粉红色的脸上是一片自我满足的皱纹。
“那么你确实见到拜伦了吗?”杰妮丝对梅德琳说。“什么时候见到的?”
“大约两个星期以前。他的潜艇在布鲁克林海军船坞停了一夜。他请我吃了顿饭。”
“他怎么样?”
“他——我也说不清——比以前更淡漠了,几乎是冷冰冰的。我想他不大喜欢干海军。”
“也许他不大喜欢结婚,”杰妮丝说。“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么离奇的事!就在里斯本起这么两天哄,然后她回意大利,他又钻进那条小潜艇里去。他们干么费那么大事去结婚?”
“哼,也说不定那个犹太姑娘非要结婚不可,”梅德琳用调皮的口气说。杰妮丝笑了一下。“倒很可能是那样。不过我可以这么说,她是个十分聪明、漂亮的姑娘。”她做了个鬼脸,还挪动一下宽大的绿色长衫下面的大肚皮,使自己坐得更舒服些。“哎,我成了一条臃肿的母牛啦!亲爱的,这就是一切必然导致的后果。永远记住这一点。你的爱情生活怎么样?”
“哦,亲爱的,说起来——”梅德琳朝她母亲望了一眼。
“你还记得那个吹喇叭的吗?眼睛又大又忧郁——通身穿棕色的那个?”
“那个共产党?啊,梅德琳,莫非你——”
“呕,不是,不是。波茨完全是个枯燥无味的人。可是我跟他到梅迪逊广场公园参加那个反战集会去了。杰恩1,那可真了不起呀!人挤得满坑满谷的。红、白、蓝色的横幅标语从公园的一头一直拉到另一头,写着:美国兵不去”梅德琳把双手朝两边一摊。“他们唱西班牙忠诚派2的歌,唱一些群众歌曲,小说家、诗人和大学教授作激烈的反战演说。呃,那家伙就在我们这个包厢里。他是专替广播电台写恐怖节目的。他很成功,一个星期可以挣到大约五百元。他很漂亮,不过也是个共产党。”梅德琳打了个喷嚏,擤了擤鼻子,然后狡猾地望着杰妮丝。“你说说看,哪个会给我们家里的震动大些,是拜伦的犹太姑娘呢。还是我这个共产党?鲍勃是明尼苏达来的,他至少是个瑞典血统的。他好极了。”
1指一九三六——三九年西班牙内战中拥护人民阵线、反对佛朗哥的进步分子。
2杰妮丝的昵称。
杰妮丝说:“那么你那位老板呢?”
“休-克里弗兰吗?提他干什么?”
两个年轻女人互相望着。杰妮丝的嘴角弯起了会意的皱纹。梅德琳那涂着脂粉的苍白的脸涨红了。“说呢,杰妮丝,你干吗咧嘴笑呀?”她把马提尼酒大部分都喝光了。
“我不知道。你总一个接一个地跟一些莫名其妙的男人往来。”
“如果你的意思是说我在暗地里等着克里弗兰先生,”梅德琳用她父亲那样明快的语气说“那你是大错特错了。他是个大腹便便、粉头发、满脸雀斑的男人,比我大十岁。我个人是把他看作一条蛇的。”
“亲爱的,蛇会催眠术啊。”
“对,它只能催兔子和鸟儿,我两者都不是。”罗达走到一张中国式的小桌跟前去接电话。“喂,你呀,”她说。“你在哪儿?哎呀,我的天好,自然,好吧。我把票给你留在售票处。好,好,他们已经等了好几个钟头啦。好,回头见,亲爱的。”她挂上电话,对客人们摆动着那双又长又苍白的手。“哦,咱们把酒喝干吧。帕格来电话表示抱歉。他正在白宫,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够脱身。”
在华盛顿,一个在宴会上缺席的人如果正在白宫,他那张空着的椅子并不使客人们感到难堪。正相反,谁也不问维克多-亨利在那座行政大楼里正干着什么,甚至也没人对罗达的话议论什么。她把勃纳-沃克安置在她的右首,把参议员放在她的左首,说:“经过这么些年,我还是掌握不好这些礼数。一位是美国参议员,一位是英国贵族,上下怎么摆呢?参议员,我就把咱们这位外宾放在上座了。”
“绝对恰当,”拉古秋说。
埃里斯特-塔茨伯利说:“参议员,表决租借法案的时候如果你能把席位让给他,勃纳-沃克勋爵这回一定欣然把上座让给你。”
“噢,成交,成交。”这位空军准将大声说,他那挂满了勋章的军服使罗达眼花缭乱。人人都笑起来了,塔茨伯利笑的声音最大。“哈哈哈!”这位记者的肚皮在他那横挂着一道大金链、皱皱囊囊的背心的广阔空间下面颤动。罗达说:“哦,这种精神真好!我正有点儿担心我们这些英国朋友会把拉古秋参议员活活吞下去呢!”
参议员眯起眼睛来。“你们英国人缺肉不至于缺到那种程度吧,对吗?”一阵笑声过去以后,他又接着说下去。“不,说真的,罗达,我很高兴你使我们聚在一起。也许我已经使咱们这位朋友相信我并不是喜爱纳粹的人。我只不过是九十六个人中间的一个,我有我自己的观点。我当然不赞成惠勒参议员那个发言。说什么租借法案将要把美国男儿葬送掉四分之一。那话讲得没边儿了。不过要是罗斯福有意向英国
免费赠送军火,他为什么不干脆站出来直说,何必拿这个租借法案来哄骗我们?这简直是把我们当成了傻瓜!”
