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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洗完澡,我定表睡了一觉,宋青连在客厅看电视剧,戴着眼镜一针一针勾着袜子,她说这是她的新爱好。我回屋看着床头摆满的五颜六色的袜子,拢起来丢到衣柜里,自己躺下后很快睡着了。被褥是小青柠的味道,宋庭阳喜欢用这个味道的洗衣液。他很勤快,我们两个夏天的衣服基本都是他手搓的,拧干后一件件晾在阳台,他喜欢用鼻子蹭过我的睡裙,眯起眼睛,少年柔软的发丝在阳光泛着浅橙淡金的绒边,像一只温驯的金毛,偷闻衣服之后,会不安地看向我的卧室。即便我从来没有怪过宋庭阳。
梦里做了奇怪的梦,宋庭阳躺在高中附近那间租的旧房子里,墨绿色的皮革沙发,他躺在上面,二十岁的样子,苍白的皮肤只薄薄一层,裹着伶仃的骨头。从手缝里像挤出来一样,血流蜿蜒,滴滴答答顺着指尖,落在白色的地板上。梦里宋庭阳的头发长,遮住眼睛,泪痕却很清晰,斑驳零落,像梅雨季节楼道里掉下来的墙皮。他穿着不合身的绵绸碎花裙,侧腰拉不上,被男人的骨架撑开。他手腕的血滴成一小片“湖泊”,我想拉宋庭阳起来,但梦里,他的目光被发丝切割,又穿过我,盯着泛黄的天花板。阳台的绿植枯黄萎靡,宋庭阳无解地,一遍遍问:“你的狗要死掉了,雎雎,你会伤心吗?你.......你会梦到我吗?”
醒来后我缓了许久,看了眼时间,随手抓着桌子上电话圈发绳绑住头发,绑好后却又愣了一下。这个发绳还是六年前的款式,有些旧了,是宋庭阳买的。他给我买过很多发饰,有专门收纳的盒子,初中上学前,他会在我吃早餐的时候,捧着发饰盒蹲下问我今天想戴哪个。后来我初二之后,不想出风头,就不戴发饰,只把头发简单扎成马尾。因为自己洗脸时就能搞定,所以每次宋庭阳都等在洗手间门口,看到我梳好头发出来,他眼神就会黯淡很多,吃饭时也会焦虑地不停看我。直到我对他说你来帮我重新扎下头发,宋庭阳才会松一口气,好似终于得到呼吸,面色平静下来,翘起唇角接过我的发绳,但还是会不满地小声说:“电话圈太素了,明明哥哥给你买的蝴蝶结发夹更好看。”
绑好头发后出门,我在客厅找杯子喝水,宋青连应该出门去了,电视剧还在放,我拉开餐桌旁的柜子,还没看到水杯,准备去厨房拿碗。厨房的旧式推拉门却从里面拉开,穿着黑色衬衣的男人端了盘水果,走过厨房门时需要低一下头,肩颈的线条将衬衣撑开,凶膛往下又收窄,皮带扎紧,西装裤垂坠感很强,包裹着一双长腿和起伏。
他抬头看了眼我,手指着下面一格柜子,语气平淡道:“纸杯在那里,你不经常回家,之前的水杯太旧不能用,搬家时就给扔了。雎雎........”忽然叫了下我的名字,我散乱着头发看面前打扮精致得体的宋庭阳,他翘起唇角笑了笑,黑润的杏眼里仍是温和与体贴,宋庭阳问我:“你不会怪哥哥吧?”
