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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半山腰上,有一座静谧的小孤儿院,那里是德米安和范一同成长的地方。孤儿院的院长是位满脸风霜的老人,他曾在战争中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为了填补内心那无法抚平的空洞,他打开孤儿院的大门,接纳了一群因战争失去亲人的孩子。孤儿院表面看起来并不糟糕。院长本身富裕,加之外界偶尔的捐赠,生活条件还算过得去。不过,这要忽略掉一个事实——院长是个暴虐成性的疯子。“混账东西!像威勒那样!你应该像威勒一样!”威勒,是院长那早已故去儿子的名字。表面上,他收留了这些孤儿,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家”。但实际上,他从未把这些孩子视为独立的个体。他们不过是他心中那个失去的威勒的影子。每个孩子都被强迫拥有同一个名字——威勒。性别无关紧要。所有孩子都被剪成同样短小整齐的发型。他们的言行举止、说话语气,甚至神态,都必须模仿那个已经不在人世的威勒。哪怕偏离一丝一毫,等待他们的便是冷酷的惩罚。“啪!啪!”耳光声在安静的孤儿院中格外刺耳。“我的威勒绝不会这样!都是你的错!听清楚了吗?你必须像威勒,否则就别想得到原谅!”院长每次都会怒吼着甩下重重的耳光。孤儿院的孩子没有一个能幸免。他们的脸颊上满是肿胀和瘀痕,有的嘴唇破裂,有的牙齿松动。那些标志着“管教”的伤痕几乎成了他们的日常。然而,令人无法理解的是,在暴力之后,院长的态度却又会急转直下。“你知道的,爸爸是爱你的,对吧,威勒?”他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病态的温柔。他会亲手为孩子涂药,仿佛是为了掩盖他所造成的伤害。即便如此,这些孩子仍然渴望他的爱。对他们来说,这座孤儿院就是整个世界,而院长是这个世界唯一的主宰。他的关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而他的愤怒,则是他们无法逃避的噩梦。在这些孩子中,德米安是被惩罚得最少的那个。他比其他孩子更安静,更听话。他从不忤逆院长的要求,努力模仿那个虚构的“威勒”。他知道,只有彻底顺从,才能换来一点点难得的“宠爱”。而范则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极端。她从不妥协,从不低头。院长无论如何逼迫,她始终拒绝假装自己是威勒。她的倔强和反抗像火焰般灼烧着院长的神经,也因此,她几乎成了每天受罚最多的人。“就算院长打死我,我也不会变成威勒的。因为我根本做不到。”范咬紧牙关,声音带着倔强,面对院长的鞭打,范总是毫不畏惧,每次都以挑衅的态度反抗。“我是范!不是你死去的威勒!”德米安站在不远处,沉默地看着这一切。他不明白,为什么范总是要这么倔强。明明稍微顺从一点,就能少挨几下毒打;哪怕只是装作妥协,也可以少受些痛苦。可范从来不这么做。有一天,范又被院长揍得满身是伤,被扔进冰冷的储物间。这一次德米安鼓起勇气,走到她面前,问出了他藏在心底已久的问题。“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硬撑着?”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那你呢?你又是怎么做到那样活下去的?”“我……”“你不是威勒,你是德米安。既然如此,你不该以自己的方式,活出德米安的模样吗?”德米安无言以对,只能愣愣地看着她。范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轻笑,明明被打得那么惨,却依旧显得无比洒脱。“即使会被打死,我也会活成范的样子。等着瞧吧。”……她的话语的确很有力量,可是理想太过遥远,院长的毒打却近在眼前。范几乎每天都挨打,伤痕累累。德米安不忍看她如此,每次都会偷偷用自己的治愈能力为她疗伤。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关系渐渐拉近。“嘿嘿……”每次给她治疗伤口时,范总会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嘿嘿……这点小伤,根本不疼。