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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6页）

我艰难地挤出两滴泪，一副伤心失落的模样：「呜呜，我可怜的儿子啊。」

医生安慰我，让我不要太伤心。

笑话，怎么会伤心呢？

我巴不得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后来我听说他们在精神病院里生不如死，个个神志不清，当年受的伤没有医治，全都废了。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8.

妍妍21岁那年，梅姨给了我一封信，她没说谁给的，只是让我自己看。

信读了一半，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怎么都止不住。

原来我的重生不是偶然。

我的婆婆，花重金找玄术师用逆天改命的禁术。

一命换一命。

她让我不要难过，不要对萧泽心软。

她说萧泽配不上我，她说她对不起我，让我嫁给萧泽这个混蛋。

她说是她没把儿子教好，让我赔上了性命。

她说我所看见的，只是我死后悲惨的未来。

她说她相信我一定可以改变命运。

我不敢相信，婆婆竟然以命换命，换我重生。

梅姨见我泣不成声，只是垂眸安慰我：「您别伤心了，夫人是希望您幸福的。」

梅姨知道。

我恍惚想起来一些细节，我和婆婆的口味不同，但饭桌上都是我爱吃的菜。

原来如此。

我的身体迅速衰败下去，禁术终究是禁术，这偷来的十多年我已经知足了。

不知道婆婆有没有在地下等着我。

我眯起眼睛，艰难地呼吸着氧气。

妍妍红着眼眶，手足无措地站在我的病床前，我爱怜地抬手摸摸她的头：「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她哭了，像个小孩儿一样嚎啕大哭。

我的女儿，已经成长得可以独当一面了，公司也打理得很好，没有什么需要担心了。

现在就让她放纵一下吧，以后她就没有妈妈了。

我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把她的眉眼一点点刻进心里。

我大抵还有一个遗憾，我的女儿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妈妈，真想告诉她妈妈其实一直在她身边。

她似有所感，紧紧抓住我的手，我的意识逐渐混沌，努力地想要睁着眼睛再看她一眼。

失去意识之前，我清楚地听到她哽咽道：「晚安，妈妈。」

真好，我没有遗憾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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