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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莎行:
弱不胜烟。口难着雨。扬花怎惹春光住。会看飞舞入云中。肯教旖旎随风去。
高拂楼台。低回院宇。谁云漂泊无归处。蜂黄蝶粉漫轻盈。也应未敢窥芳树。
这回书,单道世间有等男子汉,说他是痴又不像像痴,说他是呆又不像呆,常把正经生业,看作等闲余事,整日劳心焦思,工夫都用在小官身上。这索性是个孤身鳏客,也不足计较,如今偏是那有家室的多好着这一道,情愿把身边那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二八的娇娘,认做了活冤家。倒将那笋壳脸皮,竹竿身子,积年的老口,看做了真活宝。常有那肯做人家,要丈夫好的女眷们,说着小官切齿之恨。这个恨有那不明白的。每每说他是吃醋捻酸,殊不知女眷中为小官吃醋的尽有。也尽有不是为吃醋,巴不得要丈夫断绝了这条门路,成家立业的。这不是替他装门面的说话,实落有一个在这里。
昔日松江府有个人叫做储玉章,早年父母双亡,平日不肯务一些正经生业。专好的是拐小官,不上三五年间,把个老大的家俬罄尽,都在小官身上出脱了。到这这个田地就该回头,便是个好人,争奈命中该有这些打搅,越弄得不尴尬,越拐得好小官。其妻范氏,原是本府一个有名人家的女儿,最是贤慧,见丈夫没个回转念头,常把好言好语再三相劝,教仙把小官那道远了些罢。怎知这储玉章反倒衷言逆耳,把妻子的话,一发不理些儿。随那范氏说一遭,只做耳边风。说两遭,只做耳边风。说了一二十遭,端只又做耳边风。范氏屡劝不听,晓得日后决乎没个好结果,硬了肚肠把口气叹掉了,也只得由他。
过得年把,储玉章手头实落走趱不动了,那些旧相处的小官,见他腰边不硬挣,一个个又抱琵琶过了别船,整整在家坐了两年,把个拐小官念头,只得收拾在一边。这个不是他就肯把心收了,总是没了钱钞,高兴不来。他丈人叫做范梅屿,也算得是松江一个有名的财主,看女儿分上,便做一百两银子不着,交付储玉章做些生意,早晚也好趁些家用。储玉章欢天喜地,谢了丈人,拿这一百两银子,登时发了许多布疋,拣定了日子先去别了岳父母,然后再来与妻子分别。那范氏也量得丈夫是个会做生意的,嫖赌两件又不甚上紧,料来出路也放心得过,只恐他那个好小官的旧病,到了外面又要发作,这百把本钱,够他几时消磨。正欲出门,一把扯住道:“大郎,你可晓得这一百两银子不是容易来的,况且你我俱是三十多岁的人,从来不曾育个儿女。若是此去赚得些儿,切莫学前番又浪费在小官身上,倒是娶了一个妾回来的,是个正经道理。”储玉章正待回答妻子几句,猛可的喉咙哽咽,要说也说不出了。没奈何把头点了两点,各相掩泪而别。诗曰:
别时容易见时难。心折临岐泪暗弹。
只恐萧条虚绣户,伤情难觅望夫山。
说这储玉章载了船只,不消个把日子就到了苏州,便投下主人家叶敬塘店里住了。两三日里,叶敬塘替他把那些布疋脱卸得干干净净,都是一把现银子。储玉章算了一算看,约莫有个加三趁钱,快活得紧。暗想道:“我储玉章好造化,莫说是将本求利,就是掘窖,也没有来得这样快,譬如多耽搁了几十日子,少趁了几两,不免寻主人家出来,问他那里有好小官,寻一千来消遣一消遣。”算计停当,便叫出叶敬塘问道:“主人家,你这里可有标致小官么?”叶敬塘笑道:“客官又是个好男风的了,有一说,我这里小官尽多,只是我在下不甚在行,还要寻着那老白相,才得妥当。”储玉章道:“主人家,老白相你可有熟的么?”叶敬塘满口应承道:“有有,阊门外有十刘瑞园,是我极相熟的,他却做得好小官牵头,凭你要怎样标致的,俱在他肚里。这时要这时就有。”储玉章跳起身,一把扯了叶敬塘道:“就烦主人家同去寻寻。”叶敬塘道:“使得,使得。”两个转变抹角不多时,出了阊门,行不数步,前面恰好就是刘瑞园家。叶敬塘远远打一望道:“客官来得不遇巧,刘瑞园不在家了。”储玉章道:“主人家,敢是你不肯引我去?不然又不曾走到他家,为何就晓得不在?”叶敬塘指着道:“那一间独扇门里,可不就是他家里?他若在家,决然是开门的。”储玉章暗想道:“终不然一个做白相的主儿,住这样一间房子。”心中那里肯信,还月道是主人家捉弄,便道:“不在家也罢了,我和你走上前去,认认他的门景,转转再来。”叶敬塘便同他走到门首。储玉章仔细一看,只见那扇大门上当当中间,贴着一张钟馗,上面又贴个福字,两边封联上道:
屋小乾坤大,檐抵日月高。
原来那门上单单两个铁拳头,又没把锁,却是一条旧牵绳儿松松缚在上面。储玉章道:“推门进去看看。”叶敬塘道:“敢是记认去的,不要动他。”说不了,储玉章呀的一声,推个半开,伸进去一看,只见:
一贫似洗,四壁如悬。两角落破瓦残砖,半床头揉棉乱草。砂罐煮羹汤犹剩星星稻米,木盏盛冷饭,尚留点点鱼腥。
看了一会,那里见件成器的好家伙,竟与叫化子家一般。储玉章并不说些别话,仍旧把门拽拢了,把绳子端然系着,回身正待要走,只见叶敬塘欢天喜地道:“那远远来的,便是刘瑞园了。”储玉章适才见他家里的光景,料得来得个鄙猥的主儿,便站住了问道:“那一个是刘瑞园?”叶敬塘把手指道:“那个摇摇摆搏踱来的便是他。”储玉章老大吃上一惊,道:“主人家,难道这样一个大模大样的人,住在这间破屋里?”叶敬塘笑一声道:“客官,那个不晓得我这苏州的老白相好扯空头,个个是外有余而内不足,头发多是空心的。”说话之间,刘瑞园已到面前,见他两个深浑唱喏。储玉章仔细看时,那刘瑞园恰也生得古怪:
一副瓯兜面孔,两只鹘突眼睛。矮方巾有二寸高,轻骨头没三两重。胁肩谄笑,人前做出谦恭婢膝奴颜,背后便生荆刺,纸扇上,半面诗,半面画,假写着大老先生名色。语言中,一句粗,一句细,真像个在行白相口谈。
刘瑞园把个笑堆到嘴边道:“大官人,今日那里风吹得到阊门外来?”叶敬塘道:“这位松江客官要寻个小朋友白相白相,因此特来寻你。”刘瑞园道:“原来是松扛客人,失敬失敬,敢问高姓大名?”叶敬塘道:“姓储,表字玉章。”刘瑞园笑道:“妙妙,这样一位风流客官,须寻一个绝标致的小朋友,才对得来。”叶敬塘取笑道:“正是这样说。俗语说,马房里不见鞍子,都在你身上。”大家笑了一声。刘瑞园道:“既然如此,二位同到前面酒楼上去略坐一坐,待小子去寻一个来何如?”叶敬塘道:“说得有理。”刘瑞园转身就去,叶敬塘同了储玉章慢慢踱过几家门面,果然见一座酒楼。酒旗儿上写着三个大字“杏花村”。两个便走进去,那酒家甚是精致,门首写着一对对联道:
武士三杯,减却寒威冲虎阵。
文人一盏,助些春色跳龙门。
那店主人见是叶敬塘,好不奉承,连忙分付走地的,叫打点好酒好嘎饭,上楼去与叶大官这一座。两人坐下,才筛得一杯酒,恰好那刘瑞园同了一个小官走上楼来。叶敬塘道:“我说你毕竟还是个老白相,一去就寻得来。”刘瑞园就叫那小官坐在储玉章身边,又讨了一付杯箸。刘瑞园对叶敬塘道:“大官人,这个小朋友何如?”叶敬塘道:“妙得紧,又文雅又标致,就是泥塑木雕的见了也要动火。不知叫做什么名字?住居何处’”刘瑞园道:“他姓柳,名字就叫作柳细儿,就住在阊门里。”叶敏塘道:“储客官,有了这样一个标致小朋友在这里,难道不吃个滥醉?”储玉章见了柳细儿,早已把个魂掉下了,两只眼睛牢牢看住,连个叶敬塘叫他吃酒都不省得。叶敬塘又推了一推,端只不做声。叶敬塘道:“好古隆,终不然世上有这样一双饿眼,一看就看出神了。”便向他耳边大叫一声道:“储客官,请用一杯。”储玉章方才省得叫他,打了一个呵欠,又把嘴来夹了两夹,慢慢摇头道:“我眼睛里小官也见千见万,自不曾见这样一十标致杀人的。若不亏主人家叫这一声,险些儿做个看杀鬼了。”连忙站起身业,斟了两大杯,一杯送与刘瑞园,一杯送柳细儿遂同刘瑞园道:“这位小朋友叫什么名字’”柳绸细儿道:“适才已讲过了。”叶敬塘道:“适才讲的时节,正是储客官看了你,魂都没了的时节,那里听得。”刘瑞园道:“他叫做柳细儿。”储玉章道:“好一个名字,还要敬一杯。”说不了,又是一大杯递将过来。柳细儿勉强一口气吃了,四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不多时吃了五十多壶,总是见酒落欢肠,大家都有了兴致,全然没些酒气。
