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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峥拿她的手指自己的嘴,不是说要让他洗漱刷牙。
谭溪月慌着从他嘴上移开视线,“你自己没手。”
他俯身过来要亲她。
谭溪月赶紧从他手里夺过牙刷怼到了他嘴里,眼睛也不得不落到他的唇上,刚才的场景在她脑海里回闪,谭溪月敷衍地给他刷了两下,又把牙刷塞回给他,“好了,去漱口。”
陆峥吐掉嘴里的泡沫,漱好口,起身看她,薄唇红润,沾着水光。
谭溪月攥紧身上裹着的毯子,脸上更红。
陆峥唇角噙着笑,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压过来,他一靠近,那刻意被她忽略掉的嚣张也隔着毛毯贴过来,谭溪月在昏沉中突然想起被他扔到垃圾桶的小盒子,又想到他写的“小了”,她好像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所以是大号还不行么,那他得用什么号?
他在她耳边的呼吸愈发粗重,嚣张的滚烫也愈发压不住,谭溪月起了个激灵,她在喘息的间隙,再次颤着声音重申,“没那个不行。”
陆峥箍着她的腰,将她吻得更凶,他抱着她又回到床上,谭溪月几次觉得他要失控,可每次临近边缘他都克制下来,只是压着她亲,像是要把她给生吞活剥到肚子里才算结束。
到最后,谭溪月反倒没有那么害怕了,她知道她说的话他听进去了,她搂上他的脖子,手指慢慢地摩挲着他的后颈,想给他些安抚,他揉捏的力道陡然加重,谭溪月闷哼出声,想骂他,又被他死死堵住唇。
谭溪月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等他终于放开她,她已经有气进没气出了,又累又困,明明没有做什么,她却觉得该做的都做完了。
他将她箍在胸前,慢慢地顺着她的头发,又亲亲她的耳朵,手指轻叩了她肩膀两下,像是在说,睡吧。
谭溪月沾上枕头就立刻昏睡了过去,睡梦中,她感觉到他下床了几次,又一身凉气地上来,把她搂到怀里,再到后面,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谭溪月是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给叫醒的,她拥着被子翻了个身,看着有些陌生的房间,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等嘴上的疼进到大脑里,昨晚的一切全都拥挤上来,她摸上自己的唇,他亲得是有多狠,都一晚上过去了还这么疼。
床上只有她自己,她发了会儿呆才起床,被子一滑落,乳白的肌肤上布满了点点红痕,似红梅落雪,她赶紧把被子拉起来。
床头柜上放着她的衣服,应该是他给她拿过来的,她穿好衣服,看到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摞东西,最上面是一张纸,她拿过来看,纸上写着,【你是会计,比我专业,家里的钱归你管】
字后面跟着一串数字,是存折密码。
那摞存折得有四五个,他对她可真放心,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样随意地交给她,谭溪月把纸放回去,存折她连动都没有动。
她下床,想叠好被子,又想起昨晚她和他身上出的那些汗,她直接把被罩和床单还有枕套全都给扯了下来,抱着往屋外走去,得先找个大盆给泡上,等她晚上从厂子里回来再洗干净。
客厅里没人,院子里也没人,难道他已经出门了,她也不知道他家那些洗衣盆什么的放在哪儿。
谭溪月站在屋檐下,昨天都没怎么顾得上看,他家的院子很大,地面铺着青石地板,更显干净敞亮,东侧一角有一个用篱笆围成的小菜园,里面种着各种蔬菜,菜园旁是压水机,压水机的水池底铺着鹅卵石,一直通到菜园子里。
院子中央立着一颗柿子树,应该有些年头了,树干粗壮,枝叶繁茂,阳光穿过葱葱郁郁的枝叶,在青石地面上晃出斑驳的影子。
他应该是一个很会生活的人,不然不可能把院子收拾得这样井井有条。
偏房里传来些声响,谭溪月走过去,停在门口,原来这儿是厨房。
他背对着门口,面向窗户,正在炒菜,屋里有些热,他赤着上身,腰腹劲瘦,肩背宽阔,古铜色的臂膀像是蓄积着无尽的力量,随着他一上一下的动作,颈后发根挂着的汗珠滑落,一直向下,无声无息地坠到黑色长裤里,不见踪影。
谭溪月怔愣得有点久,等他关掉煤气灶,她才回过神,轻咳一声。
陆峥回头,看到她,冷肃的眼眸露出些温和,他走过来,从她怀里接过床单被罩,仔细看她。
经过昨晚,两人乍一见面,谭溪月本来就很不自在,被他这样一看,更不自在了,她转身想走,陆峥拉住她,点点她红肿的唇,展开她的掌心,以手指代笔问,【疼吗】
谭溪月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但又气不过,疼不疼他不知道吗,他昨天晚上恨不得把她给弄死。
她仰头看着他,半晌,踮起脚,伸手勾住他下颌上的一滴汗,然后将手指放到了自己嘴里,裹住。
几乎在一瞬间,陆峥全身的血液都聚到了一处。
谭溪月看着他额上暴起的青筋,幽幽地问,“你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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