怎么了,院长?是你的攻击变弱了吗?还是我变强了?”她并没有完全说错——她的确比同龄人成长得更快。可即便如此,她终究只是个孩子。即使浑身是伤、鼻青脸肿,她总爱硬撑着,嘴里嚷嚷着“这点小事,不算什么”。直到有一天,德米安终于忍不住问她:“你为什么要装得这么坚强?”“我没装啊。”“明明就是在逞强。”“才没有逞强!”她毫不客气地反驳,一边随手拿布塞住流血的鼻子。“你知道吗?总有一天,我会变得真的很强大、很了不起。我现在只是提前模仿一下未来那个强大的自己而已。”德米安怔了一下,听得有些迷糊:“……?”她冲他露出一个微微得意的笑容:,!“当你觉得快撑不下去的时候,不妨假装自己已经是个强大的版本,试试看。或许会有点用,就像我这样。”“所以,我也该像你一样学会‘嘿嘿’地笑?”“嘿嘿,没错!一切就从这里开始吧!”德米安怔住了,低头思索。如果我也像你一样坚强,是否也能拥有你的勇气?是否能直面院长,挑战这个残酷的世界?德米安不清楚。他甚至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时光流转,孤儿院的孩子们迅速长大,而她则因成长得特别快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不知不觉间,她成了孤儿院里最高的孩子。她的身体逐渐显现出少女的线条,胸膛变得丰满,稚嫩的轮廓也开始被青春的气息取代。小时候,孤儿院的男孩和女孩们都是剃着一模一样的短发,连模样也分不出太大区别。然而,青春期悄然来临时,性别的界限却愈发清晰,这些差异就再也藏不住了。她在不知不觉中蜕变成了一个逐渐迈向成年的少女。然而,成长的速度和她桀骜的性格,使她成了院长眼中的“问题人物”。于是,她总是被派去做那些最累、最脏的杂活,几乎整日泡在储藏室里干个没完。但是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暂时避开院长的视线。德米安擅长治愈魔法,而她,则天生为剑术而生。每天夜里,她都会抓住无人注意的时机,拿起一把粗糙的木剑练习。她挥动木剑,眼神中满是决心,动作一丝不苟,只为不被院长发现。“哼,你给我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用剑劈开你那张欠揍的宽额头!”即使身躯在不断成长,但骨子里的那份倔强与自信始终未曾动摇。哪怕在某一天,她为了德米安摔碎的杯子挺身顶罪,被院长狠狠打得浑身是伤,她也没有低头。“你以为我会服软吗?随便来啊!我可以和你耗一整天!一点都不疼……啊啊!好疼!喂,轻点治啊,疼死了!”即便脸上的鞭痕如刻,她依然能对着破旧的镜子咧嘴笑:“嘿,你看这几条新添的伤疤!像不像猫的胡须?嘿嘿,还挺可爱的吧!”在这座像地狱般的孤儿院里,她从未低头过。她用戏谑掩盖恐惧,用微笑掩饰疼痛。她假装自己很强,假装无所畏惧。渐渐地,这份伪装变成了真实。她用自己的方式,站得笔直,守护着自己的名字和骄傲。德米安注视着她,心中生出一种向往。他希望自己也能像她一样。因为他喜欢那个从不认输的她。啪!这件事发生在德米安和范十五岁那年。“给我像样点,混账!难道说的话就只是耳边风吗?!”在孤儿院的储藏室角落,院长再次扬起手,准备打向范。范用手背擦去嘴角的鲜血,愤怒地喊道:“你给我看清楚点,院长!”她指着自己已经逐渐显现出女人曲线的身躯。“看看我!我已经是个女人了!我跟你死去的儿子,根本不一样!”院长的身体忽然僵硬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愣神。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在范身上,她的身体早已悄然成长,而院长却没有察觉。“所以…你不是我的儿子威勒,而是别人…”院长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既然如此,那我就没有理由再把你当成我的孩子了。”“什么…?”范的肩膀微微一震。院长不再掩饰那带有欲望的眼神,迈开大步向范走去。“我养你、供你吃穿,这一切也该有个回报了吧?”“别,院长”范急忙从储藏室的架子上抓起一把木剑。“别过来!”院长不顾她的警告,步伐不曾停顿,逼近她,巨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了她的身躯。“再靠近一步,我就用这把剑劈了你!”她闭紧双眼,死死握住木剑,身体微微颤抖。