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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第2页）
迟钝如齐喑也感受到任长风的不悦，赶忙道：“听过听过，只是……”
“只是什么？”
齐喑实话实说，“只是从来没觉得这个词和我有什么关系。”
任长风坐正身体，不再看她，僵硬的脸却一时半会缓和不下来，“你可以明确地拒绝我，不必这样敷衍我。”
看出他的不开心，齐喑诚恳地解释，“不是敷衍，我说的是实话。”
任长风皱眉，“你没喜欢过谁？”
“没有。”
“……也没被人喜欢过？”
“没有。”
“你一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这么断情绝爱的吗？”
齐喑苦笑，她在过去二十几年里过的究竟是怎样的日子确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不过，任长风也得承认，在这个关注外表就像吃饭和呼吸一样自然的时代，一般人都很难会对打扮如此自我的齐喑感兴趣，嗯，大概唯一不一般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但我还是要强调一下，我不是因为今天你在新闻发布会上的表现才喜欢你的。”
“？”齐喑不知道任长风这句话所为何来。
“但是，”任长风望天，“在发布会之后，喜欢你的人会非常非常非常多吧。”
齐喑莫名其妙，“为什么？”
“因为这就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啊。”
齐喑还是不懂。
看她真是一头雾水，任长风耐心地道：“举个例子来说，那个渣男顾冽，你知道他为什么人气那么高，高到于露甚至会不配合我们的工作而去保他吗？”
“因为在他身上投入的成本需要收益啊。”
商人逐利，多简单的经济常识。
“对，这是于露保他的原因，但是他之所以人气高就是因为脸长得好，只要能保住他不出事，只要他的脸没垮，于家就能继续从他身上赚钱，赚很多很多钱，远远超过于家投入成本的钱，因为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人们愿意为了好看的脸花钱花时间，还会做很多其他的事。”
“这也太奇怪了吧？”齐喑有点无法理解这样的观点，“人们会只是因为一个人的脸好看就喜欢他，还为他花钱花时间？难道不是应该因为业务好而喜欢一个人吗，像因为唱歌好而去喜欢一个歌手，因为演戏好而去喜欢一个演员，因为作品好而去喜欢一个作家，只看脸算怎么回事？”
任长风摊手，“你这话在理论上确实没错，但是在这个时代，确实脸好就是天大的优势。就算能力不行，只要脸长得好，喜欢他的人也能把他的能力吹成和他的脸一样好。你看顾冽唱歌，抛去各种灯光、氛围啥的，其实水平也就一般，但也能被他的粉丝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还不就是因为他脸长得好吗？”
齐喑无法理解这种因为脸而造成的不公平，“那那些长相没有那么好，但是又很有才华的人要怎么办？他们岂不是要因为长相这种完全与能力无关的因素而被埋没？这难道不是整个乌亚源的损失？”
任长风给出这个时代的答案，“所以现在整容和吃饭一样普通啊。因为长相而处于劣势的人，可以去整容，这世界不是还给他们留了一条路么？”
“……荒谬……”
“还拿顾冽来说，他人气高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是于家推的人，于家向来标榜只推天然美人，所以即使是在美人如云的娱乐圈，天然的美人还是比挨刀换来的美人人气更高，这就是美人间的三六九等。”
齐喑还是觉得难以接受，“这不奇怪吗？脸比什么都重要？”
任长风早已司空见惯，“不奇怪啊。如果你说喜欢一个人要看脸以外的东西，比如说业务能力，或者说品行，那小陶在第一次车祸后就该告发顾冽的犯罪行为，而不是隐瞒下来，又引发后来更大的灾难。”
“你是说小陶因为喜欢顾冽的脸而犯了错？”
任长风叹气，“我是说，小陶因为喜欢而蒙蔽了自己的心智，失去理智的情感都有可能引发灾难。”
齐喑琢磨了一下他的话，“那你呢，也这样？”
任长风耸肩，“以前的我不好说，但是在我确定自己喜欢上连脸都没看清的你的时候，我大概不能算是这种情况。”
“那你喜欢我什么？”
任长风看着她，“你就这么直白地问？”
“那还要怎么问？”
“……羞涩一点？”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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