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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夕阳浸没于海中,晕开粼粼金光,仿佛融化在了琥珀色的水里。武装商船的幸存者们大部分走出了船舱,有伤的去寻求治疗,没伤的搬运尸体、打扫两艘船的甲板、修理缆绳和船帆。人群悲伤而惊慌,但他们更想早点返航上岸。商船船长罹难了,活下来的商船大副向海军讲述他们的遭遇。昨夜黎明时分,纳迦族偷袭了他们,巨型怪兽从海底抓住商船,然后纳迦战士登船,几十名护卫和水手拼死抵抗,依然免不了被大肆屠戮。幸亏武装商船搭载了一批特殊的客人,他们主从一共四十多人,与剩下的船员一起,牢牢的守住了船舱的几个入口,争取到了释放求援信号的机会。纳迦族也将计就计,制造出了弃船离去的假象,埋伏了救援的海军,担架上的那个少年便是在纳迦战士去而复返后受伤的。芦苇号的随船祭司和预备圣武士奥尔嘉,甚至仇龙,均去验看了少年的伤势,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纳迦族粗制的武器在他胸腹处留下了多个不规则的创口,缝合都没办法缝合,脏器破损加大量失血,初阶的神术不足以一次性愈合如此严重的伤势。他能挺到现在,而非变成一块冰冷的烂肉,已经是用过超凡的手段了。少年的朋友们俱是一副虎口余生的模样,有的人打着绷带,身上血迹斑斑,有的人汗流浃背,兵甲残缺不堪。得知少年难逃一死,少女的呜咽撕心裂肺,其他人多数也是垂头丧气,精神愈发衰颓消沉。仇龙从旁端量着少年们的仪容举止,探得了不少有意思的信息。他们的破衣烂衫手工精细,面料不是绸缎就是织锦,兵甲虽然有损坏,但完好的装备都不是凡品,每个人都配有几件奇物。尤其是他们的实力,仇龙能感知到少年们所蕴藏的种种能量,以遥州的五位新兵作参照,这些少年们的实力明显高出一筹。新兵赛门·松塔比他们每个人都要弱,而少年里最强的一位战士和一位施法者,比包括阿洛缇在内的所有新兵都要强。因为商船上的空间较大,腾出了许多本属于死者的空位,芦苇号战船上的伤员被转移了过去,帮忙照顾伤员的新兵们也暂时搬到了商船的空舱室内,居住得更为宽敞舒适。仇龙索要来的一名纳迦族俘虏,也被单独关押在了商船内。迎着落日的粉红余晖,两艘船重新扬帆起航,战船开路,商船跟在后面。重伤的少年当晚便死了,走得悄无声息,仇龙看他的年纪似乎跟柯恩·飞狨差不多,惨白泛灰的脸蛋稚气未脱,上唇长着薄薄的绒毛。他的随从们细心的整理了他的尸体与遗物,海军的随船祭司为他主持了一个简单的祭奠仪式,堆上厚厚的海盐,将其搁置到商船的冷库里,等待靠岸后火化。惊魂未定的一夜,新兵们睡得尚算安稳,可仇龙总能听到商船各处角落传来哀恸的抽泣,以及某些人睡梦中无意识发出的呼喊。天一亮,新兵们吃完早餐,来到商船甲板上,见到七位少年聚在一起等他们。有两位少年带头走近魔像,其中一位弯腰行礼道:“此番遇险,全赖阁下的拔剑退敌,我等的性命得以保全,十分感谢!”“十分感谢!”剩下的人也一齐行礼。“不必客气,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好朋友兼召唤者。”仇龙侧身避开半步,显出身后的阿洛缇。听见魔像自承契灵的身份,少年们脸上都是一幅果不其然的神色,看样子是事前找人打听过。“恕在下唐突,忘了报上姓名,我是信风氏族的弗雷戈,来自汐州静海城。”率先致谢的精灵少年长着蓝黑色的头发,眼眸亦是蓝黑色的,样貌英俊,气质忧郁,他形容削瘦,身高臂长,但站姿挺拔,立在海风中如一把狭长的尖刀。