和宋庭阳坐在客厅聊了一会,他低头将葡萄一颗颗拽下来放到碗里,听着我讲这些年在国外的生活和学业。他很体面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也聊了下他的创业情况和这些年家里的变化。一时间空气沉默,宋庭阳被汁水沾湿的指尖一下下重复滑过指肚,抿着唇,这是他一直以来焦虑时的无意识行为。
于是我打破沉默,主动捻起他剥到碗里的葡萄,吃了一颗,含糊地说了句很甜。准备吐出葡萄皮时,却一时间找不到垃圾桶,我站起身往厨房去看,而这时宋庭阳的手摊开伸到我嘴边,他没有意识到这个行为的不妥只是理所应当地看着我,说:“客厅的垃圾桶前几天破了,妈妈应该是忘记买新的了,不过没关系,你像以前一样吐哥哥手里就行,最后我帮你扔掉好了。”
像以前一样吗?以前我上学的时候,写作业时很喜欢吃水果,应季的苹果梨还有脆桃之类的,宋庭阳都会帮我削皮切好,摆到盘子里,再插着牙签喂到我嘴里。有时候嫌他烦,就会赶他离开书房,这时的宋庭阳垂着头,像只丧气的狗狗。关上门离开后,还要不停地在门口徘徊,直到我写完作业,开门后就看到他黑润的杏眼里亮起碎光,看了看我书桌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水果,宋庭阳会翘起唇角,假装惋惜地说:“真是拿雎雎没办法,看来哥哥不喂到你嘴边,你连水果都懒得吃。”
少年时宋庭阳这句话,倒是无意间预言了我在国外这几年。偶尔想起买水果,也总是因为削皮去核之类繁复的准备工作而止步,最多的还是吃香蕉橘子之类随便的水果,至于葡萄,六年里却是从没有吃过。
我抽了张桌子上的纸巾,吐在纸上后攥进手里,对怔住的宋庭阳摇了摇头,说:“哥,我不是小孩子了,不可以这样麻烦你了。”
“是吗?”他也笑着收回手,抽出纸巾,边说着边将纸巾撕扯成一条一条。宋庭阳看着我,眼睛眨得飞快,瞳仁里碎光点点,他问:“是不可以还是不想啊,雎雎?”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这些在我看来没有意义。我只说要回卧室换身衣服,晚上陪爸妈吃饭。宋庭阳也回过神一般,将碎成条的纸屑拢进手心搓了搓,语气轻快道:“对对,你不说我都要忘了,晚上魏叔叔请客,我来开车,咱们三个一起去饭店。”
“你也去吗?”我有些惊讶,因为当初收养宋庭阳,完全是宋青连自己在各方刺激之下,做出的冲动之举,无论明里暗里,都有和前夫赌气的意味。所以一直以来,宋庭阳和魏桦的关系并不亲近,两人在我印象中,除了宋庭阳去魏桦住处接我回家,基本没见过几面。
“是啊,”宋庭阳笑起来,端起桌上的碗碟,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跟我讲话,说:“我们公司当初创业,还拉来了魏叔叔的投资呢。魏叔叔是个爽快的人,说是感谢我之前那些年对你的照顾。他心里总觉得对不住你,而你在国外又少给他和妈妈打电话。魏叔叔不知道该怎么疼你,就爱屋及乌待我也亲近了很多。”
宋庭阳的声音飘远了,隔着卧室门传到耳朵里,有些发闷。我从行李箱里挑出一套裙子换上,脑海里思绪有些乱,手指一直扣不上内衣扣,泄气地站在镜子前。肩带滑到臂肘,我有些烦躁地想换一个bra,而这时门响了,笃笃的声音穿透门板,宋庭阳好像无孔不入,密密麻麻的触角包拢了这件卧室。他站在门口轻声对我说:“床头柜里有哥哥给你买的新内衣,是扣子在前面的新款,雎雎,你试一下,应该是你的款式,不合适再告诉哥哥。”
会不合适吗?当然不会,宋庭阳远比我更了解我的身体,初一时第一次来月经,我即便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也还是因为弄脏裤子,坐在教室里,等到值日的同学离开,也不敢回家。而高中部需要上晚自习的宋庭阳,趁着吃饭的一小时跑来初中部,他本来是来教室替我做黑板报的,却意外发现我还没走。
宋庭阳当时很慌,蹲到我课桌旁问是不是有人欺负我。少年身上的白色校服衬衫飘散着小青柠的香味,而我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铁锈味,忽而有种泾渭分明的荒谬感,即便他着急地几乎凑到我脸上。
我忽然起身,转过去背对着宋庭阳,又指了指椅子上淡红色的血渍,垂眼平淡地告诉他:“没有人欺负我,你看,哥,怎么办,我来初潮了。”
宋庭阳的脸突然爆红,尤其是脖颈连着耳根,漫洇开一片霞云。他慌乱地解开自己的校服外套,蹲下身给我系在腰间。又拎起我的书包,宋庭阳牵着我,一边走一边说:“没、没关系的,雎雎,你别怕啊,这是正常现场,说明我们雎雎长大了。女孩子都会来月经的,没关系啊雎雎,一会哥哥请假,回家给你煮个红糖鸡蛋醪糟,睡一觉就好了,今天的作业哥哥给你做好,你、你别累着了.......”
