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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皮肉相接,撞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赵珩被折腾了半夜,身上早就无甚力气,抬腕时手还在微微发颤,故而出手虽极快,落下却不重。一耳光扇过去,姬循雅生生受了,别说被打得踉跄,头连动都没动一下。赵珩先是反思了一下他现在力气太小体质太差,醒来十几日多数时间都躺在寝殿里休息,打人比猫抓重不了多少,若非足够收手时毫无留恋之意,简直像他见色起意去摸姬循雅的脸,而后才是——此人是谁?!在看清姬循雅的脸后,赵珩瞳孔猛缩。一瞬间,赵珩把冤魂索命死而复生姬景宣其实自尽未死得到天降机缘长生不老乃至他真疯了看谁都像姬景宣等种种可能在脑海中过了个遍。他太震惊,以至于姬循雅掐他喉咙都显得没那么疼。像。赵珩在心中震惊地喃喃。像到赵珩觉得姬景宣若有亲儿子,也不会比姬循雅更像。论姿容,姬循雅与姬景宣皆是世之罕有的好样貌,五官无一处不精美,峻秀端丽得似是手艺最精湛的匠人耗尽心血雕琢而成,极尽端雅,却又不似个线条温润的玉像,轮廓锋锐至极,寒光四溢,咄咄逼人。“姬……”一点沙哑的声音从喉中溢出,赵珩如初梦醒,猛地收口。他与姬景宣少年相识,但自二人继位后,除了几次会盟短暂地会面过,之后相见时,中间都隔着千军万马,以至于赵珩难得怀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他记错了姬景宣的样子。不可能。赵珩断然反驳。气韵也相似,不过姬景宣当年还有点活气,他面前的姬循雅就俨然是个尸身未腐的漂亮死人。好看得近乎诡异,令人遍体生寒。尤其是他一身朱红朝服还未来得及换下,配上姬循雅这满身森森鬼气,结冥婚似的不吉利。如果姬循雅新娘子,那他算什么,被活生生塞进棺材里,无辜受害的新郎?这个念头将赵珩膈应得不轻,刚一升起就被他狠狠压下。他竭力收敛心绪,去看姬循雅。姬将军垂眼,漆黑长睫微微下压,就这样静静地望着赵珩。模样很有几分悲悯的漂亮,若不是姬循雅手还按在他喉咙上,他一定很愿意仔细欣赏。赵珩想,太像了。倘若姬景宣没死在曲池,再多活几年,气质说不定就通眼前人一模一样了。他的心中蓦地闪过一个念头,连他都能莫名其妙地死而复生,姬景宣为何不能?先前因为姬循雅隐瞒身份在他身边为奴,令他觉得二者绝无可能是同一人,但在看到姬循雅的样貌后,赵珩很难说服自己,世间真有两个不同的人能生得如此相像。赵珩仰面,紧紧地盯着姬循雅。帝王虽居下,却毫无示弱之意。他眸光清正,内里含着几分烦躁与疑虑,还有点一闪而逝的惊愕,但诸多情绪中,唯独没有姬循雅期待的恐惧。这与姬循雅意料中的场景截然相反,赵珩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令他有些说不出的烦躁。为何不害怕呢?是因为你征伐天下,死于你手,如我这般的人亦不知凡几,于是你浑不在意?“姬将军,”赵珩声音沙哑,“手。”他这次倒没再给姬循雅一个耳光,一则他早不复当年能一耳光打掉别人几颗牙的神勇,他扇姬循雅一下,姬循雅连头都没偏,二则……赵珩闭了闭自己酸胀的脆弱眼睛,姬循雅长得太像姬景宣,对于这类长相清贵端丽的人,他向来只能狠狠心动刀,舍不得动手。姬循雅大约没真想现在就将他掐死,大发慈悲地放松了力道。甫一能呼吸,赵珩立刻挣开姬循雅的桎梏,猛地往后退去。直到腰背咣当一声撞在车壁上,他才停下。守在外面的靖平军军士对视几眼,目光中若有担忧闪过。陛下被劫走,将军震怒理所应当,但皇帝多病羸弱他们都看在眼里,遭刺客劫持,很难说全然是帝王之过。燕朗无言地摆摆手,示意不必管。好端端地掺和进皇帝和将军之间的事做什么,嫌命长?车内,气氛愈发诡异。赵珩看向姬循雅,姬将军正从袖中抽出条手帕,慢条斯理地将刚刚从他脖子上沾的血擦干净。见姬循雅擦血,赵珩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疼。