看看天色将晚,恐怕再耽搁一会进城不及,连忙合一合帐会钞起身。刘瑞园见储玉章是个肯做大老官的,竭力行合。这夜柳细儿便同储玉章到下处歇了一晚。柳细儿便把没奈何出来做小官的衰肠话,一一告诉。储玉章道:“你若肯随我到松江去,与你开个铺子何如?”柳细儿巴不得一交跌在蜜缸里,满口应承。次日别了,储玉章就去与刘瑞园商量。刘瑞园再三撺掇,储玉章又喜欢了柳细儿。这个柳细儿又贪恋了储玉章,两个人只多得一个头。储玉章见他意思十分高低肯就,便送五两银子谢了刘瑞园,叫下船只,收拾行囊,别了主人家,遂同起身。一帆风竟到了松江。
正待上岸,猛然记得,当初出门时节,妻子曾有一句说话。若是赚得丢儿,倒是娶了个妾回来,切不可又消磨在小官身上。我若带了他回去,显见得在外这几时又花费了,如今将计就计,就叫他打扮作个女子,只说苏州讨回来做妾的,料来我那妻子,决不想到这个田地,且哄进了门,早晚再思量个算计。计议停当,悄悄与柳细儿商量。柳细儿道:“这个如何使得?便是浑身都遮瞒过了,这双脚那里去躲闪?”储玉章想一想道:“说得有理。这是女眷们常事,倘是进门要把脚来看看,可不囫囫囵囵,做将出来。有个道理,你且在船舱里坐坐,待我上崖去,到卖衣铺里看有女衫儿买了一件,装扮起来再处。”柳细儿道:“有心做得干净,不可把人看破,就叫一乘女轿。”储玉章应了一声,跳上崖就走。行了半里把路,来到一个卖衣铺里。这个凑巧的所在,那铺子里恰好摆着两双绣花女鞋。一双新些的,约莫有四寸半把,一双旧些的,约莫有尺三四。储玉章欢喜得紧,走进铺子,先坟那双旧女鞋看了,就问要多少银子。原来那开铺子的是个徽州人,叫做吴思南,他要买这双女鞋,算来是个不正气的主儿,便的角起两只眼乌珠,挺着胸脯不瞅不睬,打着官话道:“要一钱银子。”储玉章道:“太多了些,看有什么好女袄儿,寻一件来总称银子。”吴思南就去寻了一件古老绣花封襟豆绿衫缎的,递与他看。储玉章道:“这件太古老了。”吴思南道:“价钱相应,约莫着奉让些罢。”储玉章道:’时样些的再看一件。”吴思南道:“时样的价钱要一两外了。”储玉章道:“拿来看么。”吴思南又去拿件大袖天蓝花绸的来,储玉章看得这件中意,问要多少银子。吴思南把马儿看看道:“要一两四钱五分。”储玉章摸出银子,连那双女鞋称了一两二饯。吴思南这遭儿见生意做得成了,才把那付伤神脸皮放出些和颜悦色,口口声声只叫求添些。储玉章也就添了五分一块,方才买成了出门,遂去叫了一乘小轿,同到船边,走进舱里,把衫儿井鞋子都递与柳细儿。柳细儿大喜道:“终不然女人家的鞋子,铺子上都是有的卖的?”储玉章道:“总是该得凑巧,慢慢告诉你。且梳了个头装扮起来。”柳细儿笑道:“你又求不在行,近来做小官的,那个不像女人装扮,这样一个头还再梳到那里去。”储玉章道:“只把两鬓掠下来些罢。”柳绸细儿就依他掠做个烹鬓,再把裙子直系下一段,换了衫儿鞋子,走几步俏步,俨然是个内家模样。储玉章老大快活,打发他上了轿,叫两个脚夫挑了行李,径回到家。
范氏听得丈夫回来,满心欢喜,连忙出来迎接。猛可的见轿里钻出个女人,已明白是娶来做妾的了,便叫洒扫后楼,把他做房,随即分付整酒,一面洗尘,一面贺喜。柳细儿这时也是无可奈何,只恐被他看出些破绽,坐在旁边,低着头,红着脸,勉强把个酒杯衔在口里。范氏那里晓得他是身边有货的,见他一味温柔软软,心里倒也有几分中意,便问丈夫道:‘他可曾取个名么?”储玉章道:“叫做柳细儿”范氏取笑道:“但愿进门柳出几十细细的儿子来,才见手段。”柳细儿只是不则声。当下夫妻们吃得半酣,便叫掌灯进房。锗玉章又要尽妻子的礼,决要与范氏同歇。范氏又推说今日新娘子进门,决没个同我歇的道理,推推却却,储玉章便出个议论,上半夜在范氏房里,下半夜过来与柳细儿歇。这夜均均匀匀睡了一晚。