他说话语无伦次,到了超市反而正常许多,红着脸问过老板,然后把网面棉面日用夜用的卫生巾全买了一包,拎在手里,他邀功似的到门口,跟我说:“哥哥刚才问过了,回家哥哥教你怎么用。”
有病。我当然不需要宋庭阳教,回家去卫生间换好衣服之后。他捧着红糖鸡蛋醪糟,有些遗憾地站在客厅,对我招手说:“过来雎雎,不让哥哥教你用卫生巾,总得让哥哥给你熬甜水吧?乖,过来喝完补补气血,我们雎雎今天辛苦啦。”
等我换好衣服之后,宋青连也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拎着两三个礼盒,大约是送给魏烨的二婚礼物。她表情有些不快,将礼盒摔到鞋柜上,看着在厨房忙活的宋庭阳,便叫了他一声:“好了,阳阳,你就别忙活了,一个厨房擦四五遍,你妹回来了,你应该看见了吧?”
宋庭阳挽着袖子,露出精瘦的手臂和凸起血管,他端着一杯大麦茶递给宋青连,笑了笑看向刚好走出卧室的我,眼里掠过惊讶,而后说:“看到了,还和雎雎聊了好一会。六年不见,雎雎现在真是长大了,更漂亮了。”
身上这条藏青色的长裙勒着腰身,裙摆微微开叉到退根,是我当初毕业典礼时室友送我的。那个来自浪漫国都的姑娘牵着我的手转圈,又在舞池安静下来时,贴在我耳边说:“之,你身上有苦的味道。”当时我没有反应过来,再望向她时,我们已经被人流推攘着抱在一起,女孩的下巴垫在我的肩膀上,她抱我很紧,说:“mygirl,这是悲伤的味道吗?”
说来出国前,我衣柜里绝大部分的衣裳都是宋庭阳买的,他喜欢浅色系,绿色、藕粉色和白色,连衣裙他偏好舒服的棉麻材质,每次都细心地熨烫平整。挂在衣柜里一件件拿给我挑。初二那年暑假,宋庭阳作为准高三生,要参加学校组织的夏令营,我在家无聊,便答应和同学去逛街。那一年流行各种金属元素烟熏妆和超短裙,我和同学相互怂恿对方,各自穿着挂满铁链和骷髅头的外套和短裙,脸上顶着飞到太阳穴的眼线和乌黑的眼圈,互相打气硬生生挨回家里。那天太阳很毒,我脸上的妆被晒融掉,眼线晕开,脸上斑驳的底妆也流出白汗。我将钥匙插到门孔里时,还祈祷宋青连千万不要在家。
但推开门,宋青连确实不在,宋庭阳却在阳台晾衣服。他穿着白色的老头背心,下面是绿格纹的大裤衩,少年的肩背还很单薄,头发没剪,遮住轮廓,只露出尖尖的下巴,从背影看像个高挑的女孩子。宋庭阳听见门响,拿着衣架兴奋地跑到客厅,刚喊了声我的名字,就睁大了眼睛定在原地,愣了几秒,待我我恼羞成怒抄起钥匙扔他的时候,宋庭阳才咧嘴大笑起来:“哎呦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哈哈哈哈哈,这是我妹妹吗?是哪家动物园的大熊猫跑出来了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当时又气又窘,转身跑到洗手间,刚关上门,发现自己没有卸妆膏,咬咬牙打算用肥皂搓脸。但很快洗手间门响了,我生气地骂宋庭阳:“滚啊,你好烦,别笑了,等着我洗完澡出去就打你!”
