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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到渠成（第2页）

但水族馆她确实是第一次来，对这些被关起来饲养的水族好奇得很，不知道它们会不会把这当成是上班打工？还是说灵智已经退化到无知无觉的地步了？

幽蓝色的水色荡漾，少女专注地看着玻璃后的鱼群，身旁的男人专注地看着她。

五条悟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手，轻咳一声，低声喊她：

“诗织。”

“嗯？”加茂诗织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怎么啦？”

“你今天，就16岁了吧。”五条悟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着，一副随便聊聊的样子，“在岛国，女生16岁就可以结婚了。”

哦~是这个啊。加茂诗织心中了然，但捉弄五条悟的机会实在难得，于是她依然用不明所以的语气说道：“诶，是这样啊，那岂不是高中生里就有新婚夫妇？夫妻两个一起上学什么的。”

“啊，没错，是这样的，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五条悟把险些脱缰的话题拽回来，往自己的目的上引，“你说我们要不要也——”

“可是我们都没在上学啊？”眼看他就要得逞，加茂诗织赶紧打断他的施法，试图拽跑话题，“你都毕业多少年了，我甚至从来没去过学校，这要怎么学啊？”

重点难道是这个吗！

五条悟被她的油盐不进气乐了，猛地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却看到她一脸忍笑的表情——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用力捏了一把她的脸，板着表情没好气地说：“好啊你，看我吃瘪很高兴是不是？”

“你都整过我好多次了，我想整回来不是很正常的嘛~”加茂诗织握住他的手贴脸蹭了蹭，熟练地使出了撒娇，“我这次会好好听的，再说一次嘛，悟~”

撒娇一出，效果拔群，被她这软绵绵的声音一喊，五条悟人都麻了半边，哪还有本事再板着脸。

但他岂会轻易如她所愿，挑眉戏谑道：“所以，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加茂诗织圆眼睛可爱地眨一眨，反弹：“知道呀~所以这次也要我先说出口吗？”

被轻易拿捏住的五条悟：“……那还是算了。”

表白就算了，要是连求婚也要让女方主动，那也太逊了。

白发男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拉开自己的大衣把面前的少女裹了进去，伸手环抱住她，脸上不再是戏谑的表情，伏在她耳边，认真而温柔地说：“看，诗织，你已经变成了我的一部分，我也变成了你的一部分。”

“爱你和爱自己已经有点分不开了，所以……”

“我有这份荣幸与你共度一生吗？”

加茂诗织抬手扯下五条悟的眼罩，像初遇那时一样轻轻抚摸着他的眼角，那双空明的眼睛却比以往多了沉淀的情意，只是被它们温柔地望着，心里就泛起了几分醉意。

她很认真地说：“悟，我这人任性懒散，对大部分事都敷衍了事，还很讨厌被世俗的框架所束缚。”

“嗯，我知道的，我也一样啊。”他也很认真地回答。

“我和很多人保持着友好的关系，但是只有很少的人会被我记在心里。”加茂诗织在他怀里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映着水色的黑眸专注而真挚地望着他，“而在这很少的人里面，悟是最特别的一个。”

俊美无双的男人伸手抚摸少女微凉的面颊，盈盈蓝色中似乎缱绻着淡淡的流云，像是诱哄，又像是祈求地轻声道：“有多特别？”

可怜她一个究极颜控实在舍不得转移视线，只能艰难地在美色中维持一点神志，不知不觉地也放轻了声音：“嗯……在人生大事，或者生活习惯上愿意为你改变，这应该足够特别了吧……？”

“比如？”

比海妖还要魅惑的气息越靠越近，近得她心跳越来越快。

“比、比如……”加茂诗织几乎要在五条悟的美色攻势下溃不成军，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呃，嫁给你？唔……”

美丽的蓝色天空瞬间融化为一片温暖的海洋将她细密地裹入其中，激流缠绕着她的躯体与双臂，而起伏的海波则温柔地探索她的嘴唇……五条悟喘息着咬了一下她的唇瓣，隐约可见深海之下渴望爆发的火山：“乖，把嘴张开……”

对情人间的亲昵尚未熟知的少女并不知晓可能的后果，依言张开了嘴唇，亲自为猛兽解开了栅笼。

顷刻间，温热的海蛇化身狂热的掠食者对她发起了进攻，不遗余力地缠缚着她的舌头，恨不得从此将她吞食入腹——奇异的战栗感瞬间席卷她的全身，仿佛面临天敌般的感受让加茂诗织控制不住地发软，下意识地攥紧了他胸口的衣襟，从难以吞咽的喉中发出示弱的低吟。

“唔……”

安稳下来的激流仿佛受了刺激，再次躁动起来，难耐地在她的腰间徘徊，直至寻得一处破绽，又带着灼烧般的触感贴上了她的皮肤，烫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却没有回避。

这个哆嗦终于让五条悟从失控边缘找回了理智，勉强想起这会还在外面。他猛地将加茂诗织扣在怀里紧紧贴着，连喘息都显得咬牙切齿：

“我不想忍了……我们明天就结婚！”

加茂诗织根本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她的大脑一团浆糊，整个人飘忽忽地仿佛踩不到实地，只是凭着习惯在耳边激烈的心跳声中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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