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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第2页）
蒋舟身形单薄得像一张纸，坐在三楼的阳台上，光脚晃动着。
——像是随时要掉下来一般。
她丝毫没注意他，眼神空洞地盯着毫无一点星星的夜空看。
楚易行大步流星地上了楼，心脏发着颤。
开门的声音，没有影响到她，蒋舟头也没回，依然望着夜空，晃动着脚丫。
他放轻脚步，屏住呼吸朝她走过去。
在他的手要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她声音细得像猫，软儒又动听，“你回来啦。”
楚易行的手顿住。
这是她以前说得最多的话。
蒋舟转过头来，微肿的脸上布着几道抓痕，还有已经干了的泪痕。
她笑，空洞的眼瞳却很黯淡。
他心发着抖，“老婆……”
蒋舟又把头拧过去，依然看着夜空。
“你以前应该是爱我的吧，以前……以前我稍微感冒发烧……你就会很担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我就算烧晕过去，你都不看我一眼……”
她吸了吸鼻子，语气平静得不像话，“那时候啊，咱们没钱，就算每天吃着面包和泡面，我也是开心的……因为……有你。”
楚易行鼻子发酸，伸手从后面将她搂在怀里，她的身子凉得像块冰。
“别说了……”
蒋舟没挣扎，轻笑，“他们还说呢，你把我疼得跟什么一样，我那时候啊……在心里想，我跟对人了，心里也自豪……”
他抑制不住地喉咙发颤，“别说了……别说了。”
她掰开楚易行的手，转头对他笑得灿烂，露出可爱的酒窝。
一如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阳光美好。
“你能把以前的楚易行还给我吗？”
蒋舟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一般。
“我……”他如鲠在喉。
“把他还给我好不好……”她哽咽起来。
楚易行不知道该说什么，红着眼睛看她的头再次扭过去。
蒋舟松开撑着阳台的手，身子往前倾。
他伸手一把将她拉回来，低吼：“你干什么！”
她嗓音发涩，反问，“干什么？当然是去找易行啊。”
楚易行手上的动作收紧，再放松，将她抱了下来。
蒋舟任由他把自己抱回房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他和以前一样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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