“我给你拿的妈妈的卸妆膏,偷拿的,一会用完给放回去。今天这事咱们谁都不是,好不好啊雎雎?别生气了,哥哥错了,哥哥不该笑你的。”宋庭阳趴在门口软下嗓子哄我,而我开门,看着碎发遮眼唇红齿白的少年,忽然想到好主意,匆忙卸掉脸上的妆。然后我拉着宋庭阳到妈妈的卧室,翻出她的化妆品,笑吟吟地捏住宋庭阳的下巴,拧开口红往他唇峰上涂。
宋庭阳拧了拧腰,不自在地想要起身,却被我不耐烦地抵开双腿。他红着脸没再吭气,只是捏着我衣服上的链子,拨弄着,轻轻地发出叮铛的声音。那时候我也不会化妆,指肚揉开他唇峰上的口红,又在宋庭阳眼尾抿了抿,他眼睫颤动,脸上沁出薄汗,日光泛着湿漉漉的碎光。午后闷热,我忽然觉得喘不上气,脸皮也红了,空气湿黏,少年青涩美丽的脸仰起,目光低垂,好似任人采颉的青葡萄。
我忽然升起亲吻他的冲动,当然我也这么做了。弯腰咬住少年红润的嘴唇,口红是梅子味的,并不苦,而宋庭阳的唇齿间是葡萄棒冰的甜味。他勾着我衣服的手指收紧,瞳仁颤动一瞬,又妥协地合上眼,泛着水光的葡萄被一点点碾碎。
廉价的铁链被勾住,相撞发出叮铛响,午后的蝉鸣高嘶,我的汗珠混着宋庭阳的汗珠,啪嗒掉在地板上。就像沉溺在这片闷热鱼缸里的两条小鱼,我在将要窒息时,终于放开宋庭阳,他眼睛里还是水蒙蒙的,抬起沾湿的眼界,出神地看着我。我直起身重新绑了下汗湿的头发,又拍了下宋庭阳的脸,断断续续地喘气说:“哥,你快去洗脸,再把妈妈的屋子收拾一下。她一会就该回来,别让妈妈看出来,行吗?”
晚上七点多我和宋青连还有宋庭阳才到酒店,宋庭阳去停车,宋青连带着我先去定好的包厢。这家饭店出名的是景泰菜,宋青连拿到菜单后面色愈发难堪,直到魏烨带着二婚的妻子匆匆推开包间门,她也没有起身迎接。
魏烨当初在机关单位工作,相亲认识了在学校当老师的宋青连,结婚一年后生下女儿,但不曾想女儿五岁的时候走丢。魏烨和宋青连当初为了找到我,三年里跑遍了半个中国,工作也辞掉了,最后卖完房后,魏烨首先“投降”,和执着到疯魔的宋青连离婚,净身出户,顺应当时的形势下海经商。六年后我被找回来时,魏烨已经成为身价不菲的大老板,他当然有意补偿宋青连和我,但宋青连恨他,当然不肯接受前夫的钱。这些年她感谢学校在我走丢的时间里保留了她的职称,所以全身心投入工作,备课比赛设计教材,在教育界也称得上一句桃李满天下,至今都时常会收到各界媒体人的采访。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总在想,走丢六年之后,魏烨和宋青连都重建了自己的辉煌人生,而我作为他们的女儿,却时常感觉置身在景泰那片潮湿的梅雨时节里,长长的青石板路,我蹲在路的尽头,望着雾蒙蒙的细雨,行人打着伞一个一个绕过我,而我就告诉我自己:下一个出现雨里的伞,一定就是爸爸妈妈来接我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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