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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第1页）

着世上最残忍的话：“不过本君是守诺之人，这颗万年玄丹本君便便宜你了，如此，我也不欠他什么了。”

一颗散发着红光的丹药落在聂小小脚边，她的心顿如千刀万剐，痛入骨髓。

她红了眼，指甲陷入ròu里渗出了鲜血也浑然不觉：“帝墨辰，你年少时，我师兄亦出手救过你，你怎能下得了手？！”

见她终于撕掉了那层守礼恭敬的面具，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帝墨辰心里燃起一把莫名的火。

他薄唇微抿，凉薄道：“他本就不过一株红莲，入药救人乃是物尽其用！”

聂小小看着眼前痴恋了千年的人，头一次觉得如此陌生。

“聂小小，该给的也给你了，莫再踏入我栖梧宫，滚！”帝墨辰被她透着恨意的眼神一惊，语气不耐。

她霎时间红了眼，疯了一般扑上前想要抢回那颗万年莲心：“把师兄还给我！”

第八章要她一无所有

帝墨辰眉头一皱，轻轻拂袖，聂小小就被弹飞，狠狠摔倒在地。

她一口鲜血吐出，五脏六腑如移位了一般生疼。

眼前渐渐模糊，最后，她只看见帝墨辰一片衣角消失在她眼前，而后陷入无尽黑暗。

聂小小再次醒过来，是趴在栖梧宫外的。

绵长的宫道上只有她自己和那颗已经沾了尘的万年玄丹。

她艰难地爬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司命星宫跑。

偌大的仙界，恐怕亦只有司命星君那里能答她一言了。

“敢问司命星君，世上可有方法能救我桐连师兄？”聂小小佝着身子，浑身的疼痛已经让她直不起身。

司命见她狼狈如此，一向清冷的脸上也现出一丝松动。

可他亦只摇头：“天命如此，不可逆也。生死常道，亦无能反。”

得到司命的答案，聂小小失魂落魄地走出星宫。

仙鹤从她身边飞过，许是从未在仙宫看见凡人，便都好奇跟在身后，聂小小却只无神往前走。

手中那颗能让人成仙的万年玄丹被她死死捏住，而后又落到了地上。

……

回到无妄宫，推开宫门，那日日盛开的一池红莲，已经全数枯死。

聂小小站在池边，眼神呆滞。

从前她只要不开心便会跑来莲池，桐连便会化作这莲池中的其中一朵静静听她说话。

她追了帝墨辰千年，桐连便伴了她千年。

可现在，她好像再也找不到那个不善言辞，却发誓护她一世的人了。

眼泪不知何时，已打湿脸庞。

她在凡间历过万般苦痛，好似都抵不上这一刻痛彻心扉，刻骨铭心。

“嘭——”一声。

宫门忽然被人打开。

聂小小愣愣转过头，只见帝墨辰脸色阴沉至极，漫天杀意向她袭来。

下一刻，帝墨辰逼近她：“聂小小，你当真是歹毒至极，竟在璇月的金丹之中下凝魄散！”

殿内的气氛冰凉到了极点。

聂小小心一下沉到谷底，丝丝发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根本连那金丹都没见过，不知怎么又害了人。

帝墨辰眼中翻滚着怒意，像是恨不得马上就要除她而后快：“你害璇月失明，竟还装作一无所知！”

他真想把眼前这个女人的伪装撕下来，每次她做下错事，却都能装的这般无辜！

“太子殿下，我一个凡人，莫说近得那仙丹，这凝魄散我又能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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