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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钟时叙说：&ldo;老太太醒了，你进去吧。&rdo;

邹姨发现他眼底冒血丝，抬一抬饭盒，&ldo;要不要吃点早餐再走？我准备了不少。&rdo;

钟时叙脱下西装折在手臂，抬步走时应一句：&ldo;不吃了。&rdo;

邹姨不好多嘴再劝，她来钟家照顾老太太多年了，老太太虽然偶尔精神错乱，但是清醒时多半时间对她和颜悦色，照顾一个精神有问题的病人很费力气，要万分警惕，防着她发病时动手伤人。

不过邹姨拿着高额薪水，自然对人家尽心尽力。

就是这位钟先生，多年来不冷不热，她如何也亲近不起来，甚至对着里面的老太太，也是不远不近，关系不似母子。

邹姨拿着饭盒进去，里面的人果然醒了，自己挣扎着起来，邹姨赶紧上前帮忙，细声细语地哄：&ldo;老太太醒了？饿不饿？吃点粥好不好？&rdo;

病床上的人醒来也沉默，只靠着床头坐。

邹姨没话找话，&ldo;钟先生刚走，他昨晚在这里陪了一夜呢，我猜他肯定休息得不好，眼睛里都是血丝……&rdo;

&ldo;你一大早吵得我头疼，&rdo;一句话被生生掐断，&ldo;拿粥过来。&rdo;

&ldo;要吃粥？我做了很多，老太太多吃点。&rdo;

钟时叙先回了一趟家，昨晚一地狼藉，邹姨已经收拾干净，茶几上就放着那本刺激了老太太的书，钟时叙拿起来检查一遍，书页仍是完整，但是书脊有些松动，封面的《山水折屏》似乎有指甲划痕。

他拿着舊shígg獨伽书去书房，锁在抽屉里。

再回屋冲个澡，睡了一觉。

钟时叙今天没去公司，碰巧总工办那边有一堆文件等着找他签字，祝清枝上楼找不到人，只能撇撇嘴回总工办。

赵兮词见她去得快回得也快，好奇问：&ldo;这就签好了？&rdo;

祝清枝说：&ldo;钟总没在。&rdo;

等上午到过了10点钟，祝清枝再去一趟，上面一位女助理仍是回她，钟总还没来上班。

她说：&ldo;我这些东西赶着盖章要用的。&rdo;

助理回答：&ldo;这么急也没用，钟总没来就是没来，你不介意的话，不如我帮你盖？&rdo;

祝清枝觉得对方态度嚣张不友好，于是抱着文件风风火火回到办公室，叉着腰嘀嘀咕咕，&ldo;什么人嘛！当个老总助理这么了不起？&rdo;

赵兮词看她气得愤愤的，再问一句：&ldo;又怎么了？&rdo;

祝清枝缓一缓语气，说：&ldo;当老板就是好，不来上班也没人过问，明明有事要他过手，没个具体交代，一句话就打发我走。&rdo;

赵兮词觉得好笑，&ldo;再等等吧，晚一点也不要紧，天气这么热，你稍安勿躁。&rdo;

到了下午，项目小组上楼开会，仍是没有见到钟时叙的身影。

在开会期间，钟正川说周六晚有个商务酒会，关系到这次的项目投标，询问欧阳珣方不方便出席，那晚来赴酒会的都是几家竞标公司，肯定准备充分，到几位市委市局领导面前敲关系。

欧阳珣平时虽然我行我素，但是关键时刻还是以大局为重，他个人不喜欢酒局应酬，烟熏缭绕的场合，但既然事关项目，自然要以工作为先。

钟正川问完欧阳珣，又转向赵兮词，问她的意思。

赵兮词没想到这件事自己也有份，她的意思当然是私心不想出席，奈何钟正川这个人，表面温润和雅，看似好声好气，实则一旦有事并不好商量。

这是赵兮词这段时间和这位董事长几次接触下来的所感。

老板开口发问，自然等同于下达命令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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