“求求你…!别再过来了…!”通过多年的训练以及与生俱来的天赋,范的剑术已经达到相当高的水平。若她真的下定决心一剑下去,院长绝对不会毫发无伤。可是,“我不想成为威勒,我想成为你的女儿,范……”不管是遭受怎样的虐待,还是被视为低贱的存在,她始终记得,是院长抚养了她,某种程度上,他是她唯一的“父亲”。范无法下手,她的心犹豫了。就在院长几乎触碰到她的一刹那,突然,门猛地被撞开。砰!一个年轻男孩冲了进来,将院长推开,挡在了范的面前。那人正是德米安。“威勒!“院长惊慌失措地大喊,声音充满了愤怒。“你在干什么,威勒?快离开这里!““我……我不是。“德米安声音颤抖,支支吾吾地说道。“我不是威勒,我叫德米安。“,!他抬头看向院长,终于鼓起勇气,咬牙吐出了这几句话。“我叫德米安!不是威勒!而且你根本不是我们的父亲,你不过是这个孤儿院的院长!““!“院长的脸色瞬间扭曲,眼中闪现出一丝狂怒。啪!院长那只粗大的手狠狠地抽向德米安的脸,力道之大,几乎把他打得腾空而起。院长一手抓住德米安的身体,继续抽打着他。“你到底在说什么放肆的话,威勒!你就是威勒!没错!你必须是威勒!从现在开始,我要彻底教训你,教训你个彻底!”啪!啪!很快,德米安的脸上满是鲜血。院长怒吼一声,再次举起手来。“如果你不是威勒,那就去死吧——!“就在这时,咔嚓!范的木剑狠狠地砸在了院长的脑后。“呃……?!“木剑断成了两截,随着碎片一起,院长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昏了过去。范喘着粗气,看着倒地的院长,低声骂道:“哈……哈,你这畜生……”然后,她急忙转头看向德米安。“你还活着吗,德米安?“德米安依旧没有动静,血迹斑斑的身体静躺着。范急忙跑了过去,焦急地叫着。“德米安,回答我!拜托了!德米安!”泪水在眼中打转,范低声喃喃着。就在这时,德米安那静止的身体中发出了一阵微弱的声音。“嘿嘿。”“……““别担心,我没事……嘿嘿。”德米安勉强露出一丝血迹斑斑的笑容,看着范。看到他那强忍着痛苦笑容的一刹那,范忍不住放声笑了出来。“啊哈哈,啊哈哈哈……别那样笑了,真不适合你!”“你也差不多……根本不适合你……哈哈。““笑得真是离谱,简直没法看了,啊哈哈哈!“两名满身是血的年轻人对视了一眼,笑了好一会儿,紧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那一天,他们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名字——德米安和范,同时,他们也明白,孤儿院的生活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他们决定逃离孤儿院。为了这一天,他们已经筹划了很久,可机会始终没有出现。然而,今天,他们推倒了院长,尽管他们不知道未来将会如何——院长醒来后的反应会是怎样,他们完全没有把握。此刻,没有回头路可走的他们只能立刻逃离这里。曾经,他们试图说服其他孩子一同逃跑,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因为所有的孩子早已变成了“意愿者”,只有他们俩,依旧保持着反抗的意识,坚守着属于自己的名字。在黎明前的微弱光线中,当所有人都还在梦乡里时,德米安和范悄悄穿过孤儿院那条吱吱作响的走廊。偶尔,他们会遇到院长派来的仆人,但总能巧妙地避开,不至于引起注意。这场逃亡,他们已经排练了无数次,因此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直到他们来到最后的难关。大门。这扇通向外界的唯一大门,生锈的锁头异常巨大。除了院长开门时,它始终紧锁着。范拿出她那把破旧的木剑,站在锁前。“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深吸一口气,她猛地一挥剑,锁头应声而碎。范低头看着那被击碎的锈锁,低声抱怨道:“早该把那老头的脑袋也搞成这样。”“走吧,范。”德米安拉了拉她的手。“声音已经引起了注意,院长很可能就快要醒了。”果然,不出所料。“威勒!”就在他们踢开大门,开始奔跑的时候,沉重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是院长。他们把院长绑起来锁在储藏室里,可现在,院长因听到锁断的声音而惊醒了。“你们以为自己能去哪,威勒!外面很危险!”