令仇龙啧啧称奇的是,弗雷戈·信风穿了一身木质的札甲,宛若旧铜的方形木片编成了头盔、颈甲、护肩、胸铠、臂铠、手甲、裙甲、护胫、战靴,庇护着全身,而且木甲片上还零星坠着大小不一的碧绿阔叶。他的武器也是一把木柄木鞘的大剑,只是上面没长叶子,看形制似乎是把罕见的单刃直剑。在仇龙这个亡灵的视野里,穿着木甲的精灵少年仿佛是一棵树,而非是一个人。他的同伴接着说道:“我是瑶珠氏族的戴文,也来自汐州静海城。”第二名精灵少年一头银灰色的长发,双眼湛蓝似海,他长相秀雅,体型匀称,眉眼与嘴角总是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神态平易近人。仇龙以“亡者探知”洞悉少年的瞬间,灵体便感受到了微微的刺痒,那是位牧师,并且独具神力。新兵们从他的穿着中也能猜到他的身份,他头戴白色丝质法冠,身穿宝蓝色镶白边的绸缎法衣,外罩一件刻满水波花纹的板甲胸铠,腰间挂着一柄白木杆嵌蓝宝石的权杖。,!仇龙不知道戴文·瑶珠衣饰上符号代表了哪位神只,瑚藻适时的传讯道:“那个小子侍奉的神只是潮汐与洋流之主,在海上的时候,你可得留心,敌龙者。”“纳迦族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他的神展现神迹?”“嘿,海洋里不只有一个神,纳迦们信仰的神只不弱于潮汐与洋流之主。”瑚藻对诸神颇怀敬畏之心,谈论时也是点到为止,但她的意思仇龙是懂的。少年们依次上前自我介绍,余下的人提不起仇龙的兴趣,他仅注意到少年们全是汐州精灵,有的家在州府,有的家在县城,比如昨天痛哭的少女和死去的少年就是同县的乡亲。罗德里克、吉努什、奥尔嘉这三位新兵倒是对少年们的姓名略为关注,特别是信风和瑶珠这两个姓氏,收获的目光都与别家不同,显然这两家门第声名在外。新兵们也通报了各自的姓名以周全礼数,岩獾氏族、刺荆氏族、苦艾氏族得到了认同的眼神,赛门·松塔的名字则让少年们稍感茫然。等到阿洛缇·永歌的名字出现时,少年们满脸写着陌生与诧异,然而这些情绪很快被友善的笑容所替代。“我们是代表汐州参与‘真龙扈从’的选拔,要前往帝国的西疆边境入伍从军,请问你们出海的目的也是一样的吗?”互通姓名后,弗雷戈·信风的态度忽而拘谨起来,他小心翼翼地发问。“是的,我们便是遥州推荐的人选,有什么问题?”罗德里克说。听到这个回答,少年们集体陷入了沉默,戴文·瑶珠垂下眼帘,另外五人局促地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然后左顾右盼,避开他人的目光。阿洛缇一行人也发现了对方神色异常。弗雷戈·信风低头深吸了一口气,再抬起头时,已是面带羞愧,他用饱含歉疚的口吻说道:“对不起,我想我的一些作为,可能让你们在静海城遭遇了一些麻烦……”“弗雷戈,还是让我说吧,毕竟那计划是我定的,你本来就不同意,没必要承担这个责任。”戴文·瑶珠苦笑着站到了同伴的身前,坦白道:“全是我的错,启程前,我发动了氏族的人脉和财力,在静海城买通官吏与罪犯,想方设法为路过的‘真龙扈从’候选人增添障碍。”“假使你们在静海城遇到了刁难或骚扰,那幕后主使兴许就是我。”同为帝国的边州,汐州是遥州精灵出海的必经之路,戴文的计划可以说是专门冲着遥州新兵们来的。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双方竟然会在当前这种境况下相遇,不知情的受害者反倒向加害者伸出援手。怪不得宛然是队伍领袖的弗雷戈·信风自觉汗颜,他不想担上忘恩负义的恶名,于是负荆请罪,期望能化解这个误会。