他伸手一抹,发现脖子上先前被刺客割破,已经结了层薄痂的伤口又被姬循雅撕开了。赵珩冷冷地看了姬循雅一眼。如此行事,他只觉二人越来越像。赵珩俯身将铜盆住自己面前拖了几寸,手往水中一伸,触之唯清水而已,却半条帕子都未剩下。他皱眉,正要以袖拭血,姬循雅却抬眼,目光平淡无波地看向他。赵珩心口微滞。生成这个模样,皇帝没心没肺地想,不谋朝篡位他都替姬氏可惜。姬循雅好像才看见自己扯开了赵珩的伤口,面上殊无愧色,姿态端庄地膝行上前。而后,仪态再端雅不过的将军抬手,用力扼住了赵珩下半张脸。“臣失仪。”姬循雅微微颔首。他用劲古怪,赵珩连张嘴都费力,勉强抬头与姬循雅对视。目光相接,乍然撞入一方深潭。姬循雅双眸幽暗,内里分毫情绪都无,若非这双眼睛还能转动,是个活着的样子,赵珩险些要以为自己再同逝者对望。他生生压下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悚然感。赵珩一下没挣开,便不再动。他此刻很是怀疑姬循雅的身份,若姬循雅真是姬景宣,以他对姬景宣的了解,若他再挣扎,对方很有可能直接将他的下颌卸下来。见他听话,姬循雅稍稍满意。以手帕半裹长指,轻轻拭过渗血的伤口。赵珩垂眼,去看姬循雅的手。十指修长,白得如同冰精,大约是常年用剑的缘故,没有赵珩想得那般细,筋骨荦荦,冷硬非常,除了皮肤光洁得不似人之外,这是一双相当纯粹的,成年男子的手。手与姬景宣全然不同。似是觉察到赵珩的走神,姬循雅指下用力。手帕并非丝绸,触感相较之下很是粗糙,不够柔滑的布料蹭过嫩红的伤口,又疼又痒,如蚁噬肤,赵珩猝不及防,倒吸一口凉气。“你做……”“陛下在想什么?”姬循雅道。帝王眉头紧皱,觉得难受又反抗不得,只能被迫忍着,一双眸色偏淡的眼睛不快地盯着姬循雅看,偏生此刻受制于人,半点威慑也无。比起赵珩那种惯有的,对任何人都能随意给予的笑脸,姬循雅更愿意看他痛苦的、难捱的、又不得不忍耐的神情。赵珩应付道:“朕在想,姬将军手也好看。”他用的是也。还有谁的好看?姬循雅面无表情地想,他记忆力极佳,简直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因而脑海中迅速地浮现出了几个人的脸。有活人,也有死人。话音未落,伤口上又是一阵疼痒交织。赵珩很能忍痛,却极反感这种说疼并不十分疼,但又难受得令人无法忽视的诡异感觉,更何况他此刻身体敏弱,放在往日可以忽略大半的异样,而今却好似放大了十几倍。赵珩强忍着再给姬循雅几耳光的欲望。如姬循雅、姬景宣这等人憎狗嫌的破脾气,样貌好看到了他心坎里也抑制不了他一直翻涌的杀意。姬循雅一面细致地给赵珩擦血,一面淡淡道:“陛下身手甚佳。”来了!赵珩精神微凛。一线殷红浸透手帕,湿热地黏在指尖。
他顿了顿,本想回答自己被掳走后胆战心惊吃尽苦头,若非姬将军相救朕早已身首异处,但,他在永安道时对姬循雅笑得挑衅又得意,无论如何看,都不像被胁迫出宫的小可怜。眸光流转,若有所思。脸上的手指逐渐施力,姬循雅只觉指尖陷入了一片柔软的温热当中,他厌烦这种触感,但怕赵珩离开,便没有立刻抽回手。他微笑着问:“陛下,可想好要怎么骗臣了吗?”态度放肆,全然不加掩饰。赵珩心思转得飞快,轻笑一声,道:“想好了。”伤口不大,但略有些深。姬循雅瞧着那块还在向外渗血的皮肉,柔声道:“臣愿闻其详。”赵珩沉默须臾,薄唇微抿。从姬循雅的角度看,皇帝似乎相当为难。的确为难,姬循雅很好奇,赵珩要如何解释,他这个生于深宫,出了名的体质清弱的皇帝,是怎么在刺客挟持下,大难不死的。黝黑冥暗的眼睛望向赵珩。“陛下。”他温言提醒。示意赵珩可以开口。也必须开口。此时此刻,皇帝身上最为脆弱的所在被他紧紧拢在掌中,若他想,连刀刃都不需要,就能轻而易举地置皇帝于死地。目光擦磨过赵珩的脸。原来以生死威胁旁人是件这样有趣,值得他心头鼓噪的乐事,从前姬循雅不以为意,可放到赵珩身上,无论怎么尝,都觉得其味无穷。赵珩抬头,“将军,朕……”他声音太轻,还很含糊,姬循雅只听得清赵珩唤他将军。他松开捏着皇帝脸的手。不急。姬循雅之于赵珩,永远都有着无尽的耐性。若宰杀牲畜,当以利刃。