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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洗脑后的小家伙（第1页）

1送我妈回医院，小叶说我妈住院得有人照看，意思是想留下来陪她，鞋店停业一天。我妈见她这么体贴人，开心得合不拢嘴。后来听我说，因为广告的效应，鞋店的生意总算开始红火起来，才头两三天就要是停业一天，怕今后会受到影响。我想让小叶陪我妈一天，让我妈好好端详下她盼了好几年的未来儿媳妇，让她老人家高兴一整天，而我自己去看管鞋店。我妈把我跟小叶都赶了出来：“去去去，我现在好了，不用什么照看，有医院的护士就够了。再说这里闷得很，小叶呆上一天怎么行，可不能委屈了她。”“伯母，我不觉得闷，鞋店让冲哥一个人去看就够了。”小叶说，“你第一次进城，我要陪你聊聊天，给你说说城里的事儿，还要带你出去逛逛，散散心呢。”我妈乐坏了，私下跟我说：“老幺，小叶就借用一天了。我要向她打听打听下，我家老幺在她眼里，是否跟老妈眼里的一个样？”“行，”我满口答应，“老幺自小是你老一手带大的，出来社会后也没把你老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堂堂正正地做人，干干净净地做事，在小叶的眼里，不会缺胳膊少条腿的，更不会多出了第三只手第二个心眼。”“好，”我妈说，“你就上班去，晚上回来可别给我拆了胳膊，那你可就丢人现眼了。”2好几天没上班了，走到数码街正大门时，我被大门上拉的横幅，以及插在沿街两边的标语彩旗，狠狠地吓了一番。五颜六色的彩旗上，摘印了平面广告上的许多句子：“从树上飘落下来的鞋子。”“穿上小叶的鞋，让他后悔去吧！”“美女多情，到处留鞋。”“运钞车只护押的鞋子。”大门上拉的横幅，没有文字，全是一双双像叶子的鞋子凌乱而有艺术地散放着。远远看上去，会以为是各种各样的树叶飘落下来，走近一点，你会惊奇地发现那不是叶子，而是一双双女性的鞋子，让路过的人都要好奇地问上一问：“这究竟是叶子，还是鞋子呀？”达到宣传的目的。我听见从街边走过的两个女孩子的对话，一个说：“这鞋子的广告，做得满城皆知，连我姐在乡下都知道了，这星期天还要我捎双回去呢。”另一个说：“那句穿上小叶的鞋，让他后悔去吧，几乎成了失恋女孩们挂在嘴上的口头禅了。这个广告做得很成功，一半的功劳就在这句广告语上。因为现在的爱情太不经考验了，大街上随便抓一个都是失恋的女孩，你说这广告能不成功吗？”我无语。真的想不到这个广告会做得如此成功，影响如此广泛，更想不到那句广告语会成为失恋女孩们的流行口头禅。当时一闪而来的灵感，是把鞋子想象成叶子的形状，而叶子这词，就联想到那句“树叶的飘落，是风追求的结果还是树的没有挽留？”当时我是压根儿想不到会扯连上现在失恋的女孩们。也许真如刚才那女孩子说的，是因为失恋的女孩太多了，所以这个广告才会得以承载和流传，并为大众认可和接受。为什么失恋的女孩子会这么多？是因为有太多的陈世美，还是有太多的陈有金的缘故？忘了说一点，这个广告的成功，还渗入了叶子这一司空见惯的植物元素。我们生活的、工作的环境，随处都可见到绿叶。叶子在人们脑中的印象程度，就跟吃饭时用的碗筷一样。如果哪天碗筷改变了外在形状，比如圆碗突然都变成了方碗，使用的筷子全成了闪电状，你会不会很惊讶？那么讨论碗筷变形的话题，就会很快地在居民区漫谈开来。叶子形状的鞋子，当然也是利用了这一点。3精品屋原先的门面装饰及店名，都按我的设计，重新改了。店门上方，是一只线条沿叶子的轮廓勾勒的鞋子，形状呈长而细窄，是店名的标志。旁边用娟秀的笔画题着“叶子鞋店”四字。门面的彩绘是一棵大树，亭亭如盖，上面的叶子都是一只只大小不一，形状截然不同的女性鞋子，如雪花盖顶，木棉落叶，鞋子都像叶子似的纷纷扬扬地飘落。虽是一幅平面图，但那种飘落之势逼真而强烈，经过彩绘的路人，都有股忍不住要伸手去接住鞋子的感觉。彩绘的前面围了不少女孩子，有的在私下商讨着什么，有的还用手机拍下与彩绘的合影。我上前去开了卷帘铁门，那群女孩子叽叽喳喳地问我：“先生，你是叶子鞋店的老板吗？”“叶子玲不是个女的吗，怎么原来是个男的呀？”“这个广告打得这么好，是你出的主意吗？”太吵太乱了，我都无法回答她们了。隔壁的小秋还嫌不够热闹，跑进来大喊：“大衰哥，你终于回来啦？你不是跟小叶玩失踪了吗？”这家伙，一开口就没好话。我走过去捏住她的鼻子说：“想你这个小家伙了，所以就回来了喽。”小秋说：“切，男人真的没几个是老实人，都喜欢说假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呀，你是舍不得这鞋店。鞋店的生意一下子变得这么好，你会不回来分一杯羹？”“晕了，”我敲了下小秋的头，“才三四天不见，小家伙就变得这么势利了？你不会给你小男友洗脑了吧？”“去去去，”小秋说，“是他给我洗脑了好不好？我整天跟他说，我结婚时要戴上十克拉的钻戒，如果他赚不到一辆本田车，休想把我载进礼堂里。他现在就是满脑子的钱钱钱。呵呵，给我洗脑洗得快发疯了。”我听了，张大嘴合不拢上了。我说：“小家伙，我之前说你小，会慢慢长大的，想不到几天不见，你竟然长成这个样了？你现在这个熊样，是发育不良，知道不？”小秋用力锤我一下：“我是营养不良，你胡吹什么呀？是不是今天不想我帮忙卖鞋子呀？”“你帮忙卖鞋子？”我很不相信，“是你自己愿意的吗？”小秋使劲地摇着头：“我是一百个不愿意，是小叶跟我老板娘说好了，借我过来帮忙，直到招到店员为止。”我一听，就笑掉大牙了：“不用说，你老板娘又拿了小叶好几双新款鞋子没给钱了吧？”“天呀，”小秋很吃惊地看着我，“这事我可没说漏嘴呀，大衰哥你是怎么猜到的呀？”我指指外面的彩旗：“我没猜呀，插在街边的旗子上，不是明写着‘小叶没钱，到处留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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