只是一件,储玉章带柳细儿回来,倒也有头两个月,早晚却被范氏干碍,自不曾像意顽耍一遭。一日早晨,乘范氏还不曾起床,唤了柳绸儿到前面雪洞里耍子个像意。两个闭了房门,都把下身衣服去了。正弄得高兴,不料范氏知了风声,悄悄走到雪洞外,向门缝里张了一张。只见柳细儿身边也挂着硬帮帮一条生屌,方才晓得不是个女子,是个小官,故意做成圈套带回来的,一霎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巴不得抓件物事在手里,两边看看刚刚一根大门闩,就驮起来向门乱打进去,大叫道:“好小阿妈身边都是生屌的。”储玉章慌了,抖做一团,连个嘴都开不得了。柳细儿拼得一门闩被他打做肉饼,不要性命的飞奔走了出去。范氏一只手把储玉章掀倒在地,一只手拿起门闩打个落花水流。储玉章口口声声叫饶命。范氏打了一会,又记得起,拿了门闩,又赶出雪洞要打柳细儿。原来柳细儿适才正躲在栏杆外,要听个动静。见范氏赶出来的势头不好,吓得魂散九霄,跑出了大门。范氏大叫道:“那个还敢到我门里来!”储玉章是做好汉的,恐怕外面人知道,像什么模样,只得磕头如捣蒜,陪了许多小心。范氏才把心头那口恶气矬了些。这回柳细儿也是要脸皮的,出了这场丑,坏了这个名头,料得在这里安身不牢,便要回到苏州去。只是一时间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头,倒有些难得见面。看看等到傍晚,储玉章悄悄赚出大门,柳细儿一见,抱头大哭。此时正是并头莲忽被狂风倒,比目鱼轻遭猛浪分,两个伤情苦楚,就是铁石人见了,免不得也要堕泪。储玉章见柳细儿决意要回苏州,无计可留,随即进去拿了二十两一封银子出来,教他拿回去做些生意,少不得后日终须有个会期。柳细儿接了银子,泪如雨下。正待再说几句,储玉章恐里面得知,连忙叫他傍早赶出城,明早便好趁船。柳细儿不及再说衷肠,可怜掩泪而去。古词为证: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际难为情。
柳细儿回到苏州,储玉章割舍不下,钻头觅缝,传消寄息。所谓人居两地,天各一方,在苏州的想着松江,松江的想着苏州,落得一腔离恨,两家都只好对天长叹。储玉章分外想得过了些,未及年把就得了个症候。范氏见他不像个好光景,每每挑他口风,为什么起的。储玉章口口声声只说要柳细儿一见。范氏方才知他为了这桩,连忙着人到苏州寻问柳细儿消息。原来那柳细儿已冠了巾,就在阊门合了伙计开个玩器铺子。听说松江储玉章着人来接他,巴不得去与他相见一见。只恐怕他内里又像前番那段光景,可不没了体面。千思万想,记得昔日大门口分别,如今拼得再在大门口相见,随即起身来到松江。这叫做心病还将心药医,储玉章一见了柳细儿,平空精神好了许多,过得五六日完完全全病都好了。范氏恰才晓得服着了这贴药,这遭把他待得才像模样。储玉章也就有了胆气,放心乐意把他留在家中。消停了个把多月,柳细儿便要告辞起身,这储玉章不知他有了生意的就里,才好将起来,正要慢慢和他盘桓几时,那里肯放。柳细儿只得实言告禀,储玉章见说出那句话,遂着人星夜和他回到金阊,收拾了铺子再来,径同到上海去,别作经营。不上三四年里,两个趁了许多银子,都做成老大人家。娶亲事的娶了亲事,要讨妾的端只讨了妾。看将起来,两家这场发迹,全亏了当初范氏那顿门闩,不然的时节,那百把两卖布疋的本钱,经得做几遭大老官,花费的早已花费,开交的早已开交,如何还到得今日?这却是一个好收成,一千好结果也。诗曰:
此道从来肮脏多,英雄眼见几消磨。
羡他到底如兰固,彼丈夫兮此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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