吉努什·刺荆忍不住发火道:“我说怎么守备军会不停的找我们的茬,还有盗贼无缘无故的给我们的马匹下毒,有必要么,耍弄此等恶心人的小手段。”“很抱歉,你们或许会觉得我说什么都是在辩解,但也要明白,我接下来的话都是事实。”牧师戴文朝新兵们又鞠了一躬:“从征兵令送到我们每个人手上开始,大家就是竞争关系了,但赛场并不限于军营之内,而是整个帝国乃至整个世界。”“所以每个候选人都要有一个觉悟,不论处于何时何地,你都是在跟其他候选人比拼较量,丝毫不能松懈,对么?”罗德里克以一种嘲弄的声调接口道。“没错。”牧师戴文一本正经地说:“竞争的手段自然也不光是公平角逐,还充满了尔虞我诈,无所不用其极。”“你就不顾忌帝国的法律么?”赛门·松塔冷声问到。“顾忌,当然顾忌,瑶珠氏族不过是盘踞在汐州的看门狗,不值得让帝国法律网开一面,但是有些候选人不顾忌。”牧师戴文的比喻令身后同伴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满不在乎地说下去:“相信我,同那些人相比,我的所作所为只能叫儿戏。”“儿戏?”阿洛缇不解,“我能听听你完整的计划么,这个儿戏能为你带来什么好处?”“我的计划是尽量延缓你们的脚步,例如在进城时耽误几天,出海时又搭不到快船,让你们在路上花费更长的时间,一步步拉开行程上的差距。”“这有什么用,征兵令的截止日期非常宽裕,我们不可能迟到。”吉努什问。“我不指望你们会因为那点小麻烦迟到,只需要你们比我晚到上十天八天,你们就会在竞争初期陷入被动。”“你们以为去新兵营报到后便会立即投入训练么,表面上是这样的,实际上全国的新兵们入营要干的第一件事是私下串联,看看谁的血统尊贵、谁的资财雄厚、谁的战力强劲、谁的人脉通达、谁的权势显赫。”“每个人、每个小团体都要审时度势,拉帮结派,明争暗斗,排除异己,去得早的人才有足够的时间去收集情报,去结交和谋划,某些消息灵敏的候选人甚至在名单下发前就展开行动了。”,!“倘若我想更深入的削弱你们,充裕的时间可以让我从容布置陷阱,散布不利于你们的谣言,败坏你们的名誉,使你们孤立无援。”“等于比赛还没开始,我就淘汰掉了一批对手。”戴文·瑶珠滔滔不绝,他的同伴除了弗雷戈之外,居然有两三人露出了微微的附和之意,几名遥州新兵的表情却是又惊又怒。“你的计划有点蠢。”阿洛缇不留情面地评价道:“在一场混战中,弱者们应该联手对付那些强者,而不是相互谋害。”牧师淡然地回应:“不是每个人都和你想的一样,狮子们搏斗厮杀之前也会把徘徊在附近的鬣狗驱散或杀光,免得猎物被偷走。”“绝非我一个人会定下此类计划,他们的鬼蜮伎俩只会超出你们的想象。”“你的诡计失败了,静海城没能阻挡我们,我们还坐上了更快的战船,你们反而因失败的诡计得救。”罗德里克的讥讽再次让弗雷戈等五名汐州精灵面庞通红,尴尬难当。“我没料到你们的本事,也没料到自己的运气糟透了。”戴文·瑶珠的语气像是掸去衣服上的灰尘般轻巧:“于情于理,我和我的伙伴们确实该好好酬谢你们,请求你们的原谅,你们尽管开口。”“这无关运气。”预备圣武士奥尔嘉注视着牧师的双眼,“你有没有想过这,这是神的安排?”“你不该阻拦我们出海,设下的计谋注定会失败,不然你们都会死于海盗之手。”奥尔嘉的言之凿凿令汐州新兵们一阵后怕。戴文·瑶珠脸上的笑意消退了,渐渐的他神情肃然:“我以潮汐与洋流之主的名义保证,我会弥补犯下的过错,报答你们的恩情。”“那么,就照我刚才所说,我们联手吧。”阿洛缇郑重地提出邀约。:()幽灵武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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