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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开学第一天（第1页）

最后，还是保众表舅把吴小豹拉到了第二排，与他坐在一起，这才安抚住委屈的吴小豹。教室里闹哄哄了一阵子，那个男老师走到教师门口，眼睛随意在教室里一瞟，随手点人：“你，你，还有你，来趟办公室，搬书。”保军和保群两个因为年纪大个子高，都被点中。不多时，四五个男生抱着几摞书本回来，本来无所事事的学生们呼啦一下子跑上去，看即将发下来的新书本。范大鹅也跑过去看，还占了小可的光，被保军让了个外置，得以仔仔细细近距离地看了个够。又过了十几分钟，男老师这才慢悠悠地走进教室，看到乱糟糟的学生就皱起了眉头：“都回座位坐好！”不管是多调皮的孩子，进了教室，大都是害怕老师的，于是，很快的，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又跑回自己的位置，教室里终于有了点儿样子。男老师也不自我介绍，就说：“一年级和二年级的分开坐，一年级的坐右边，二年级的坐左边……”小可吃惊，王绣帮赵莉打听了学校的人事，却没有说业务上的事儿，竟然，两个年级在一个教室里上课！这，这真的可以吗？一片震惊中，男老师很熟练地分好了座位，又把书本都发了下来。学校每学期末订书，因为一年级的入学数量不确定，一年级的课本数量也不准确。今年因为入学的学生多，课本就差一些，于是，一年级有一部分学生只能两个人暂用一套课本。因为三个小表舅是外边大队过来的学生，他们也成了两人组成员。小可回头，想安慰安慰小表舅保众，却没想到，吴小豹已经把自己的课本都塞给了王保众。小可微微挑了挑眉梢，决定下午上学给吴小豹同学带块好吃的大白兔奶糖。发完书，上午的任务就完成了，男老师走下讲台，来到范大鹅身边：“希娥，待会儿来办公室，我给你留了几张挂历。”范大鹅笑呵呵应着，回头对上小可探究的眼神，很大方道：“你没有包书皮的纸吧？待会儿我给你一张。”小孩子不会爱惜书籍，常常把书本给弄破，这才要包书皮。小可自觉不需要这个，就果断地摇了摇头，却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你和老师认识啊？”“他是我姑父。”范大鹅大喇喇地，并不觉得自己成了特权阶级，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有亲姑，是我堂爷爷家的小姑。”中午，小可回家把这条消息分享给赵莉。赵莉摸摸女儿的小辫子，笑着点点头。其实，这些关系，婆婆早就给她细细说过了，而且，王绣说的还不止表面上这些，只不过，那些东西她就不好和六岁的女儿分享了。有个当老师的妈妈，小可还是知道了一些消息：她们一二年级有两个老师，范大鹅的姑父付长华教语文，女老师姜玉红教数学。赵莉因为学历高，又去县城参加了培训班，一到岗就被委以重任，与记校长一起教初中班。初中班同样是初一初二一个教室，一共只有二十三人。小可看出了赵莉的忐忑，立刻攥着小拳头给她打气：“妈妈，你可以的，加油！”赵莉没等反应过来，保军保群保众三个人先被逗笑了，赵莉也跟着笑起来。虽说破坏了小可想要的励志气氛，但笑过一阵，赵莉倒是明显放松了不少，也算是异曲同工吧。第一天开学，排座、发课本用了一上午，下午到学校就是劳动课，老师们带着各自负责的学生，一部分清理操场，一部分去拾草、砍柴。几位家不在青山大队的老师住宿舍，也需要烧火做饭，学生们就利用劳动课给老师们捡柴禾。砍柴的活儿都是高年级学生的，一二年级的学生们就留在学校打扫卫生。经过一个暑假，学校的玻璃破了不少，记校长向公社里打申请买了几片回来。保军和保群个子高，就被记校长和付长华点名去打下手。两张办公桌拼在一起后，这才把一大张玻璃小心翼翼地抬上桌，付长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钢笔样的工具，拿一把木头直尺，再用手中那个工具在玻璃上划过，玻璃表面就出现一道白色的痕迹。再轻轻用力一震，玻璃就沿着白色痕迹处断开——这就是割玻璃。小可凑近看了看，才发现，那个小工具顶端是一个三角形的刀片。这样割下来的玻璃，边缘还是比较锋利的，付长华割完一块玻璃，就毫不留情地把围上来看热闹的小学生都给撵走了。经过一下午的劳动，教室和校园里干净了不少，门窗玻璃也都补上了，看起来面貌一新的。小可拎着垃圾去屋后倒，范大鹅啪嗒啪嗒跑过来，神秘兮兮地递给她一个纸包。小可好奇地接过来一看，纸包里居然是两根玻璃条，细细小小的，明显是割玻璃裁下来的边角料。“我姑父给的，你别告诉人。”范大鹅很有些小开心，好像得了什么宝贝。小可眨巴眨巴眼睛，到底还是提醒了一句：“你拿回家就放起来吧，别拿着玩儿。”玻璃这东西给小孩儿玩，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万一割伤手就不好了。范大鹅没听出小可的意思，只当她也宝贝这些玻璃片，立刻赞同地点点头：“嗯嗯，我回家就藏起来。”听她这么说，小可才作罢。小可要上学，每天采蘑菇的就只剩了王绣。好在，小可上学前替王绣开‘后门’，只要门不关，王绣就可以自由出入了。第二天，小可就亲身体会了两个年级一起上课的感觉。一节课四十五分钟，老师先给一年级上二十分钟，布置作业，一年级做作业的时候，老师给二年级讲课……然后，小可迅速地发现了一个‘机会’，她虽然是一年级学生，却可以同时学二年级的课程。到了晚上，赵莉给孩子们辅导功课的时候，就发现女儿作业本比别人多，拿过来一看，发现女儿不但做了一年级作业，还做了二年级的作业。她虽然知道女儿聪明，学知识特别快，但也没敢想，刚上一年级的学生就可以听懂二年级的课程，而且作业都做完了，她检查了一下，还都做对了。：（）70福娃六岁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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