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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传 破欲之章四下相濡以沫相响以湿（第2页）

“婵儿？为什么……”她已猜到，却仍不愿相信，看着打小跟在自己身边的素裙少女从群人的后方走出，她心如刀绞。

“对不起……可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主子你啊！你不该和他在一起……”两人惨状被她都看在眼里，她神色有挣扎，但为了主人的未来她得狠下心。

“主子回来吧，那人不配做你的归途。”小婵声厉色疾，含恨的怒视着地上的男人，一切起源都因他牵连了自己的主人。只要主子能够回心转意，一切还能重新开始。

“婵儿，连你也不懂么…～”

唯独女子抬起云袖轻呵男人的脸庞，为他擦去染上的血迹。

“何彼秾矣，华如桃李。且不说古圣尧舜禹，就如今当下平王之孙，齐候之子那个不比你如今道侣，来的般配？”眼前女子这番姣好面容和对方郎君那枯黄平矮完全不对等的模样，看得圣者可恨，他两人即使是到了这般地步还藕断丝连、生死相依，圣者又感到惋惜，惋惜他们错误的在了一起。

“是啊仙子，怎么能瞎了眼看上这种……”

“就是说……”

她已经听不清耳朵里的是什么了，只觉得很吵。

她只有他了，除此之外，她心寒已再无所念。

麻烦老圣者大人打散她的修为，我要让她以后一生都不能再离开我，额……我们半步！梁冠华服的男人看着眼前的女子，补充道。

曾经三千方教的圣人仙子，如今她已不在高不可及。

“遵戴王的意思……”

……

“大人，我们这就上去吧那挫矮个子宰了。”马上有好事者提议道。

“不急，同为圣，我还有两句话要和她说。”当下，两人再无抵抗之力，唯有双手彼此紧握着，拦下几人，那圣者上前走了两步，摇头叹息了声，悠然开口：

“涸泽二鲫，相濡以沫，相响以湿，好生可怜。可季月弦，落到如今这般境况是你自己作茧自缚，怨不得别人。”面前两人生死别离，那个个小男人虽睁着眼显然已回天乏术了，圣者稍作叹惋，仰天欲与她说明道：

“昔者尧之治天下，以名，其名正则天下治，桀之治天下也，亦以名，其名倚则天下乱。如今你看这天下太平吗？仙子圣名失，天下祸乱再显，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晃晃世间犹如大海你我皆为其中鱼儿，修行都是希望一日能鱼跃龙门，登临仙道。可你不分是非对错的自己跃上绝陆来，断送自己后路，不光害了你也害了他。

“说起来，季月弦你我虽有两面之缘，可本无仇无怨，只是奈何我欠了他们一个恩情。”

“此番怨不得我，怪就就怪天意吧……”中年男子背过身，唤起金钹，他已全然道明。对方用皇库宝药救了他的孙儿，他也出了力，两清。

也是，在他看来，他们能占用皇权，说到底也是她的功过，她的因果，她因一力承担……

“不要怪我做这个恶人，送你这夫君上路……”

…

这是？

……

………

水云巅，断生崖，两人相依偎在一处。

“云，我不后悔。”捂着腹中胎儿，女子泪眼婆娑，抬首贴近爱郎，张口主动一吻，明已心意。

「只是可怜我们的孩子，要是出世、有双翅膀也能躲过此劫吧」

“娘子～”吊着最后一口气，怀抱着身侧伊人，他只觉此生也无憾。

两人深情对视，置旁人于无物。

于某一刹那，一同倒头栽下崖角，双双张手共赴黄泉。

黑与白相间的墨色道袍包裹着两人在下坠中消融飘散，仙躯的一身道法回归天地间……

终……

书录中的画面也在这时开始消散，于此而止……

（本章为残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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