院长一边追赶,一边大声喊道,然后在他们身后紧追不舍,范和德米安则朝着后山方向奔去。“你们是我的孩子,不能离开这里!威勒!威勒!”他们没有回头,继续朝孤儿院的后山跑去。偶尔,院长会带着孩子们到这座山上野餐。然而每次的野餐,都会停在山腰。在那儿竖起了一道高高的围栏,像是双重的铁栏,似乎是为了阻止孩子们逃走。院长从未让孩子们见识过围栏之外的世界。对于那些提出要去山顶的孩子,他总是这样说:-山那边是可怕的怪物巢穴,外面的世界就像地狱一样,生存都成问题。-好了,我们还是回家吧,威勒。咔嚓!范举起木剑,狠狠砸在了围栏的锁上。男孩和女孩一起飞奔而去,打破了院长的禁令,眨眼间就已经登上了后山的山顶。“……”“……”两人都停下了脚步,气喘吁吁。他们正站在一座小而崎岖的山顶上,而眼前——,!却是一幅让人惊叹的破晓景象。天空辽阔无边,大地在阳光下铺展至远方,仿佛没有尽头。这一刻,曾经围困他们的孤儿院,那个狭窄、逼仄的世界,仿佛在他们心中轰然倒塌。“好辽阔啊……”范紧紧抓住了喃喃自语的德米安的手。“德米安,答应我一件事。”“嗯?答应你什么事?”“答应我,我们要一起去探索这片外面的世界。”范露出了明媚的笑容。“让我们用眼睛,尽情地看尽这个广阔的世界吧。”“……”德米安向上帝发誓,这是他一生中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笑容。那张晒得有些黝黑的脸庞,短短的男孩子般的头发,还有那因每日遭受院长毒打而留下的两道伤疤。所有这一切,在耀眼的阳光下,反而显得格外美丽,仿佛被洗净了尘垢,与她那更加灿烂的笑容交相辉映。“答应我!”“呃,好,答应你。”没有丝毫犹豫,德米安就点了点头。范已经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她忽然捧住德米安的脸——啾。轻轻吻了他。“…?!“德米安被吓得愣在原地,脸颊瞬间通红,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几秒钟后,范得意地大声喊道:“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约定之印!”“难道不该是小指勾勾什么的吗…?”“嘿,那是给小孩子做的!”尽管她自己也是个孩子,范还是拉起德米安的手,带着他向前走。“走吧,德米安!”山的另一边是陡峭险峻的山路,看不清它会通向何处。“无论到哪里,我们都要一起走到世界的尽头!”尽管如此,男孩和女孩还是欢快地跳入了那片未知的外面世界。那是一个阳光灿烂、光芒四射的黎明,也是德米安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看来你做了个美梦啊,瞧你笑得,嘴角都快裂开了。德米安同学,是时候该起床了。”一个带着些许嘲讽的声音突然传入他耳中。德米安被这声音惊醒,猛地睁开了眼睛。“睡得舒服吗,瞌睡虫?”映入眼帘的是艾施的脸。他正坐在床边,带着几分戏谑低头注视着德米安。“殿、殿下?我……我这是在哪儿?”德米安迷迷糊糊地问道,眼里写满困惑。“你在神殿的房间里。”艾施淡然地回答。德米安闻言,神情一凛,立刻坐直了身子。他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确实是自己熟悉的房间。然而——哐当。突如其来的金属碰撞声吸引了他的注意。顺着声音望去,发现墙上竟装着一副陌生的锁链和镣铐。而低头一看,他手腕上的镣铐正将他牢牢束缚住。德米安怔怔地看着这些令人费解的装置,脑袋一片空白。“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德米安的茫然,艾施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多了一丝无奈。“看来,你是真的一点也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了。”ps:(惨了,我开始怕了。咋无端端,开始讲述德米安的回忆呢?这好像是要发送便当的节奏啊)(211124,重发。由于这章仍涉低俗或色情违规,所以被禁了。注:本章内容改了,看看这样给不给过。)(话说也太严厉了吧,这样都被禁。):()成为塔防游戏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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