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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第1页）

青芒山脚，燕廷絮正带着军队行走，麾下十一万大军浩浩荡荡，纪律严明。

秦原，大郃将帅，曾归附于贺羽。南岚谋反时被留下，由贺独自引兵至冰河一带，乘冰坚渡河，与南兵相持。南王黎氏遣总管敬德等邀于冰河龙门，大破之。顷之，贺自将步骑三万自间夜赶邑安。自此，双方僵持不下。

庆历二十三年冬，贺帅谋密三计，因地制宜。其一，由贺步骑以一万行至战地，猝至，围之。其二，由贺羽副将殷信帅兵稍却，待往返无所碍，刺之。其三，不解甲三日，一日三战，相勃取胜。后，贺羽被俘。

“冰河以南如今被黎氏管控，想要毫发无损地淌过这地界，怕是有难度。”

燕廷絮勒马暂停，眸光深沉。“驻军，守他几日。”

荀莘得到消息时，程序正来访。书房里，祁逍递来密报，道：“大人，我们的人传来消息称，太子一行人到了冰河一带，已驻扎好了营地。”

程序是素服来的，闻言后捋了捋衣袖，轻声问身前的人，“要不要老臣放个消息？”

荀莘看完密报后收起，“劳烦大人了。今日所说之事还望暂缓，等上几日。”

祁逍不解，等上几日坏了机会，可要再等上个几年。

祁逍连忙凑到程序人前，暗语，“程大人，等上几日怕是……”

“祁副总督，你我都是听话之人。”程序整了整衣冠，将茶一饮而尽，道：“臣等愿听从大人密令。”

待人出去后，顾临从屏风后出来，“大人，这程序虽和我们结一队，但这人心思过深，我担心会对将来不利。”

连顾临都看出来的人，荀莘又怎会看不出。只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罢了。

“小皇子呢？”

两人身形一顿，推推拖拖间祁逍开口，“早上就不曾见过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出去玩了。”

祁逍对这位小皇子的态度不像其他人。他是军队里的人，不会阿谀奉承，讲些冠冕的话。况且，自他见过这人起，每日就是吃喝玩乐，哪里看出来是来养病的。

不等两人再猜测，荀莘已经穿着袍子来到了人房门处，但被人拦在门外。

故里：“大人您就别为难我了。我家小殿下他说了，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见人。”

“他为何不见我？”荀莘盯着门处，不曾看说话的人。却让人节节败退。

故里心里苦，他家小殿下哪里是不见，分明是不在呀。总不能大变活人吧！

荀莘冰冷地看着急得团团转想法子的人，不愿再多费口舌，直接推门而入。吓得故里大喊：“我家殿下他病了，昨夜里疼得直起不来身子。大人还是不要来叨扰的好！”

此时，故里口中那位病得起不来身子的人正卖力地从洞里钻出来个脑袋。

荀莘不免好笑，“小皇子这是做什么？身子不舒服就让大夫瞧。难不成钻洞能医好你不成？”

燕嘉懿：“……”

紧随其后进来的故里：“……”

许是被人盯着太过不自在，燕嘉懿羞恼，身子一拱便从洞里滚了出来。吓得故里连忙将人搀扶起来。

这一扶，又引得荀莘装模作样地来了句，“殿下还是得多补补。”

眼看撒谎的事就要被现场揭穿，故里先入为主，咋咋呼呼地将人拦在身后。红着脖子喊：“既然大人都看见了，那还望大人守口如瓶。否则，小的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得和您拼上一拼！”

荀莘没管他，走到燕嘉懿日常看画本子的桌上挑了最上头的一本，“你的命不值当，倒不如把殿下的给我，或许还能赚点。”

听见这话的燕嘉懿蓦的想到数月前见到这人时的情景，手里捻了块玉，就这么盯着趴在地上的谢文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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