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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哥谭小恶魔 019（第4页）
跑车一路飞驰留下一抹紫光，轻松甩掉警车，一个急刹停在哈德逊河畔。
杰罗姆降下车窗，看向对岸依旧灯火通明的小丑马戏团。
这个被诅咒了的地方，依旧热闹。
可现在的他对这里早没什么感觉了，连恨都提不起来。
他最后看了一眼马戏团帐篷上的尖顶，一脚油门离开。
他想他人生中最幸运的事，大概就是从那里离开，然后又误打误撞地被人抢走手中的糖果。
那人给了他一个家，一个真正的家。
片瓦屋檐，却异常温暖。朴素寒酸的生活，却是他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三年前，她在被他一手安排“葬身”海底之际，他听到蝙蝠侠做出幸运的选择。
举着望远镜看到一快艇一快艇的幸存者被拉回哥谭码头时，说实话他内心十分不爽。
他的海上烟火表演，生生被该死的小蝙蝠搞得少了好多乐趣。
他以为那女人得救后会找他算帐。
他还在打赌，她会直接给他一枪，还是一如既往心软地给他一记耳光了事。
他逗哥谭警署，劫持政界要员，还不时去戏弄一下企鹅，确保自己每天被挂在头条。
可她就像一只安静的猫咪，再也没露过面。
也是直到这时，杰罗姆·瓦勒斯卡先生才知道，韦恩的那位主编小姐不幸失踪在了数月前的邮轮事件中。
十几天前，救援队也停止了对此次失踪人员的搜寻。
她失踪了，他不是很意外。
在他计划中，她本应该变成绚丽短暂的烟花。
他应该高兴的。
本就是他计划长眠深海的人，也按计划进行，他怎么可能不开心。
大概是...她欠他一场盛大的落幕？
他跑去去炸了西山的工厂，漫天的火光像迟到的惊喜，他喜极而泣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本来不用这样的，不必上船的。
要不是她总是拿那种好像充满爱意的眼神，企图“绑架”他。
拿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总试着蛊惑他，让他发现他变得有些畏手畏脚不够勇敢的话，她本来不用死的。
杰罗姆并没有觉得自己很伤心。
他是个有志青年，他可以证明，血腥的杀戮和要人命的恶作剧是能弥补内心深处的空洞的。
只要生活足够精彩刺激，午夜梦回时的心悸就追不上他。
杰罗姆收回思绪，放下酒杯。
他当然没醉，所以那只碍眼的该死的欠揍蝙蝠，在他屋顶干什么？
杰罗姆甩甩脑袋，确认闭路电视里的不是狗而是真蝙蝠。
他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微笑，眼神阴狠。
好极了，他刚好不知道要去哪里“运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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