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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启轩抬眼对上他的视线，轻轻地应了句，“想你。”

启辕闻言身心俱颤，“那，那还是想、想吧……”

先是红着脸别开视线，又手足无措地不知该继续站着还是坐下，启轩松了他的手后，一边将棋盘上的黑白子拾起分好一边道：“陪我对一盘。”

启辕终坐了下去，但不是坐在棋盘另一端，而是直接坐在启轩身后。

启轩不解地转过身去时，正巧启辕挨了上来。

启辕双手伸到启轩盘坐的双腿下一抬，自己再往里一钻，便将人抱到了自己跟前。

“你这是做什么？”启轩红着脸问道。

启辕坦然应道：“哥哥不是让我陪你下棋么？”说着还取过启轩手中的黑子棋笥放到自己身侧。

启轩瑟缩着脖颈问了句：“你这样怎么下？”

启辕闻言，只是笑了笑。

“哥哥下这一面，我下另一面就是。”

启辕下巴枕着他的肩窝，还有那一双片刻不带消停的手……这哪是要下棋。

启轩被抚得全身燥热，他不懂为何前几日还在刻意保持着距离的启辕忽然就热情如此，忽冷忽热地，确实叫人难以消瘦。

“哥，我们下点赌注吧？输的人必须答应对方一个条件，怎样？”

启轩想了想，应道：“你想要什么我都……”

“我希望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能相信我，”启辕的神色变得严肃而认真，“如此，也能么？”

启轩敛了神色，沉默许久，随即露出了一抹温柔至极的笑。

“能。”

这温柔的背后藏着太多伤情，他敛得再深，启辕还是一眼便将其看穿，他觉着启轩这一笑笑得他心尖都泛着疼，于是将其紧拥，紧到恨不得把他揉进骨子里的那种。

“答应我，别胡思乱想。”

帝王的身份看似高高在上无苦无愁，但自古来只有庸君才能过得逍遥惬意，而真正心系苍生的圣君则恰恰与其相反，帝居百姓之上，可终其一生都只得被囚于这偌大牢宇中，他们为民而苦为民而愁，民们只苦自身，帝却须苦于天下。帝者，为民生为民娶，还要为民诞下并培育好下一代君王，才允离世，这些无可奈何启轩已经体会过一次，没想到如今却由启辕让其重温，只是胸腔中这股痛意，竟比先前更蚀骨铭心……

“好。”启轩笑着应道。

败露

吴西见天色微白，随即挥退了两位守夜侍卫，确保两人都走远才鬼鬼祟祟推门入了圣君寝房，而其刚将门掩上，一个不知蹲守了多久的宫娥从一旁的花簇间钻出。

“丞相果真神机妙算。”她低声说了句后，便同样鬼祟地四探无人才走近门旁，然后轻轻推开一条细缝，看见吴西于桌侧一置放着古玩的檀木柜上摆动着什么时，正巧身后袭来一阵风将半掩的门吹得吱呀一声。

吴西依本能望来后对上一双仓皇无措的眼，高喝着‘是谁’再追出时，才惊觉这宫娥竟会轻功，而且早已跃上了屋檐，消失无踪。

吴西心底道了声‘大事不妙’，于是赶紧将门锁死，转身便启开暗阁匆忙直入。

推开铁栏时，吴西发现两人于棋盘前抱作一团，准确说来，应该是启轩正坐在启辕的腿窝中，头靠在其胸口，双眼紧闭，睡得很香。

吴西走近后发现启辕的脸正贴着启轩的头顶，双眼也闭着，两人的前方摆着一盘未分胜负的棋局。

说不上为何，看着这样的画面吴西竟会有些感动，都说利益之前无真情，可看着这两兄弟，他却总觉得他们真的能打破世俗，击碎一切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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