“我去参加了一次纽约的反战集会,”梅德琳插嘴说“一个演讲人说了个有趣的故事:一个流浪汉在街头拦住个阔佬说:‘先生,我都快饿死啦,请您给我两毛五。’那个阔佬说:‘亲爱的伙计,我不能给你两毛五,我可以借给或者租给你两毛五。’”
拉古秋参议员大笑起来。“妙极啦。我一定把它用在我下次的发言稿里。”
巴穆-柯比从餐桌对面说:“你真的愿意从共产党方面搜集材料吗?”
“那是个共产党召集的会吗?不过,故事总是故事。”
“这种集会真是发疯,”杰妮丝说。“今天下午我坐出租汽车经过宾夕法尼亚大街的时候,在白宫前面给卡住了,简直寸步难移。新闻摄影记者也在那儿,给纠察队拍照。共产党举着标语牌围成个圆圈走着,齐声唱着‘美国兵不去’。他们旁边有一群女人——美国基督徒母亲协会的——就跪在人行道的积雪里祈祷。那个司机告诉我说,她们要二十四小时不停地祷告下去,直到把租借法案击败或者否定掉为止。说实在的,从夏威夷来到这儿,我觉得这个国家简直发疯了!”
“这就正好说明反对这个法案的运动有多么广泛,”参议员说。“各方面的人都有。”
“正相反,”柯比插嘴说“两边的极端派似乎都反对援英,可是中间的群众是赞成的。”
拉古秋参议员朝空中挥了挥手说:“不是这样,先生。我一辈子走的都是中间道路。你们应该听一听参议院餐厅里那些静悄悄的交谈。对你们说,要是他们不必担心大城市里的犹太人的话(我也不怪犹太人有那样的感觉,不过这个问题不能在狭隘的基础上来决定),马上就还会有二十票投到我这方面来。我仍然认为不会再多了。票数天天都有变化。要是这风浪再继续一个星期的话,这个法案就吹了。”
临街的大门打开又关上了。维克多-亨利走进餐室,一面掸着他那件蓝色军大衣上的雪花。“向各位道歉,”他一边脱大衣一边说。“不必,不必,不必站起来,我就来参加,等会儿再换衣服。”
可是男客都站在那里。维克多-亨利围着桌子走了一遭,和客人们一一握手——最后握手的是巴穆-柯比。“哦,”他说“可好些日子没见啦。”
“确实很久了,太久啦。”
只有对这位科学家最熟悉的罗达领会到他那副笑容是尴尬和做作的。她为这一瞬间担了两个星期的心,可是现在有的却是一种意想不到的感觉——想到两个这样的男人都爱着她,她感到既愉快又骄傲。当她的情夫握住与她结婚二十五年的丈夫的手时,她丝毫也没有犯罪的感觉。柯比要比亨利上校高出不止一头。他穿着一身黑白条纹的礼服,看来是个满神气的家伙。可是帕格也是神采奕奕:他腰身笔直,身材不高,但很结实,深陷的眼眶里那双疲倦的眼睛显得十分锐利,生气勃勃。他的整个仪表都显示着活力——这是她自己的丈夫,刚从白宫回来。罗达感到自己幸运、美丽、受到宠爱。她的思绪混乱而愉快,但处境十分保险。这实际上是她一生中最惬意的一刹那,而它象梦一般转瞬就逝去了。帕格在他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开始吃他的冷盘鲜虾。
“这话说得象马后炮了,”他对柯比说“不过,我确实想向你道谢,感谢你去年夏天从纽约开车送罗达到潜艇学校去看拜伦。那路程可不短呢。”
红与黑 凯恩舰哗变 艾蕾 重生之炮灰女配闹翻天 无敌皇竖子,拥兵百万! 婢女多娇 至暗至善(暗黑1v1) 末日狂欢:我是萨比我骄傲了? 多娇(1v1) 黑月光他骗心夺命 重生赚个一万亿没问题吧? 勇敢向前冲 核爆刀法,我在废土一刀一个 我死后,豪门坟前跪断腿 穿书:从玄幻穿越到都市高武世界 我在武道世界当大反派 穿成农家子,我把家带旺了 阴师阳徒,医行天下 答案只有风知道 神油
唐宓手握空间刚要走上人生巅峰,却不想一睁开居然穿到了古代ampampbrampampgt 被负心汉退婚父亲重病还有个残废的哥哥ampampbrampampgt 她不想认命,只能埋头干,发家致富!ampampbrampampgt 做生意买铺面买良田,日子过的美滋滋...
文明大破灭时代,有人沉迷权力,有人追求实力,也有人迫于生存。赵均每天想的是,如何杀光魔族。...
她是掌六界战事司八方众神的司神殿之主,不幸殒身于万年前的神魔大战中,只余一缕不见其形的神魂于天地间飘荡。万年寂寥时光,但有一个人,她总也不能忘。那夜,她终于壮起胆子,飘进了他的云被,却猛听一声炸响...
全球游戏化,怪物入侵,所有人都成为了玩家,而孙缘发现他刚打通过关的手游和它一模一样。他成了唯一的内测玩家。这个游戏内的一切,他都如数家珍。别的玩家面对精英...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我在仙界有道分身是署木精心创作的科幻,旧时光文学实时更新我在仙界有道分身最新章节并且提供无弹窗阅读,书友所发表的我在仙界有道分身评论,并不代表旧时光文学赞同或者支持我在仙界有道分身读者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