倘吞吃赵珩,那便要用钝刀,凶器一寸一寸地钉入最柔软的内里,谨慎细致地剃去骨架上的皮肉,最后敲碎骨头,连灰白的脊髓,都要吮吸得一干二净。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下。或许是因为他在赵珩身边扮程玉扮得太久,已不太习惯说话,亦或者今夜吸了不少冷风,喉头涩痒得厉害。他目光幽暗,落在赵珩的脖颈上。还有丝血外渗。艳处极艳,洁处极洁,两种反差极大的颜色,在赵珩身上却不显突兀。一点若有若无的腥甜侵蚀着姬循雅的嗅觉,他忽地想到,在走投无路时,人血也并非不可啜饮。况且赵珩身上旁人的血早已被他擦去,皇帝脖颈洁白,生着数道淡色青筋,咬上去,似能缓解焦渴。姬循雅想,若赵珩编造出的理由他不满意,今夜他就将赵珩的血放干净。“陛下,还不打算开口吗?”姬循雅轻声询问,他嗓音本极清朗,因为渴,听起来便有点沙沙的,小刷子一般刮过耳廓。赵珩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莫大的决心,他道:“朕说。”话音未落,指尖寒光一闪,赵珩骤然发难,倾身向姬循雅扑去!他气力不足,但好歹是个骨架高大的青年人,不重,却也不轻。姬循雅本在专注地研究赵珩脖子上哪块骨节更好下口,赵珩表现得过于虚弱,连他的戒心都放松了两分,防备不足,下一秒,眼前景致顿时颠倒。砰。马车内传来声响,似有什么东西重重砸落在地。守在外面的军士面面相觑,有人低声道:“燕大人。”燕朗绝望地闭了闭眼,慷慨赴死一般地上前,敲了敲车壁,“将军,陛下,可需臣等过来吗?”姬循雅抬眸,小扇子般长且密的睫毛开阖,先看见的是,近在咫尺的,赵珩的脸。他扬唇,慢慢地笑了。赵珩皱了下眉。他一直很好奇,姬氏到底如何教育儿孙,能把好好的后代都养成这幅阴郁渗人的模样。“将军。”赵珩轻声唤道。与此同时,锋利的箭簇狠狠抵上姬循雅的喉咙,似乎在提醒姬循雅谨言慎行。“不必。”姬循雅温和地回答:“我与陛下对谈,需你进来作甚?”燕朗犹豫几秒,示意众人向后退了退。赵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姬循雅。眼前人,逐渐与记忆中已经有些模糊的人像重合。姬循雅的语调似是感叹,“陛下好忍性。”赵珩笑,亲亲热热地回答:“将军谬赞,论修心,朕不如将军。”姬循雅笑。不知为何,他笑得好像比刚才更开怀了些。赵珩心道什么毛病,难道真有人比起做刀俎,更愿意为鱼肉任人宰割?喉结滚动,时不时撞在箭簇上。赵珩不以为意,他不像姬循雅将凶器往里按,箭簇划过皮肤,最多出几道伤口,疼而已,他相信姬将军能忍。“姬将军方才很好奇,朕为何与传言中的羸弱不同,是吗?”姬循雅轻轻颔首,秀色的唇瓣微扬。纵然受制于人,他的目光仍毫不收敛,赤—裸地、放肆地、游走过赵珩全身。他回答:“愿闻其详。”赵珩不太喜欢被人这样看着,警告似地把箭簇往里怼了怼。一缕艳红立时自铁器深陷处渗出。赵珩一只手拍了拍姬循雅的脸,他很白,那一耳光赵珩打的不重,还是在他脸上留下了个微红的印子。赵珩手顿了下,“姬将军,莫要忘了朕的身份。”姬循雅唔了声,将视线凝在赵珩脸上。他眼睛生得实在奇怪,眼珠那么黑,却丁点亮光都不见,专注看人时,一片深不见底的纯黑,仿佛蛰伏着某种凶兽,能将人整个吞进去,嚼得骨头渣滓都不剩。被他这样看着,让人脊背都发麻。赵珩心道,多此一举,还不如方才。皇帝伏下身,几乎要贴上姬循雅的嘴唇。他微笑着解答了姬将军的疑惑,“因为朕不是皇帝。”姬循雅眼中似有情绪翻涌,但赵珩看不清,也懒得分辨。“朕不是他们的皇帝。”赵珩道。姬循雅凝望着赵珩,良久,露出个宽容的微笑,“陛下的意思,臣愚钝,不明白。”神情柔和,如健全者在看疯人呓语。手轻拍了两下姬循雅的脸。皇帝含笑看姬循雅,笑意温存缠绵。像个可望而不可即的诱惑。姬循雅垂眼,只觉喉内干哑得几乎要烧起来了。“别装傻,”皇帝在姬循雅耳畔低语,“你知道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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