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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生曲（第4页）

阵法解除，楚泱捅开的血口也没什么血可以流，可能因此她的心口处还有细微的愈合现象。

最后一幕结束，楚泱睁开眼见到对她一脸探究的秦蜚时，还在心中感叹白生曲的结局让人摸不着头脑。

就立刻被反派的声音打回了现实。

“你还是用了最笨的办法。”

他的意思是阵眼在活人心脏，杀他也是一样。

她也不甘示弱回击：“可是，如果我不捅向自己，被困死在白生曲里的不就是我了吗？”

白生曲中的两个秦蜚都是傀儡，只要楚泱真对他动了杀心，那么死在白生曲的一定是她自己。

秦蜚对白生曲还真是物尽其用。

“只是你没想到我不会因为穿心而死吧。”

“说实话，我自己也没想到。”

言词不算激烈，但要说完全没生气，楚泱想了想自己也觉得不可能。

就在此时，秦蜚抬手遮住了她那双目不转睛看向他的浅棕色瞳孔，为她揭开了白生曲开启时的真正的第一层幻境。

楚泱一尘不染的衣袍才是假象，她周身始终环绕的血腥气味本就自她身上而来。

她早已遍体鳞伤，尤为恐怖的正是她心口处的两次刀伤。

秦蜚待她看清现实，体贴地顺手给她用了个洗尘决，帮她整理干净了身上的血迹。

“若是记得，你也会不择手段杀了我吗？”

他垂着头，这是第一次他说话时没有看向她。

他问的是失去记忆后的楚泱对他的态度。

是白生曲中他给了她许多次机会，她都没有下手的原因。

还是他的又一次试探。

“不会。”楚泱不可否认她的语气带了些安抚的意味，实在是反派表现得过于乖顺，此刻就很难把他和先前疯癫的行为联系起来。

但她说的是实话，且不说她确实没有原身的修为，反派杀原身这件事根本上也是落不到她头上。

或许是经历过白生曲后对他的手段和人设有了超出原著以外的了解，才觉得他比起她不相熟的主角们更好掌握。

或许是不仅仅是他在白生曲中几次留手，到底让她有机可乘。

又或者是她也曾起过拿他挡住血鬼的心思。

所以她并没有要与他不死不休的意思。

显然反派并不这么认为。

秦蜚化回原形。

他通体银白，首有六羽毛遮耳，似有多目，若狐尾，毛发长而顺，随风飘逸犹如云蔽星月，荒烟袅袅。

看得被他原形踩在脚下的楚泱两眼放光。

是狗。

还是毛茸茸的大狗。

也许秦蜚并不觉得他的原形有什么好值得楚泱惊叹的。

但她出乎意料地没有在白生曲中的柔弱躲闪，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甚至她一双加起来都不如他指甲大的手，搭在了他压在她身上的利爪上，揉了揉。

很好，她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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